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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最近似乎成为戏剧导演的“必争之地”。前一天,台湾著名戏剧导演赖声川(blog)刚来杭为新剧《陪我看电视》做宣传;昨天,著名先锋戏剧导演孟京辉也来了。
老孟昨天在浙江图书馆给喜爱戏剧的朋友作了场名为《当代小剧场戏剧漫谈》的讲座。同时,他还接受浙江艺术职业学院的邀请,正式成为该学院的客座教授。至此,一块“孟京辉艺术工作室”的牌子将在浙江艺术职业学院内高高挂起。以后该学院戏剧影视专业的毕业生,将有幸在毕业作品中得到这位先锋大师的指导。
导演其实就是个骗子
“我其实是学中文的,大学读的是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80年代读大学那会儿,每个人都在做文学梦,都认为自己能成为文学家。我也不例外。当时我就有两个愿望,一是能获诺贝尔文学奖;另一个是建一个巨大的足球场。”孟京辉一放出自己的两个宏愿,现场立刻哗然一片。
“现在看起来,这两个愿望基本都实现不了。”老孟恨铁不成钢地说:“尤其是这第二个,我12年前就再也不看中国足球了。记得1996年跟郭涛(听歌 blog)最后一起看球,我就奇了怪了,只要出现‘中国队打平就能出线’的时候,中国队准输。估计只有中国足球队才有这样的戏剧性效果。”
“同样,做戏剧也是90分钟。”孟京辉打趣道,进球场面就好像戏剧中的高潮,队长就相当于主演,导演就像是教练。“我们做戏剧,也需要全体配合,坏了可以换人,也要讲究战术。这和足球一样。”
其实在孟京辉眼里,导演就是一骗子。“当你带着一群演员在森林中摸索时,大家都以为你知道要走的路。其实在你心里面只有一个方向而已。于是你必须骗着大家跟着你义无反顾地走下去,直到看到最美丽的风景。”
戏剧让我感到活得很有尊严
在过去,孟京辉是出了名的“愤青”。而在昨天两个半小时的讲座里,孟京辉收敛了自己的愤怒,更像一个有问必答的老师。
“孟老师,您现在成了名人,请问你也是富人吗?做戏剧能发财吗?”一个学生问。“不能。我只能养活自己。但我感到活得很有尊严,能结识很多有意思的朋友,做有意思的话剧。”
在现场,孟京辉没有放更出名的《犀牛》,而是给戏剧热爱者和学生们放了自己10年前的作品《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在剧中,年轻的陈建斌穿着黑白条的裤子,很痞地一边演戏,一边啃着花生米。
而年轻的孟京辉,也在剧中和他们一起唱着:“屁放得响,能当校长;屁放得臭,能当教授;不响不臭,思想落后……”那种洒脱与嚣张,让年轻人无比艳羡。也许,这便是孟京辉持之以恒的先锋动力。
戏剧只能在小众范围里争取大众
今年6月,孟京辉有了自己位于北京东直门的蜂巢小剧场,385个座位。“当初没想别的,就是去年自己的戏剧想演出时,在北京找不到剧场,于是就有了蜂巢。第一年,我想做一些比较受年轻人欢迎的,增加些人气;第二、三年,我就要引进些非故事情节、极端的戏剧来演。”
而从8月29日起一直到9月14日,孟京辉与妻子、编剧廖一梅合创的话剧《恋爱的犀牛》又重返上海,在上海大剧院一演就是半个月。作品如此受欢迎,孟京辉并不认为戏剧能征服大众。“之所以搞小剧场,就是因为观众只有那么些,戏剧永远是小众的!而你绝对想象不到电视剧的传播范围有多大。”
举个例子。“《两只狗的生活意见》演了199场,可没有一个观众认识主演刘晓晔。4年前,他去演了一个电视剧,好像是《将装修进行到底》(马上又补充说,是个烂剧)。前不久我和刘晓晔一起爬庐山,有个游客就认出了他。‘你不就是电视剧中那个×××吗!’因此,你永远不要期望大众对你的理解,只能在小众范围里来争取大众。”时报记者 张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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