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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俞玖林、沈丰英担任主角的昆曲新版《玉簪记》将于11月8日首演于苏州。昨天下午,总制作人、著名作家白先勇(blog)在沪宣布了该消息。新闻发布会前1个多小时,本报记者独家采访了《玉簪记》的三位“幕后灵魂”——白先勇、昆曲大师岳美缇和华文漪。
记:为什么会选择《玉簪记》,而不是其他剧目?
白:《玉簪记》的故事是一出非常雅的生旦戏,以琴传情,以诗传情。我和《玉簪记》结缘很早,大约20年前在上海美琪大戏院,我看的正是华老师和岳老师演的《玉簪记》,久久挂怀。《牡丹亭》后想排一出戏,和导演翁国生一拍即合,就是它。昆曲最大的问题是传承,不把经典留下,不但可惜,而且事关责任。
岳:《玉簪记》故事看起来简单,表演起来 却很具备挑战性。如旦角要过《拾画》《叫画》一关,看小生就要看《玉簪记》的《琴挑》一折,道是无情却有情,尽得昆曲登峰造极的优雅神韵。分寸和温度都要丝丝入扣,拿捏不能差丝毫,太考验演员功力。
记:排演的进度大约维持多久?
白:大约1年多,陆陆续续。昆曲的排演不像其他戏种,快不得。你知道,昆曲又称“水磨调”,水磨调就要慢慢“磨”,越磨越细,越唱越雅。在打磨一部戏上,这是太美的艺术,我的眼睛里容不下一颗沙子。
记:《琴挑》这段折子意趣盎然,《琴挑》《问病》《偷诗》《秋江》这四折传统折子戏里,哪一折更让白先生品到“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的雅境?
白:对,就是这份感觉。其实这些折子我都很喜欢。两位演员经过磨练,站在台上已经有角儿的模样儿了。我对这出戏很有信心,《牡丹亭》征服了伦敦最挑剔的观众,《玉簪记》也可以,已有很多外国经纪人准备飞来苏州“尝鲜”了。
记:能否谈谈和岳美缇、华文漪两位老师的合作?
白:我特别高兴能说动两位老师,把全身技艺传授给后来人。你知道,梨园传艺,师门有很多规矩,传里不传外,但两位老师却破例将招式倾囊相授。她们的艺德让我钦佩,也都是为了传承中华文化。
华:(笑)他都要把我们挖空了,他要求很高。有人接班下去,我和岳老师都很欣慰。
白:要感谢的人很多。比如,董阳孜先生的书法和奚淞先生的丹青,都是拍卖行里的宠儿,作品是天价,但为了这出戏的舞台,两位大师都出手了。王童的设计淡雅极了,让我“惊艳”。感谢何先生拿出古琴,我摸一摸,都怕要化掉。1252年前的宫廷雅乐,我们现在也能听到。可以说,《玉簪记》,是海峡两岸艺术家的共襄盛举。 本报记者 乐梦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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