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华和马志明(右)在马三立蜡像前合影。

李文华坚持发言。

　　常宝华：师父赞李文华捧哏功力

　　攒底发言的常宝华先生感慨颇多。与李文华相拥握手时，他一个劲儿劝告对方不要说话，不要激动，不要流泪。他说：“我就说三句话，第一句是我们必须也应该承认李文华尊师爱道的品行。第二句是我的老师也是他的老师，李文华认门认对了。第三句就是相声是文化遗产，那李文华的肚子就是物质遗产，他学习相声有70年的历史，直到现在功成名就了还在学习，李文华对相声太忠诚了。”

　　常宝华透露，他曾问过马三立，李文华的哏捧得如何，“师父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李文华呀，好捧哏的！’我追问怎么不收他为徒呢？师父说，‘人家和姜昆正红得发紫，兴许看不起咱们。’今天，师父在天有灵一定很感慨。我要对李文华说，小子，你也有今天呀！”

　　李文华：要传承相声艺术

　　常宝华发言后，李文华一字一顿，一句一调整气口：“首先感谢大家今天能到场，我要努力地学习马老师，学习他为人、做艺术的精神，我要努力地学下去。艺术上我做得还不够好，我需要不断学习，把相声艺术传承下去，发展下去。”寥寥数语，众人潸然泪下。

　　-记者手记

　　完美“会师”

　　当收到曲协发来的拜师会通知时，我以为他们是在开玩笑。最近参加的相声界拜师仪式着实不少，但是一个久别舞台的老人要拜一个已经辞世的人，这事想不大明白。电话那头，友人讷讷地说：“来吧，是真事。李老是从病房中赶来，他最近身体不大好，我们必须促成他20多年来的这个心愿。”

　　听说北京医院为了李老这个拜师会召开了紧急会议磋商，找家属签了字才放行。

　　拜师会现场，大屏幕中回放着姜昆宣布李文华获得终身成就奖的短片，人们的眼角湿润了，坐在第一排扎着呼吸管的李老心有所想地微微点头。一个个熟悉的“发小”从四面八方赶来，说着孩童般的俏皮话道喜，李文华双手抱拳乐呵呵地作揖回礼。姜昆要替李老说两句，轮椅上的老人却挣扎站起，手牢牢攥住麦克风，紧闭双眼努力调整气息道出埋藏在心底的声音。

　　25年的心愿，耄耋之年圆满，德艺双馨，何论师承谁家。望着坐在轮椅上笑顾左右的李文华，看着蜂拥上前合影的晚辈们，我们终于明白了这场“会”真正的目的和意义。

　　本报记者 王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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