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那会，正好赶上了先锋戏剧热火朝天的时节，学校里几乎人手一本翻烂了的《先锋戏剧档案》。发黄的封面，巨大的书名，山寨地盖着“先锋戏剧档案”的戳。

　　有时候看不着孟京辉的现场，不是演完了就是演的时候总在干别的，所以用刻录的VCD看得多。基本为储备谈资而看，为了在人白活“犀牛”，白活“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的时候能插上一嘴。那是个怎样的年代啊？理想、赤贫、文艺……充沛得好似打过鸡血。

　　后来，时间富余了，票有来路了，去现场就开始勤起来。犀牛的N次版屡看不爽，间或的那些戏似乎不足够多说。倒是《关于爱情归宿的最新观念》里的多媒体的引子能看出他在舞台上的些许突破和设计。哦，原来话剧还可以是是这样的。后来便是《艳遇》(blog)，突然一下糟心万分，和一个拉过无数次片的美国电影《公寓》极过相似，坐在变大了的保利里觉得空虚。之后争论的人，都好像过度时髦。

　　再后来，似乎一下就过劲了。很多人似乎一下就过劲了。很多人不再提孟京辉了。哪怕后来再演的《两只狗的生活意见》与《琥珀》，都提不起太大心气神似的。后来看《梅兰芳》，还是邱如白说得那句话莫名地提点了我，那个时代过去了。

　　再到《爱》剧，逝去的法斯宾德成为了它的出发点与卖点。在孟京辉自己的剧场里和它遭遇，总有些疙疙瘩瘩。看完之后，和俩85后、90后的新生代艺术家说起这个人、这个剧，他们茫然地看了我一眼，继续着他们的装置。我看着愈加泛黄的《先锋戏剧档案》，这些真的堕为了档案了吧！圣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