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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创孙颖讲述舞剧《铜雀伎》的缘起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2月24日18:47  新浪娱乐

  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不过并非随意杜撰。远在三十余年前,当我痴痴愣愣闯进浩瀚无际的历史去探索古代舞蹈文化时,方知三代以近,我们这个行业的先祖、宗师,竟是沉压在社会底层的奴隶、贱民。他们命运悲惨无异于犬马珍玩,甚至还不如犬马珍玩,但创造了华夏古代舞蹈文化的,恰就是生不见经传,死后也仍不免从葬于豪门贵族的窀穸之中的乐舞伎人。我常常想:假如前无古人,今无继者,人类社会上没有歌也没有舞,那……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秦皇、汉武、名臣、骁将以及鸿儒、硕学、诗人、词客……千古传颂,却有谁知还有掩藏着辛酸、痛楚长歌曼舞奉献色艺以娱他人的乐舞伎,又有谁记得那些默默无闻却同样创造过历史和文明的卑贱的人!由此,每当我把玩、品味那些墓葬出土的画像、石刻、木俑、陶俑,每当阅读到有关他们的只鳞片爪的历史文献,胸中便会涌出一股难以禁抑的感情;想表现他们,让当代社会也认识他们,甚至和我一样的同情她们、爱她们。

  对于历史名人曹氏父子的功业、才思、情怀、个性,我一向颇为崇拜,然而千多年前巍峨的铜雀台上,不仅留下一代雄才生前的许多佳话,同时也自魏武死后的一纸遗令开启了残酷的活殉之例。收于《乐府诗集》中凭吊铜雀台,特别是凭吊铜雀伎的几十篇诗章,虽都出自封建时代的文人之手,但对曹操死后遗令铜雀伎一律“留著”铜雀台,仍如其生前一样,向他的寒尸朽骨献歌献舞,却不无微辞表示遗憾。直至近代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还作诗讽喻。我也许为我们先人的悲惨命运更为激愤吧,便选定了铜雀伎这个题材。这也正是千古以来君临天下的统治者难以不染骄奢淫逸之一例。

  从构思到这次发表的剧本,大约写了十几稿,第一稿中的郑飞蓬,几乎成了满怀阶级仇恨,宁肯玉碎不为瓦全的革命家,写完一看只有苦笑一声付之一炬,就是说我是在写作中逐渐克服着反历史主义的简单化和概念化的。

  主人公郑飞蓬、卫斯奴均非实有其人,不过是概括千古以来乐舞伎的命运以为典型而已。连缀郑、卫两姓,则寓“郑卫之音”在古代社会曾被正统观念所轻蔑、排斥,文化地位卑下之意。剧中史实也有一些稽考,但终究是文艺作品,而且只能是历史的一个小小剖面。

  在舞剧的创作方面,我的态度是“我行我素”没学过编导,不是里手,也就没有条条框框,而且不大认可:应该这样、应该那样。譬如“诗化”啦、抽象啦、要虚不要实啦……。我的脑袋不想成为别人的跑马场。到现在,我们的舞剧创作还在延续舞蹈学校时期查波林、古雪夫或者还有巴兰钦的传授,他们传授的是古典芭蕾的编剧方法,我编的不是芭蕾,是中国古典舞。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是否也可以摸摸中国路子呢?

  舞剧无疑应该有剧、有种时尚说法是“淡化情节、淡化人物”,好像淡化到看不懂、淡化到莫明其妙方为“高”,不,反其道而行之,要强化情节、强化人物,没情节怎么见人物,没人物还算什么剧,实际上编故事是门学问。“大话”、“戏说”那种事我不想干。

  舞剧除剧自然就是舞,如果把舞当做语言,那语言就不能杂七杂八的什么腔都有,一会儿说外国语,一会说中国话,一会儿是之乎者也,一会儿又是方言俚语,甚至还有少林、武当的佛道身手。作诗、写小说、京剧、话剧都没有那种杰作,我刻意要作的是舞蹈里边的新古文体——中国古典舞。还是不想追随时尚。

  还有一点感受和看法:舞剧得有情,来不得冷眼相对,题材的选择、戏剧情节的安排、人物的塑造、创作者自己感动,演出来还得让看的人感动,能否感动就要看你那情是否真实、不真实、造假,就是所谓的概念化,没滋没味。归结起来是两句话:舞要好看、戏要动人。这是《铜雀伎》追求的目标。做为一个从事教育的教师来说,创作舞剧还有一个小小地学术考虑:要体现我们的、中国的审美特色和中国古典舞的语言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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