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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京辉剑指广州 要来“沙漠”种“萝卜”(图)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3月08日22:03  金羊网-新快报
孟京辉剑指广州要来“沙漠”种“萝卜”(图)
孟京辉

  ■新快报记者 陈煜堃

  孟京辉,现为中国国家话剧院导演。作为当前亚洲剧坛最具影响力的著名实验戏剧导演,他以独具个性的创造力,多元化的艺术风格,不仅开拓了中国当代戏剧的新局面,而且已经成为一种值得瞩目的文化现象。他执导的《思凡》、《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百年孤独》、《恋爱的犀牛》、《臭虫》、《关于爱情归宿的最新观念》、《琥珀》、《镜花水月》、《艳遇》等戏剧作品都引起了强烈的反响,为中国戏剧舞台多元化的新局面注入了活力。他还曾经执导电影《像鸡毛一样飞》,该作品获得了“香港国际电影节费比西影评人大奖”以及“洛加诺国际电影节青年评委会特别奖”。

  【事件回放】

  时间:2009年3月1日地点:广州

  人物:孟京辉、傅维伯(有中国“小剧场之父”之美誉的著名戏剧制作人)、广州青年戏剧工作者代表、大学生剧社代表

  事件:“冲破僵化,迈向大众——2009广州青年戏剧论坛”在本土戏剧市场长期萎靡不振的这一背景下首次举行,从而展开了一系列有针对性的关于当代戏剧发展的交流与探讨。论坛上,孟京辉导演和傅维伯先生都以自身的经验,并通过北京戏剧发展的例子,为广州当下的戏剧发展和市场培养把脉支招。希望在论坛的影响以及孟京辉作品首次登陆的“刺激”下,能让广州戏剧收获到新鲜的活力和有益的启示。

  【关键词】

  市场

  对于自己的作品今天才首次登陆广州,孟京辉说:“我也很奇怪,居然现在才是第一次。”不过被问及对票房的期待时,他表示要慢慢来,希望大家的心态都表现得平和一点,不要害怕失败,好与不好都是一个正常的、可接受的结果。

  说起票房,就不得不提广州的本土话剧《假如生命剩下N小时》与《多宝多宝》。前者是典型的民间制造,后者则是非典型的体制生产,两部作品同样取得了让人惊喜的不俗成绩,不同的是,《多宝多宝》在口碑和票房不差的情况下停止了演出,而《假如生命剩下N小时》却在争议声中大步向前。显然,问题主要出在资金链上。究竟它们为什么会在这一环节上走到了分岔口呢?著名戏剧制作人傅维伯指出,在中国,面临“自生自灭”的生存压力下的民间团体,往往会在对戏剧市场的深入探索中,让作品变得更具创造性,也更能体现出对当下生活的生动表述。尽管“门槛”低了,但也因此而盘活了一条“阳关道”。

  对此,孟京辉也表示支持,认为戏剧创作人和团体必须放下身份的“架子”,要做到真正意义上的“走进生活、立足当代”,充分地“了解”和“认识”市场,而不是“迎合”,相信总有一天就会打破坚冰,为广州的戏剧发展开拓出新局面。

  (孟京辉语录:完全去迎合市场的口味就能解决票房问题?这个逻辑是行不通的。)

  观众

  导致市场低迷的最直接表现,那就是只有极为少数的观众自愿掏钱买票进入剧场,甚至是送他票也不愿往里走。傅维伯觉得不能将此定罪为“文化沙漠”一说,他说:“沙漠其实只是一个表层现象,其下面却蕴藏着同样的精彩!”

  孟京辉也认为戏剧在广州同样也有着很好的观众基础,出现“无人问津”的下场那是戏剧工作者自身的责任。“其实我的戏也不是部部都那么卖座的,对付这一问题我也没有任何特别的法宝。”他说,“之前《恋爱的犀牛》在国家大剧院上演,其中每场都会有50%以上的观众根本不是冲着戏来的,他们的目的更多是为了来瞧一瞧国家大剧院,所以中场时几乎所有的人都跑去拍照留念了。但既然他们来了,你就得把他们搞掂,唯一要做的就是使尽浑身解数来通过自己的舞台去俘获观众的心。”

  所以,今天的低迷,是需要所有的戏剧创作人和团体一起去悉心栽培才能扭转改变的,不要让机会一次又一次地在面前流走。孟京辉还表示,自己在首次登陆广州之际,也将和所有的本土戏剧人一起,在同一个起点上去为广州戏剧的明天努力和争取。

  (孟京辉语录:观众就是一堆萝卜,你得种它啊!你不种,它们又怎么会长、怎么会有收成啊?)

  本土发声

  来自《广东艺术》的编辑部主任胡小云在论坛上指出,除了几年前出现如《西关女人》和《圣人孔子》等为数不多的几部可以拿得出手的作品,之后的广州戏剧市场,却一直是处于“外来的和尚好念经,而本土的和尚连念经都不会念了”的尴尬状态。

  对此,孟京辉表示,要建立一个良性的创作生态与市场环境,那是需要“拼”出来的。在他眼里,戏剧艺术是一样必须要你愿意勇敢献身的事情,当广州面临如此的困境,则更需要年青戏剧工作者的自信与坚持。只有当大家都意识到,“它让你觉得活着是有意义的,让你感受到穿透自我的精神时”,自然就会付出更多的努力,更不至于让这些努力付诸东流,这样的“本土发声”才是充满张力的。

  (孟京辉语录:你毕竟比他们“牛×”多了!原谅他们吧,坚持做你自己!)

  语言障碍

  来自广州喜剧团的赵奔提出了一个问题,戏剧艺术在南北语言差异的客观条件下是否会存在障碍,又是否可以克服?

  孟京辉觉得这个问题并不存在,两种不同语言正好充分凸显出不同文化的多元表述,立于本土文化的语言是可以让舞台更加生动、真实。他还举了香港的黄子华与詹瑞文这两个例子,认为两人确实成功地通过本土化的语言及舞台表现,展示出了非常精彩的独特的香港文化。“这也是广州戏剧发展的一个很好的学习榜样。大家要克服的不是所谓的‘语言障碍’,而是如何提升自身的能力。”孟京辉说,“我建议广州本土的导演应该走出去,花点钱也是值得的。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嘛!”

  (孟京辉语录:语言不是最重要的,精神才是决定性的。)

  先锋与大众

  关于先锋与大众的PK,孟京辉认为这是一个伪命题,因为创作人与观众都没有必要去刻意拉开两者的距离。“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他们骨子里还是一位思想的潜行者。”孟导觉得所谓的“先锋”与“大众”更像是一对互动并行的伙伴,这好比人们今天常挂在嘴边的“当代”一词,它所呈现出的一种质感,是与“传统”之间的一次对接,而并非对立。

  戏剧艺术的发展是势不可挡的,孟京辉希望人们能够平和、不装,在自己够得着的位置迈步向前,在争取与尝试的同时不要脱离现实与生活,更不要抛弃与否定历史。

  (孟京辉语录:在我看来,越先锋越是大众。)

  感情

  对待戏剧,孟导认为这是双向的,无论是制造者还是接受者,都应该从中去细细体会它所独有的丰富情感。“所有人都应该是这种情感的一个延伸,就像一场恋爱,它的到来是很美的。”孟京辉再清楚不过的交代了,对戏剧艺术的特殊情结,将是它继续前进、始终陪伴我们左右的最好的动力。

  (孟京辉语录:让戏剧像爱情一样来到你身边!)

  【孟京辉·作品赏析】

  1994年·《我爱×××》

  尽管出场时演员们都身穿白色医生服或护士服,但随着演出的进行,孟京辉的颠覆性叙事方式却叫所有观众都为之大跌眼镜。

  这是一部非常典型的诗化戏剧代表作品。整个演出过程当中,都是演员朗诵“我爱……”的句型以时间为序,从1900年死亡与出生的名人说起,畅快淋漓地表达一切爱憎。就是在这样的一种异常压抑的语境当中,强制性地让观者去领会与感受其有着诗一般的情境、坦荡、尖锐和深刻,它更像是一首写在舞台上的、活动的诗作。

  1998年·《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毫无疑问,这是被公认为孟京辉的代表作之一,也是他多年探索和追求实验戏剧的巅峰之作,公演后曾在国内轰动一时,其对话剧艺术和话剧市场的特殊意义和巨大影响也在日后逐渐显露出来。

  该剧最早出自1997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意大利著名剧作家达里奥·福之手,讲述了一个意大利警局的故事,警察局长及警员将一个在押的无政府主义分子刑讯致死。局长找来一个疯子来编排无政府主义分子的死亡过程,以期掩盖其死亡真相。最后这批想玩疯子的警察结果都被疯子玩进去了。

  而到了孟京辉之手,他不仅秉承了原作者在剧作中的喜剧性、革命性和游吟风格,还对“人民戏剧”这个观念中蕴藏的先锋精神,在一个特有时代背景和社会背景里,进行了别样的梳理,是一个很有社会性的戏剧。

  这部作品的舞台布景极其简单,而道具使用更是可以直接归结于没有,孟京辉在演出中加入了许多中国的顺口溜和说书人的弹唱,甚至还加入了一大段模仿《茶馆》风格的风趣表演。这些可笑的、新鲜的、感性的、尖锐的语言融入在整部戏的风格基调和表达方式之中,从而也形成了非常强烈的戏剧效果。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该剧中“疯子”的扮演者陈建斌,通过在该剧中出神入化、放松自如的表演已经确立其实力派演员的地位。

  1999年·《盗版浮士德》

  有人曾笑称,“此戏名与其说叫《盗版浮士德》,倒不如《孟版浮士德》来得更贴切些”。确实,作品剔掉了歌德原著所有的血肉,甚至筋骨也没剩下几根,留下的只是浮士德、眉飞斯特、甘丽卿等几个名字符号,所以号称盗版。当陈建斌饰演的老年浮士德在生命的最后一息仍求索不止,好不容易登上了“火星”,说:“这是浮士德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人们也多少明白了孟京辉用这仅存的脉络和名字,来捣鼓的究竟是些啥玩意——“浮士德”作为一个含义丰富的经典文化符号,就在他对原剧人物关系进行的一次恶作剧当中,成了当代中国知识分子倾诉心声的一个工具。

  整部戏一点也不晦涩,甚至有点刻意的浅薄,更是有高潮有快感,这就是孟京辉埋在极富哲理意味背后最为动人的“一片哄笑”。

  2001年·《臭虫》

  《臭虫》原是苏联诗人、剧作家马雅可夫斯基的荒诞派作品。而孟京辉则将震耳的摇滚乐、巨型的头像以及滑稽的表演呈现在同一个舞台上,而在台下则是乐得有点面部肌肉僵化的观众。

  孟京辉在剧中大量采用的群戏,“臭虫”被赋予了一种符号性,并瞬间填满了人们的大脑……这种强烈的戏剧感,像是在向平庸的小理想宣战,激发人们对理想的热爱,对现实的敏感、对自身自甘平庸的安逸的反思。

  细究之下,我们发现孟京辉在追求的是一种思辨和抒情的新方式,其质感上是复杂和荒诞的,比如一个仿佛是大专辩论会一样的正方、反方的慷慨陈辞,比如在男主人公普利绥波金婚礼上大家唱起的那首台湾餐馆里常放的民谣,还比如用小黑板比比画画什么的……这些都是观众笑得最厉害的地方,但贯有的戏谑与调侃也正是如此,让观众在不知不觉间落入了“觉得讽刺都是对着别人的,只有捡乐是自己的”这样一个陷阱里。

  2005年·《琥珀》

  这是继《恋爱的犀牛》之后,导演孟京辉和编剧廖一梅这对中国戏剧界最佳夫妻档的“又一个孩子”。而向来语出惊人的孟京辉,此次更在公演前放出话来:“这部戏我要让‘演员活在舞台上,导演死在舞台上’,期望观众看到的是舞台上两个演员,而不是舞台背后的导演。”

  故事讲述的是执迷不悟的痴情少女折磨风流“唐璜”的故事:一个男人意外死亡,心脏移植到一个聪明而玩世不恭的年轻男人高辕(刘烨饰演)身上,死者的女友(袁泉饰演)为了找回本属于她的那颗心,又和高辕发展一段耐人寻味的感情关系。而孟导则以迷幻、富诗意的音乐话剧的形式,带出了与之前作品相比有着不一样的讽刺。

  当然,最“讽刺”的是,就在人们对“琥珀”这一戏名深思细嚼的时候,孟京辉毫不在乎地告诉了所有人,其实没有什么特别意思,叫它《咖啡》也可以,不过“琥珀”这两个字本身感觉很有迷幻的味道吧!或许对于孟京辉来说,最有快感的无非就是在一边谩骂大众审美的时候,一边引导他们去欣赏和理解自己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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