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搜索引擎上,周姓艺人除了周杰伦之外,现在最红的是周立波。北方观众可能对这个名字不熟悉,但在上海,大家都知道,他新创“海派清口”,让上海人在曲艺界占据一席之地;他的《笑侃三十年》连演31场,场场爆满;上海人认为,周立波提升了上海人的形象。而评论界将其与赵本山、小沈阳及郭德纲相提并论。
演出火——140分钟笑声680次
上世纪80年代末,周立波就是上海一个小有名气的滑稽戏演员,2006年重返舞台的他,发觉滑稽戏已没有市场了,受到香港“栋笃笑”的启发,他琢磨出用上海话表演脱口秀,他称之为“海派清口”。“就是一个人一张嘴一台戏,120分钟,简简单单。”没想到这个新创的形式,出乎意料地受到了上海市民的热烈追捧。
而去年底开始的《笑侃三十年》主题演出,30场的票房收入已经突破600万,创下了近几年来上海曲艺类剧场演出的票房奇迹。记者昨日采访了在上海的陕西人田先生,他表示知道周立波很红,“上海人觉得看周立波的清口跟听一场高雅音乐一样重要,他的演出场场爆满,他是上海人民热爱的相声演员。”拨通周立波的电话后,他的助手说他正准备上台,演出已经排到了秋天,如果要专访,只有等到九、十月份了。
粉丝牛——余秋雨、郎昆是“周党”
与年初小沈阳走红之后受到学者的非议不同,周立波的走红得到了专家学者较多的赞赏,原因之一是他拥有更重量级的粉丝群。周立波的粉丝叫“周党”,关栋天、余秋雨、郎昆、钱文忠就是其中的代表。
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关栋天,是继尚长荣之后上海又一位获得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称号的京剧演员。而关栋天心甘情愿地走到了幕后,当起了周立波的艺术总监。红遍上海滩的《笑侃三十年——周立波海派清口专场演出》,其幕后策划正是关栋天。而余秋雨对周立波的评价也很高,“在文化发展到一定时候,每一座城市要寻找自己城市文明的生态话语,周立波在这方面是个人才。”
他很拽——不打算离开上海
作为一个国际化大都市,周立波的搞笑方式和东北的小品、北京的相声不一样。周立波上台前的准备相当隆重,一丝不苟的化妆,头发梳得很整齐,不像是登场表演喜剧,倒像是去参加一个高级派对。
对于在曲艺舞台上一直以来被丑化的上海人形象,周立波非常不满,“比如说巩汉林,上海人是这样吗?不是这样的。因为任何一个很极端的例子,你到中国的任何一个城市都可以找到依据的,这就不好玩了。”他希望通过自己的表演来重塑上海人的形象,“我说小沈阳也好,赵本山也好,都是很伟大的演员。但是,要选对你的观众群,文艺类的彼此沟通是层面上的,我希望没知识的人演给没知识的人看,有知识的人演给有知识的人看,我们要细化。我为什么说周立波‘海派清口’不走出上海,那只能说我是一个有文化责任感的人,对文化区域认识很清醒的人。”本报记者 罗媛媛
■名词释疑
海派清口
由周立波独创,是从上海本地的单口滑稽戏、北京单口相声和香港“栋笃笑”等曲艺表演形式中汲取精华发展而成。据周立波介绍,他的表演之所以叫“清口”,是为了与“荤口”、“粗口”相对,想表达一种简单而纯粹的精神,不同于一般的“脱口秀”,“清口”的内容和表演更加综合,既有对时事的点评又有表演者自身的演绎。
■争议评析
“京海之争”还不成气候
上海人对周立波的定位更高,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钱文忠在博客里表示,“海派清口”非常鲜明地挑明了海派文化和京派文化的区别,在此之前,还从来没有一个人站在直面的角度,对别人对上海文化的批评进行反批评。“应该说,我们的文化主要还是京派文化掌握话语权,因为我们所使用的语言是普通话。我觉得有一个人站出来,让上海人走出文化上的自我矮化,是一件好事情。”
有人担心海派清口中的一些内容会引起京派海派文化之争、南北文化之争,记者昨日采访了西安相声演员周春晓,他表示语言会是“海派清口”的一个障碍,“语言艺术首先得让人听懂,之后才能考虑逗乐。上海的滑稽戏我去看过,他们表演很好,当地人笑得前仰后合,我听得一头雾水。我们也去浙江一个小岛表演过相声,他们也听不懂我们的包袱,这就是语言障碍。所以还达不到海派和京派之争。”周春晓说,海派文化也有自己悠久的历史,不一定非要推广到全国,“上海的滑稽戏历史也很久了,传承了很长时间。而且每种艺术都有自己的发展空间,不一定非要走出去。” 本报记者 罗媛媛
■形势分析
草根笑星三足鼎立
东北帮 赵本山、小沈阳的小品
伴随着本山大叔在春晚舞台上的屹立不倒和小沈阳的一夜走红,东北口音成了舞台上逗乐的基本手段,东北帮小品的逗乐带着浓重的二人转特色,有着浓厚的乡土气息,就像周立波说的他是喝咖啡的,小沈阳是吃大蒜的。
京畿派 郭德纲的相声
郭德纲的相声来源于平实的生活和网络,而郭德纲本人,也成了娱乐生活的一大猛料提供商。
上海党 周立波独创“海派清口”
周立波说的不算相声,有时穿着礼服上台的他,更像是朗诵或者唱歌剧。他的表演,既有评书、小品的影子,更有脱口秀、独角戏的特色……周立波的“海派清口”注重逻辑性,关注民生,关注时事,用逻辑来搞笑。 本报记者 罗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