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有鬼》演出近150场 民营话剧试水扩张
本报记者 牛春梅
“大家好，我叫高满堂，这是我的公司‘能力有限’，你们看我像个老板吗？”
昨晚，小剧场话剧《办公室有鬼之谈谈情跳跳槽》在北京东方先锋剧场和上海话剧中心同时上演。这是国内第一个实现异地联动的小剧场话剧。截至目前，《办公室有鬼》系列已经演出近150场，吸引了众多忠实粉丝。
随着话剧市场近几年的火爆，北京市场渐渐形成了一批民营话剧品牌，有的以剧社闻名，如戏逍堂；有的以剧目知名，像《办公室有鬼》系列、《开心麻花》系列、《我不是》系列；与此同时，李伯男、黄盈等一些年轻导演也在话剧市场渐成气候。依托品牌，京城民营剧社开始向外扩张市场。
● 品牌是个筐啥都往里装
“品牌”对于许多国有院团不足为奇，国话有田沁鑫、孟京辉，人艺有《茶馆》、《雷雨》以及一批知名导演、演员，但对长期小打小闹的民营话剧来说，创出一个品牌可谓弥足珍贵，所以一旦有了品牌，就会紧紧抓住大做文章。
《办公室有鬼》系列的导演和制作人郭琰说出大家的心里话：“品牌就像一个筐，虽然筐里的东西在变化，但筐还是那个筐。有了明显的产品标识后，会员或观众对这个戏的归属感强了，比新创一个戏每次都从头做起要简单得多。”
《开心麻花》堪称民营话剧品牌运作的成功范例。从前几年“翠花”“韭菜花”等“花”字辈混战中脱颖而出的这个系列，目前已经出品9部，每到年末去看《开心麻花》新戏已成为许多观众的习惯。据悉，曾有人为“开心麻花”品牌估值上千万元，希望与其合作，但这个估值并未获得认可，该品牌创立者认为这远远低于它的实际价值。
《开心麻花》的品牌经营也进入了一个新阶段。6月11日起，他们将推出第10部作品《书桌里的“铜锣湾”》，与以往不同的是，昔日海报中心位置的“开心麻花”四个字悄悄挪到了左上角，看上去更像是一个LOGO。《开心麻花》文化负责人张晨说，虽然它们不再冠以“开心麻花之某某某”的名称，但并不是丢弃了“开心麻花”这个品牌，而是让它从一个戏的品牌变身成为制作的品牌。以后，《开心麻花》文化将涉及更多题材和种类的作品，仅在今年下半年就将推出四五部新戏。
● 从追艺术到做产品
东方先锋剧场经理傅维伯一直关注着民营戏剧的生长，他说，民营戏剧团体要培养一个品牌，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明确的定位。这一点从“开心麻花”的成功中就可以看出，该系列进入市场之初就给自己定位为“笑的戏剧”，系列作品有开心的笑，也有苦恼人的笑，还有含泪的微笑，但都紧紧抓住“笑”字做文章，使其品牌特性得以彰显，有了一批稳定的观众。
“办公室有鬼”的定位更为明晰，从一开始主创就看到话剧市场上职场话剧是个空白，确定要制作系列职场话剧，随后与在白领中颇受欢迎的系列上班族漫画《张小盒》合作，以漫画中的人物为主要角色来制作不同的故事。从中戏导演系毕业的郭琰，在话剧市场几年磨练过来，少了许多书生意气的盲目，多了职业制作人的冷静，“以前在学校做戏追求的只有艺术，而现在是在做产品，要考虑做给谁看，他们需要什么，怎么在剧情中留下可持续发展的扣”。
经营品牌，让这些民营剧团多了服务意识。大家常听说去剧组探班，谁能想到剧组还可以去观众的公司探班？《办公室有鬼》就这么做了，观众可以在工作不开心时，申请剧组成员去自己的工作场所探班，聊天谈心解闷。
发展会员也是他们塑造品牌的重要一环。票价折扣乃至累计观剧免费赠票等“优惠政策”，让《办公室有鬼》出品方泛剧场发展了3000多名会员。《开心麻花》的会员发展得更早，规模也更大，目前已超过5万名。他们还有自己的会刊《有戏》，每次印刷几千册，内容包括北京的戏剧演出资讯和戏剧评论。据介绍，有的剧目观众大半来自会员。
如今，这些剧社开始尝试利用品牌授权扩大经营收入这一盈利模式。《办公室有鬼》相继在上海、南京进行品牌授权演出。郭琰说，剧目制作之初他们就考虑了异地授权演出，因此剧中都是类型化的角色，演员不具有唯一性，留下了“移植”创作的空间。戏逍堂的野心更大，“堂主”关皓月宣称要将戏逍堂打造成麦当劳式的连锁经营。
● 演员不稳定品牌难定心
国有话剧院团大腕明星众多，但民营剧团截然相反，即便是闯出些名头的剧团，市场之路并不平坦，最大的困扰就是演员队伍的不稳定。
即使每次都签订演出合同，《办公室有鬼》依然经常发生临时辞演的情况。郭琰说，她正考虑运用法律来维护自己的权益。《开心麻花》同样被这个问题困扰。究其原因，话剧再火，对演员提高个人知名度还是极其有限，不如影视剧成名来得快。另外，话剧演出一场报酬不过几百元，赚钱速度也远远慢于影视剧。
郭琰认为，做话剧需要有耐心，要安于眼前的寂寞，一旦挺过去了，舞台的演技锤炼会给他们展开更广阔的空间。陈建斌、段奕宏等影视界炙手可热的一线演员都是在话剧舞台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但这种寂寞，在许多年轻演员看来都是不能承受之重，他们急于进入影视圈，尽管未必能有什么好机会，能演个小配角就不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