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泉版《简-爱》：新话剧老灵魂
我给《简·爱》打90+5分。标准就像我们小时候做的数学考卷，满分是100＋20，额外的20分是对附加综合素质的考验。
作为一部改编自经典文学名著的话剧，《简·爱》已经尽可能地做到了完美。导演王晓鹰的风格也在戏里很清晰地品咂出来：细致、考究、诗意，且尽量保留夏洛蒂的“原汁原味”，打90分并不为过。
但遗憾同样也出在再现和还原上。除了舞台、灯光这些专属的艺术手段(值得兴奋的是，《简·爱》在这些手段上运用得成熟完美)，《简·爱》让一众观众重拾了小说或电影里的感动后，却没有获得更多话剧的惊喜。除了能体现导演灵光一闪的“舞台蒙太奇”手法———简·爱的童年片断适时地以“闪回”的方式出现在她的思绪断点上，把通往人物内心的那个幽深神秘的洞穴，无比巧妙地和盘托出———其他就再没有找到更多的灵光了。其实，作为导演，可以尝试让这些戏剧灵光在某些角度超过文本的。
之所以只打了5分的附加分，我想还是跟导演和编剧对原著如何呈现的考量有关。据说，编剧喻荣军最初确曾设想过大胆重塑《简·爱》，在他的灵光一闪里：那个疯癫可怜的罗切斯特夫人曾变为叙述的眼睛，同时也作为简·爱的另外一面来表现。当然，这个有些超前、另类的设想只是一闪而过。可是贪心的我们，当听到这个构思时，竟然有些期待它了。
整体看《简·爱》应算成功，其中自然离不开演员的功力。说实话，袁泉的表演是出乎预料的，也是整部戏的凝神所在。在对简·爱内心、情绪和性格的塑造上，毕现了她的戏剧表演功力：内敛、松弛、丝丝入扣，又不失突如其来的爆发力。加上够味儿的服装和发型，除了有些侧面确实过于漂亮外，袁泉应该成为中国版简·爱的不二人选。
但在罗切斯特的塑造上，或许是人们对王洛勇的期望过高吧，人们有一些褒贬不一的评价。我以为，王洛勇的舞台表现力没得说，来自音乐剧熏陶的台词底子也极好，但或许他“太爱”罗切斯特，让他在剧中的呈现有些力道过猛了。
导演王晓鹰说过：“话剧《简·爱》要做到电影做不到的，我想把一种诗意与灵动融入到话剧当中。”我想，诗意肯定是有了。灵魂，或许还是夏洛蒂的灵魂，不是话剧的。
□阿宝(北京 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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