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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波火了同行却尴尬了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6月30日23:45  上海星期三

  周立波的海派清口引发的票房佳绩成为近期城中热话。事实上,除了周立波,上海舞台上还活跃着这样那样的滑稽明星,他们或草根,或专业,各自有着不同的受众。但在享受成果的同时,他们也不得不面对当下的一些尴尬。

  草根型

  蔡嘎亮:我回来了

  尴尬:无人吆喝  无人包装

  周立波如今的红火,很容易联想到一个人,蔡嘎亮。如果没有记错,三年前,蔡嘎亮也是这么一夜爆红。只不过,他的红没有周立波波及范围广,只限于某个群体。红的当口,他突然一夜蒸发。记不得他消失了多久,反正就在目前几乎是周立波的世面时,他,蔡嘎亮,又突然出现了。先是五一节前在上海卖票演了一场,听说场子爆满。下周加演的一场,票子又卖光光。以为他一定高兴坏了,消失了那么久,再露面,还是有市场。怎知,跑到他的工作室,他居然在那里大倒苦水。

  在他的蔡嘎亮工作室里,一眼便看到一面墙上贴满他过往的以及正在进行中的演出海报,还有,刊有他报道的各类报刊。不知道的人,以为蔡嘎亮玩自恋。其实,他心酸着呢。   

  “我不甘心啊!”这是整个采访过程中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也难怪,三年前,他横空出世时,还没有人分他一杯羹。现在的江湖,早不是三年前的样。他的场子已从兰心、美琪这类市中心戏院迁到闸北的星火影剧院,坐满全场也只不过900多人。好在闸北是他的“地盘”,他的粉丝聚集地。那里也是他的出身地,他是这样解释他为何选择“星火”,“今年是我离开闸北40年的日子,正好回娘家做演出。”

  进入公众视线之前,他一直在茶座或者非正规剧场演出,加上说的大都是苏北方言,也因此,他被贴上格调不高的标签,不登大雅之堂。如今回归市场,标签是否依然还在?他说:“我就是一民间艺人,比较草根。草根明星就是我。但这有什么关系?我的音乐脱口秀很受欢迎,还有最早大家都说北有郭德纲,南有蔡嘎亮。我的演出老人看了感动,小人看了受教育。”

  为了证明自己不低俗,他把他的脱口秀归纳为笑侃人生和传颂孝道两大主题。“让人笑有三种方式,讽刺、挖苦和自嘲。我用的是最后一种。我就在台上说我是江北人。但我不讲虚的,不讲黄段子。我的演出不仅能让人笑,还能让人哭。”五一前那场演出,他把80多岁的老娘请上了台。他说他娘从来没有看过他的演出。那次,腿脚不便的老娘在家人的搀扶下,坚持着上台给儿子献花,场面被弄得很煽情,结果一个坐在台下看演出的企业家当场拍板要再买50张蔡嘎亮的演出票。理由是把我弄哭不容易,证明真的是感人。

  这就是蔡嘎亮重出江湖的一次亮剑。可是,他嫌不够,他觉得他一个人势单力薄,不能将自己的能量百分百发挥。“我没有专业团队帮我打理演出事务,我全是靠自己,我还要养活我工作室30几个人,有时候一场演出下来,我拿到手的只有200元。”面对这种尴尬,他很急。“我已经47岁了,假如不玩了,也就这样了。我也知足了。因为女儿已经出道,做了人民教师。我能走到今天已经很成功了。但是心里总有些不甘心,为什么别人的演出广告可以做到高架上,为什么老是可以在电视上打广告?为什么有那么多记者去采访,媒体大幅报道,为什么这些我都做不到?就是因为没有人帮我包装,帮我吆喝。当然,我对现在滑稽市场的状况不反感,毕竟大家都不容易!”

  他自信他有更大的余热没有发散,他可以有更大的市场作为。“我已经开始尝试跟专业的滑稽剧团合作,因为我不是专业出身,段子不新,变化不大是我最大的问题。”在他看来,今后的滑稽表演应该是形象好、手法新。他表示自己正朝这方面靠拢。“在这之前,我不会不草根,老百姓需要笑声,而我正是笑的使者,是上海‘4050’中年妇女崇拜的偶像。”

  专业型

  毛猛达:活还是有的干的

  尴尬:滑稽行当是“假繁荣”

  上海人再熟悉不过的毛猛达,算得上是业界的老滑稽了。这种熟悉近几年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因为他是电视综艺节目的常客,常伴左右的还有瘦小的阿庆。观众以为他们成了电视台的人,毛猛达说其实这是观众的误解,他所在的上海人民滑稽剧团经常在剧场演出,只不过电视的传播面更广,以至产生了这样美丽的误会。

  “我们一年要在剧场演百多场呢。事实上,滑稽剧团就是靠演出生存的。但这两年市场有点萎缩。”毛猛达将观众流失的总体原因归结为观众的选择多了,“大家现在看的东西多了,而且现在上剧场看滑稽戏票价也不便宜,加上上海中心城区居住人口越来越少,到市中心看场戏不容易。而整个上海,能够演滑稽戏的剧场也少。”场地的问题一直困扰着这样的专业剧团,后来,总算给他们找到了还算在市中心的艺海剧院,从今年年头起,每逢周五周六,上海人民滑稽剧团在团长王汝刚的领衔下,在此长年演出,并且坚持至今。每周演两场,却从来不是个人专场秀,毛猛达说个人不好演。“因为我们是属于剧团的,个人是没法被外面的演艺公司买断,像周立波那样去搞个个人专场演出。”毛猛达坦率地表示,眼下整个滑稽行当的演员还是很忙的,就是都有活干,日子过得还算滋润的。

  “讲老实话,上海滑稽戏近几年表面看还可以,还是在观众中保持着一定的温度。但实质上,好的演员少,整体质量不高,最重要的是编导少,造成现在这种表面繁荣。所以我们现在在团长王汝刚的带领下,也开始尝试跟日本喜剧剧团合作,将他们的作品改编成上海吉本新喜剧。”毛猛达一语道出滑稽舞台“假繁荣”现状,但是观众也有疑问,不是现在出了个周立波吗?他的红火难道也是假象?

  说到周立波,毛猛达又纠正说,周立波的表演严格意义上说并不是滑稽,就像他说的是一种自创的海派清口。“一个人救不了一个剧种,周立波和滑稽没有根本关系,我们滑稽演员是塑造人物,有专门的舞美,是一个系统的东西,而不是一个人一张嘴说满两个多小时。话说回来,周立波毕竟是滑稽演员出身,他靠他的表演方法,讲大家关心的东西,上海人对敏感话题都是感兴趣的。可以说,‘周立波现象’对我们整个行当是有促进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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