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牛春梅
前晚22时,人艺后台门口,刚刚结束《鸟人》演出的濮存昕,一边嘴里快速地数着“1、2、3”和戏迷合影,一边和邀请他演出的电视台工作人员,在时间上“讨价还价”。这天晚上是《鸟人》本轮演出他的最后一场,剧中精神分析师的大背头造型再加上脸上淡淡的疲态,让他显得比平时老了几岁。
和其他演员合用的化妆间里,墙边整齐地立着三束别人刚送来的百合花,淡淡的馨香弥漫在屋子里。这个戏,濮存昕说自己演得很轻松,但每天要忙碌于剧院工作、《窝头会馆》的排练、晚上还要上台,超长时间的连续工作谁能轻松应对?在与记者交谈的大多数时间里,他都沉沉地倚着椅背,尽量地让自己放松,说话的声音又轻又低。
“《鸟人》是当时唯一让我在上台前腿肚子转筋的戏,因为我不懂(这个戏),不知道这个人物要干什么,而林老师(林连昆)和梁胖子(梁冠华)又演得太精彩了。”16年前演《鸟人》对濮存昕而言是一次艰难的、被动状态下的创造。
时隔16年后,许多人都认为濮存昕达到了自己的艺术巅峰,他饰演的许多角色,都已有了一种圆润成熟之美,精神分析师也在舞台上获得了一次重生。这个角色以前被处理得有些反面的感觉,被“三爷”审讯时非常狼狈,语无伦次。但现在观众看到的精神分析师,脸上总带着宽厚的笑容,审讯时也非常配合,承认自己其实也有种种不可告人的怪癖。在濮存昕心中,已经没有了完全对或错的角色,“这只是个思想上有欠缺的人,但他也有真诚的一面。”
《鸟人》和接下来的献礼大戏《窝头会馆》中濮存昕都饰演配角,是有意退居二线,专心当副院长了吗?听到这个说法,他一下子坐起来。“不是,我就没拿自己当副院长,认准了我是演员,有合适的角色就会上,不会特意让给别人。”在濮存昕看来,话剧表演像踢足球一样是个集体项目,需要大家的配合,没有什么主角配角,每个人的表演都很重要,“一个剧院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台柱子。”
本报记者 李继辉摄
(责编: 葱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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