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戏曲曲艺回顾：风光领奖台难掩演出市场落寞
越女争锋也有疯狂粉丝
小沈阳
郭德纲
张火丁
刚刚结束的第十一届中国戏剧节上戏曲“大出风头”，在获得“优秀剧目奖”的15个剧目中12个都是戏曲。不过领奖台上的风光并不能改变戏曲在演出市场上落寞。曲艺圈内曾经的“话题人物”郭德纲虽然依然保持与相声界的“敌对”状态，但话题却渐渐少了。所幸有周立波、小沈阳两个“体制外”的笑星异军突起，小沈阳在一片“低俗”的骂声中已率“赵家班”在全国巡演130余场势头依然不减，而周立波的“海派清口”今年已在上海演出近百场照样保持火爆的票房，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明星剑走偏锋
要说今年戏曲曲艺圈的红人，不能不提小沈阳，这位在一片“低俗”、“娘娘腔”的骂声中脱颖而出的“赵家班”弟子不仅已经率“赵家班”在全国巡演130余场，还被张艺谋相中加盟电影《三枪拍案惊奇》，甚至新华社记者在“2009年中国文化事件盘点”中也将小沈阳的走红放在了第一条。而周立波虽然因为语言的关系观众群主要集中在吴方言地区，但是一个人的“专场”演出能够一年内在一个城市演出近百场依然场场爆满，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观”。小沈阳的“为什么呢”、周立波的“耐伊做忒”(把他干掉)如今俨然已经成了流行语。
虽然小沈阳与周立波的风格截然不同，但两个人却有着不少相同点。从某种意义上讲，小沈阳与周立波的表演都相当另类，属于剑走偏锋。小沈阳这位一身“苏格兰”打扮、夹着女式发夹、背着女式背包的“纯爷们”已经“piapia”地巡演了130多场，节目风格几乎一成不变，大有把恶搞进行到底的意思。而周立波则在台上衣冠楚楚，他的表演以点评时事新闻、调侃世相百态为主，有时话锋颇为犀利，刚亮相时常常被人质疑“尺度”问题，但却受到学者余秋雨、钱文忠等人的力挺。
严格地讲，两个“红人”的表演都已非传统意义上的曲艺。虽然赵本山是二人转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但“赵家班”的二人转早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二人转，呈现在舞台上的“二人转”只是演出中的一个“点缀”，是演员表演的众多技艺中的一种而已。而周立波虽然是滑稽戏“科班出身”，但他现在表演的“海派清口”已然很难简单地划进“滑稽”的范畴。
新戏难胜旧作
今年是共和国的60华诞，戏曲界的新作也特别多，可惜的是献礼作品中少有佳作。不少新创作品在吸引新观众和留住老观众之间顾此失彼、左右为难，更令人遗憾的是有一部分创新作品既“吓跑”了老观众，又吸引不到新观众，陷入“里外不是人”的窘境，能既叫座又叫好的新创作品则少之又少。此外由于戏曲评论愈来愈“温柔”，一些新创作品在赢得了“一片叫好”的同时，却与戏曲观众“渐行渐远”，出现好评如潮、观众寥寥的尴尬局面。
从演出市场来看，戏曲舞台上最受欢迎的还是经典的传统戏加上名角。以上海今年的戏曲舞台为例，京剧程派名旦张火丁在逸夫舞台的演出虽然最高票价高达880元，戏票依然在开演前几周就被一抢而空，现场气氛之热烈完全不亚于大牌歌星的演唱会。而不少新编戏的“自然出票率”却相当低，大都要依靠“组织”观众来维持一定的上座率。
即便是新编剧目，也明显有“新不如旧”的倾向。“巴蜀鬼才”魏明伦20年前的旧作《易胆大》今年来沪演出赢得一片赞美，超过今年在上海戏曲舞台上亮相的任何一部新创戏曲作品。年底亮相的星·杂剧《永不消失的电波》则是上海戏曲舞台今年一个意外的收获，这出集中了5个剧种、6位梅花奖获得者的“杂剧”事先广泛不被看好，但一经亮相却获得不少好评。
推出新人不易
“越女争锋”第二季显然是今年戏曲圈一件十分热闹的事。虽然经历了评委之一、央视名嘴白燕升被戏迷指责而当众落泪，杭州决赛戏迷不满赛制砸投票箱，上海总决赛戏迷搞出“血书”闹剧等一系列“事件”，但通过大赛参赛选手的知名度得到很大提升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近年来戏曲的不景气使得戏曲新人的脱颖而出成了一件相当困难的事。虽然各地戏曲院团都在推新人，为戏曲新人举办各种各样的专场，但收效却并不理想。而由电视媒体参与、以娱乐的方式包装戏曲新人的做法虽然毁誉参半，但对提升年轻演员的人气却起了不少作用。只是如何在娱乐包装与专业水准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如何解决娱乐圈与戏曲界的观念冲突，依然是一个重要的课题。
今年的“评弹金榜”青年演员全国巡演则是电视媒体参与包装青年演员后政府参与“扶新人”的一个尝试。“评弹金榜”是去年由电视媒体举办的一个苏浙沪评弹青年演员大赛，据称是新中国成立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评弹青年演员电视大赛。今年，苏浙沪三地相关部门出资为“评弹金榜”的获奖演员举行全国巡演，巡演的北京站演出还被文化部列为国庆60周年献礼演出，成为献礼演出中唯一一台评弹。
本报记者 王剑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