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自称不愿意离开上海的周立波,这回终于来到北京了。不过,这次他不是表演“海派清口”,而是解说交响乐,同时还要现场秀一下指挥棒。
周立波在接受专访时说,因为表演的需要,他每天至少要花四个小时看新闻。说到自己和同行有什么不同,他说:“那就是我比较自律、比较好学。虽然说不上有学问,但至少也算是个文化人吧。”
指挥·秀
结缘交响乐
35岁后听出了故事
一再声称不愿离开上海不愿过长江的“海派清口”周立波,此番终于在余隆的裹挟下首度北上,也算是开了一个在北方演出市场的先例。
1月30日,周立波将和余隆在保利剧院的舞台上进行一场音乐对话。周立波说,其实到北京来演出,已经期待很久了。“三个月之前,我都没有想到我第一次在北京的演出竟然是这种形式。不过这不是‘发令枪’,仅仅是一场公益演出。”
“其实,我和余隆神交已久,我先崇拜余隆大师,之后,他也似乎很崇拜我。”周立波说,自己20多岁开始喜欢上交响乐,但是到了35岁的时候他的感觉突然发生了转变:“原来我以前一直把交响乐当做音乐来听,可是35岁之后我开始把交响乐当做故事来听。”
诙解交响乐
这次绝对不会搞怪
“一般传统意义上的交响乐我都听过,至于你们想知道周立波到底对交响乐有多大程度的了解,音乐会当天你们在现场可以得到答案。”到时候,周立波说他要把交响乐通俗化地“诙解”出来,“我要把每一个交响乐的专业术语全都捋一遍,保证让每一个观众都能听得懂。我以前在讲解交响乐的时候,就连那些高端人士都会拍案叫绝。”
尽管叫做“诙解”,但是周立波表示这不是一场喜剧表演,他是带着一种很崇敬的心情参与此事,绝对不会现场“搞怪”和“无厘头”。
指挥交响乐
余隆手把手开小灶
以往站在台上的周立波是“动口不动手”,而这次来北京老周是“动口又动手”。除了妙趣横生的“诙解”之外,他还要亲自拿着余隆为他预备的指挥棒当众“露一手”。
第一次登台“秀”指挥棒的周立波小声透露,其实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做指挥了,在家里他曾经对着自己的音响“指挥”过乐队“演奏”。
“说到感觉嘛,就看音响质量好坏了,质量好感觉就好。”玩笑归玩笑,私底下周立波还是做了许多功课,而他的哥们儿余隆也手把手给他开了小灶。
在自己所接触到的所有交响乐作品中,周立波说他最喜欢的是贝多芬的《欢乐颂》,他说:“不同的人对音乐有不同的理解,一个过生日的人听《欢乐颂》会觉得很欢乐很祥和,但是一个被炒鱿鱼的人听这首乐曲一定会感到很痛苦,每个人的心境不同,解读就不同。”
江湖·争
斗嘴郭德纲?不存在言语攻击
郭德纲去了上海演出,而周立波马上要来北京演出。一南一北两位名嘴一来一往有点互动的感觉。上海接受了完全普通话的郭德纲,而带着地方风味儿的“海派清口”在北京会水土不服吗?“我知道这场交响音乐会演出的票已经没有了,不知道这算不算说明问题。”
此前,周立波和郭德纲二人在台上台下的言语之间对彼此“颇有微词”,对此周立波的解释是:“我一直认为,郭德纲是一个伟大的相声演员,我非常非常喜欢他。我觉得都是公众人物,言辞之间是一种有趣而不是攻击。包括这次德纲在上海演出,我在横店拍戏,我还叫我的团队送去了花篮,聊表地主之谊。”他说,他和郭德纲目前虽然还没有碰到,但是应该是神交已久了,“我相信我们会有合作的可能,但就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贬低小沈阳?善意模仿不是贬低
在以往的演出中,周立波曾经在舞台上模仿赵本山、小沈阳的动作和姿势,令人看似有点贬低对方的味道。“我模仿的大多是我喜欢的人或者是同行,至于是不是贬低的问题,我个人很难说,那就看对方内心是否强大,只要我认为我内心是善意的就足够了。”他说,演员在表演模仿的时候,一定要把对方的特点表现出来,所以他并不认为自己的那些模仿是在贬低。“包括我说大蒜和咖啡,只是借用一个东西解释一种文化现象。”
问到被他模仿的一些人有没有找他算过账,周立波说:“有啊,比如说费玉清,他就很高兴,还表示要跟我合作。”
扎根立波秀?电视只是偶尔为之
郭德纲火了之后,上电视主持节目。如今周立波火了,全新电视节目《一周立波秀》也诞生了。不过周立波却说,电视并不是自己的“主业”。
“电视节目不会是我的常态,只是偶尔为之,我的表演依然是以剧场为主,我的根在剧场。”通过电视节目和网络,更多的人知道了上海的周立波,事实上不愿走出上海滩的他已经走出上海了。不过,这位永远留着分头的“海派清口”大师表示:“我在上海以外的影响都是计划外的,我不希望自己刻意这样做。我不希望我天天在演出,我只做我喜欢的事情。”
舞台·事
找素材
每天阅读四小时
听周立波白话总感到很亲近,也很新鲜,因为他所涉及的话题基本上都跟时事和新闻有关。因此每天他要占据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阅读。“每天至少四小时以上的时间上网看新闻,读十几份报纸和杂志,关注国内国际刚刚发生过的大事情。每天的演出,前半场都是不同的,因为每天的新闻不同。”看似很轻松的表演,其实包含着大量的劳动。
“海派清口背后都是很严肃的话题,民生、房产、股票、金融危机、教育,但是所有严肃的话题都可以用娱乐的方式去表达,但是我不说教。我的演出过程,其实就是主张和举证的过程,我的每一季演出都有自己的主张。”
说到自己和同行相比有什么不同之处,他说:“那就是我比较自律、比较好学。虽然说不上有学问,但至少也算是个文化人吧。”
减演出
今年要出国采风
周立波自称自己是一个“老新人”:“我成名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如今转了一圈又回到娱乐圈。我回来是因为我喜欢,不是为了生活。在上海,我的经纪人和我的团队会拒绝很多邀请,比如说我不会参加商演,在我剧场演出之外,都是在沙龙和讲座,而内容也是命题式的,况且范围很小。”
淡出的这些年,周立波都在做什么?“我在经商,在旅游,在享受生活。最大收获就是,人一定要多走多看。2009年,我创造了演艺市场的奇迹,我一个人做了122场演出。今年我就不会有这么多,大概不会超过50场演出。其余的时间,我要到世界各地走一走,去采风。”
收徒弟
想找有缘的同事
周立波认为,“海派清口”是带有一种表演性质的演说,是主张与举证的过程,它不仅仅是单一的曲艺表演形式,虽然它是从滑稽戏中衍生出来的,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它的技术含量更高。“搞笑不是我的终极目的。看过我的演出的观众不是笑过之后就完了,他还有很多的思索。”
每一门艺术都会遇到传承的问题,周立波认为“海派清口”的传承则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问题,很多问题要随遇而安,要随缘。“想拜师的人很多,但是我一个徒弟也没收。如果哪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我不会收他做学生,我们可以做同事,但是他必须有文史哲背景,他的经历和阅历要很丰富,年龄要在35岁以上。”
信报记者 张学军 文/摄
(图片除署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