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发童颜，红衣红鞋——昨晚在舞台上捧着“第20届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奖终身成就奖”奖杯红线女，被主持人白燕升的一句“您今年85岁……”惹得一边跺脚，一边嗔怒：“我今年18岁！”

　　深情回忆

　　这位粤剧艺术大师、粤剧红派表演艺术创始人，也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她获奖之后，被主持人白燕升“截留”在台上，希望她能说些什么。“我本来不该在这里占据大家的宝贵时间……”说着说着，戴着墨镜的她有些激动起来，迅速地扶了扶眼镜，抹了一下眼泪：“虽然流了眼泪，但是现在感觉很幸福……刚刚看到赵志刚，想起了数十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

　　随即，她仿佛说故事般开始回忆：“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周总理的家里。”观众的情绪马上严肃起来，竖耳倾听。“当时，我看到袁雪芬身后站着个年轻人。她向我介绍说，这是她新收的徒弟。”红线女一挥手：“现在的赵志刚，也是上海越剧的领头人了！这就是上海对戏曲演员的扶持！”

　　有备而来

　　于是，白燕升把话题转到袁雪芬。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张纸，抖开来念：“亲爱的健康老友……”红线女后退一步，大声抗议：“是健廉，我的名字是健廉，亲爱的老友怎么会写错我的名字呢！”在去年新中国成立60周年之际，原名邝健廉的红线女与袁雪芬、李默然等12位戏剧家一起，被授予中国戏剧奖·终身成就奖。因病住在中山医院的袁雪芬，也是“白玉兰奖”的奠基人之一。

　　接着，白燕升想请红线女亮亮嗓，结果话说得太“客气”了：“虽然我知道您今年85岁，但是……”红线女立刻截住话头：“你平白给我加了一岁！”白燕升给自己打圆场：“说是虚岁85……”“我也没说我是虚是实啊……”“那就今年84，明年48！”红线女高声说：“我今年18岁！”观众为他们的“智斗”和虚实之间的真性情热烈鼓掌。

　　“其实，我是有备而来！”说罢，红线女唱起了粤剧《荔枝颂》，高亢、婉转、清丽、动人。

　　本报记者 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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