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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声川:两岸创作风格不同 导演要会在戏中消失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7月30日14:35  新浪娱乐
赖声川:两岸创作风格不同导演要会在戏中消失

赖声川:导演要学会在戏中消失

  《那一夜我们说相声》本意是严肃戏剧 意外挽救台湾相声

  主持人赵宁:赖声川所创立的表演工作坊发明了相声剧的形式,很多媒体都认为这是成功的挽救了台湾死去的一种舞台文化传统,并且这种表现形式也已经成为了现阶段最时尚、最时髦、最前沿的一种舞台表现形式之一。刚才您说您对戏剧方面是有一些体会的,相信在这方面你是有感触的。

  赖声川:其实我们更早在表演工作坊刚成立的第一部戏是《那一夜我们说相声》,其实它的目的不是要说相声,它的目的是要去研究为什么相声这么一个好的传统表演艺术居然在台湾快速的经济发展之下就没落而死亡了,他在探讨这样一个问题,其实我们很严肃。后来做出一个很爆笑的戏,意外的很成功,也意外地挽救了相声,相声现在在台湾还蛮火的。

  主持人赵宁:而且看到国内的春晚也邀请很多台湾的相声演员过来。

  赖声川:是,因为我们做的是一种比较新的尝试,而且我们在台湾也不知道内地的相声发展到什么程度,那个时候并没有太多消息。

  主持人赵宁:两边的交流并不多。

  赖声川:非常少,我们就凭自己的想象,这么一种表演艺术它可以走到什么样的位置,我们也是玩,我们就玩玩,我常常讲,其实戏这个字本来就是玩的意思,我常常跟我们的演员说我们是在玩,但我们是玩真的,玩真的人家才会感动,玩真的你才能碰触到一些真实的情感跟感觉。《那一夜我们说相声》,这么一讲好像很学术性的探讨,因为我们在探讨一种传统的没落,因为那时我刚刚拿到博士学位,从美国回来,我是很严肃的在探讨这些传统,做出一个非常爆笑的喜剧。

  主持人赵宁:这个爆笑的表现形式是一开始就存在,还是在探讨的过程当中发现的这个形式?

  赖声川:它本来就存在,因为相声本来就是喜剧。可是我们在《那一夜我们说相声》里面有办法在相声的背后藏着很多很严肃的问题,很严肃的思考。所以,观众一边笑一边在想,我为什么在笑,我这么笑是不是很残忍?因为我都在笑一些可能别人的失落和别人的失去,我们在笑。戏中我安了一个话题中的角色,一个女生她从来不笑,她这一辈子选择不笑。为什么?因为她发现只要有人笑就是有人受伤。我们讲最传统的戏剧搞笑,你放一个香蕉皮在地上,等一下一个人走过来,嘭,摔一跤,大家笑。这有什么好笑,这个人很惨?可是人性就是这样,这个角色就决定选择永远不笑,为什么?因为笑是残忍的。用这么一种歪理,甚至有一点真理的歪理,我们在开始探讨笑本身以及相声本身对社会的意义,听起来就很严肃。但是最后这个戏出来,意外的造成我们无法想象的一种成功,甚至把台湾的剧场走向了一个更大众的路线,甚至第二年做了《暗恋桃花源》,然后我们做到今天。

  回想起来,你问了这个问题,其实是这样,不管我们多搞笑,我们很严肃的,《暗恋桃花源》也是非常好笑,桃花源笑得半死,笑完你心中很酸,至少很多观众是这么跟我说,我自己看也是这么觉得,暗恋跟桃花源,一个让你哭,一个让你笑,这两个你认为是相反词,但是在人类的经验中其实是很接近的,有很深的情感。

  主持人赵宁:就像中国传统文化里说的乐极生悲,它其实是一线之间的距离。

  赖声川:乐极生悲的转化点其实是相同的,那个点是相同的。

  主持人赵宁:就好象一线之隔。我在想现在内地的话剧市场、舞台剧的市场是呈现出了表面的一个非常繁荣的景象,我们听到很多宣传也是说你来到剧场,你会高兴,你会笑,你会捧腹大笑,你会笑得不得了。但笑其实有很多种原因让观众发笑,有的是选取了一些搞笑的事件,有的是纯粹靠一些肢体的表现,其实真正留在大家心里还是你刚才说到的笑与哀转化的很微妙的作品。

  赖声川:我常常觉得身为一个导演,让人笑其实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这应该是我们一般的功夫就可以让观众笑。可是如何笑得有意义?光让人家笑,你身为导演你自己要想一想我在干吗,笑就是好吗?笑就等于开心或者是什么吗?还是它只是很短暂暂时的,又没有什么意义。怎么样让它笑有意义?哭也是一样,让观众掉泪是我们的基本功,每个导演都应该随时可以让观众掉泪,这个功夫才够。可是你傻掉泪是什么意思呢?你让人家傻难过,他离开了剧场,有什么意义呢?让他就一直难过,第二天还难过,这样就表示你行吗?其实我自己常常在探讨,怎么样让人笑得有意义,哭得有意义,这才是一个比较有意义的经验。

  两岸创作风格不同 

  导演要学会在戏中消失

  主持人赵宁:在内地因为经常往来的原因,相信对内地的一些话剧包括舞台剧市场多少有些了解,你会觉得内地和台湾会在这方面有什么不一样的呈现吗?因为我们也不断的通过一些文化交流的方式看到台湾的剧作。

  赖声川:风格基本上还是不太一样,这不只是在戏剧方面,我想在整个流行文化,我们讲的流行音乐,台湾的风格内地的人都完全能接受,有时会觉得还是不太一样,或者北京的音乐人做不太出那种感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自己也在琢磨,两岸其实是非常相近的,尤其我的戏在台北演出,在北京演出,在上海演出,在任何有华人的地方演出,其实效果跟感觉是很像的,非常接近,我不会觉得哪个地方特别特别不一样,不会。当然每个城市有微妙的不同,可是基本上是一样。我自己在想,大家能接受我的作品,我当然觉得有一种幸运,有一种运气,但是我也在想,其实我们两岸在创作上的表现风格其实是有点不同的,可能是《宝岛一村》我体会到,11月还要再来内地巡回。那个时候很多媒体就问我,赖老师,你怎么在这个戏中让你自己消失?这个问题让我听完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我突然体会到他的意思是在他看所有内地导演的戏导演是存在在戏中的,而我在戏中其实是不存在的。这是我的目标,我当然不希望存在。可是可能在另外一种美学的教育之下,导演是必须存在的,我不知道你这样能不能了解我的意思。

  主持人赵宁:有很多观众是因为赖声川的名字去看戏。

  赖声川:但是我的意思是说他可能因为这样来看戏,但是我个人并不会让你觉得导演在说话了,导演的手法现在在运作,我尽量让自己变隐形。《暗恋桃花源》一悲一喜,它在交替的过程当中你很少会想到赖导演在玩一个手法,或者有时候会,我会觉得那是失败,那是迫在,我尽量要干干净净不存在在戏中,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主持人赵宁:我明白。

  赖声川:但是反过来在内地有一种美学上的认定,导演在戏中必须发言,于是某一个角色,当他抒发人生命运如何如何,这时你会觉得导演和编剧在说话了,而这个是可以被接受的,主题来了,或者是导演的手法来了,这是要露痕迹的,是要故意露痕迹,而我是故意不露痕迹,今天这样讲不知道有没有道理,我也没有太深入思考过。

  主持人赵宁:听赖老师一说,我大概有一个初步的了解,你希望当舞台上发生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因为他们自己本身的戏剧魅力带给观众,而不是导演想去传达给你,你去接受就好了,可不可以这么理解?

  赖声川:简单说是这样,当然这并不表示我不想传达任何事情。

  主持人赵宁:还是希望它的自然的发生。

  赖声川:更自然的发生,它在发生中你就体会到很多东西,我不需要现形出现在这个舞台中,好像告诉你说以下请注意,我们主题来了,或者是以下请注意,我们感动的时刻到了,它就自然发生就好了。

  训练内地演员 最难去掉“看啊,我在表演”

  主持人赵宁:我突然间想,我也看过一些台湾过来的戏剧作品,但是他们所用的演员是台湾本土的演员,他们也会心怀忐忑,来到北京会不会观众对我们的表演有什么样的意见。但是《暗恋桃花源》过来的时候全用了内地的演员,当时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想法,会不会觉得也蛮大胆的?

  赖声川:这是一个愿望,想在北京组起这样一个班底,跑跑看,很有信心,北京的演员当然一定是好的,但是《宝岛一村》来的时候,全部20几位台湾的演员,那次让很多行内的朋友看了有点新鲜,哇,这20几个人的默契,也一样,不流露什么,不跳出戏外,永远在戏内,感情、事件自然就发生、流露。

  主持人赵宁:我知道台湾非常多的话剧演员一演可能都上百场的成绩,可能和内地不太一样。所以,在两边的表演方式上,也呈现出来不同的风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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