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8月2日过了25岁生日的高晓攀,被粉丝们称为“相声界第一帅哥”,他率领的“80后”相声团体嘻哈包袱铺,已经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席卷了大江南北的年轻相声粉丝。8月3日晚,高晓攀接受本报记者专访,谈起自己许下的生日愿望,他说,“家和、事兴”。
8月13日、14日,高晓攀将率队造访深圳,带着成军两年来的精选段子以及2010年全新笑弹,连续两天在少年宫剧场送上相声大餐。
毕业于中国戏曲学院的高晓攀,回忆起自己毕业的2006年,那是自己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当大多数同学选择改行的时候,他虽然充满犹豫和矛盾,但是依然留在了北京,选择了相声作为终身职业。
“其实当时特害怕,害怕自己将来没饭吃,害怕自己30岁时不能出名,但也害怕如果不坚持说相声,老了以后就会后悔。”高晓攀说,从8岁就已经能够知道相声是他一辈子最喜欢的事。离开校园的高晓攀,住在化工大学旁边,苦闷于找不到说相声的地方而终日无所事事。与他合租的人,屋里有一面墙的DVD碟片,那个人告诉他:“如果你看完这一屋子的DVD,就是和别人完全不同的相声演员。”于是他当真看完了那些电影,他说,他从那时开始思考时尚、秀场、娱乐和相声究竟是什么关系。
接下来的三年高晓攀度过了一段最苦的日子,现在看来并不算长,曾经一周的伙食是4个馒头,曾经剧场空得只有一个观众,曾经一个人跑到后海对着黑漆漆的水面流眼泪……他告诉自己要沉住气,要先积累自己的能量,要耐心等待机会。
终于有一天,一个茶馆同意他在周五晚上办个专场,于是他叫上了相声同好者一起来玩,就这样,“嘻哈包袱铺”诞生了。他们说着“80后”喜闻乐见的事,把那些无奈、心酸、温情、回忆变成包袱抖了出来,投掷到观众心里,笑过之后大家都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于是,这个包袱铺火了,一票难求。
火了之后,高晓攀一度非常忙,除了作为相声演员和晓攀公司的董事长之外,他还要写剧本,当主持人,甚至还排舞台剧接通告……有媒体戏称他是“四手并用”,跟他合作的演出商说“高晓攀是个靠谱青年”,粉丝则把他称为“高老板”。
现在,高晓攀又把除了相声之外的都放下了,因为他觉得“过了那个好奇心的阶段了”,他说,嘻哈包袱铺也进入了“冷静期”,开始捡回传统段子来说,“高晓攀只做两件事:说好相声,办好公司”。
对话高晓攀
要证明相声的根本
记者:你们的相声喜欢用网络语言,也模仿过《NOBODY》,因此有观众说你们的相声“笑点比较低”,你怎么看?
高晓攀:网络语言只是一小部分,我们只不过是与时俱进,加了脱口秀的内容,今天发生的事我们可能今天就会去说,因为可能过了今天或者明天就没有时效性了,这是其一,所以才会用网络语言。但是我们的倾向一定是很多创新、漫画式的表演,不一定是中规中矩、一腔一板地去说传统相声,因为我们嘻哈包袱铺,说句心里话,一定要继承好传统,现在整个相声的环境,大家都在一味地追求暴笑,可是大家都忽略了相声的根本是什么,我觉得嘻哈包袱铺已经火了,就有必要站出来证明相声的根本是什么。可能这个过程会哭,会很难受,但我觉得要证明我们在努力,继承好传统。
记者:在你看来“相声的根本”是什么呢?
高晓攀:说、学、逗、唱。
记者:还是这四个字?
高晓攀:这四个字虽然简单,但是现在的相声演员有谁还说?举个小例子,我们应该是灯光、音响、舞美来配合“说”,而不是让我们的说去配合灯光、音响、舞美,甚至你可以看到高晓攀这段时间的节目单都是《地理图》、《抱菜名》、《夸住宅》,全是很见功底的节目,我在跟学生讲课的时候,我也会说,明明一个灌口,从老先生那总结就是三口气,为什么到咱们这儿是八口气?因为老先生总结出来,三口气能叫出天来,让观众给予你掌声,那我们就按三口气,如果你要是用四口气,说明你功底可能还没用到家。
记者:传统的段子有个问题,就是观众都听熟悉了,你要怎么样把它说得让观众还能乐,还能有新的笑点呢?
高晓攀:有一句老话说得好,“生书熟戏,听不尽的曲艺”。传统相声谁都在说,为什么观众还去听呢?就是希望看到你怎么说,你怎么去弄。当你说了以后,观众笑了以后,下次还想听你这个节目,还想笑,他就是想看你到底怎么说这个段子。
记者:那新段子要怎么产生呢?
高晓攀:新段子首先我们完全创新,创新不是说我们让相声变质。比如《NOBODY》只是放在结尾,开始的时候我们把相声演完以后,开开心心地加了一个结尾。再举个例子,传统相声,包括新相声,永远是以说为主,两个人踏踏实实说,可能以前需要三翻四抖,现在需要一翻一抖;可能以前表演人物需要蜻蜓点水,这次我们可能会漫画式的表演,这是我们的创新改革。
记者:你对这两天闹得很大的郭德纲事件怎么看?
高晓攀:每个人的价值观不一样,做事的方式方法也不一样。
记者:听说当年你也有一段比较艰苦的时候,也是有过只给一个观众说相声的时候,这跟郭德纲的经历有点像。
高晓攀:因为受过苦,我们更懂得珍惜,更懂得努力。说句心里话,外地来的跟北京孩子不太一样,咱们什么都没有,也许就带一床被褥来到北京闯世界、闯天下,我们只有比别人更加努力,尤其是相声。相声一定是先有名,后有利。名之前一定要特别、特别地努力,就跟甘蔗一样,甘蔗是两头,一头是甜的,一头是苦的,看你拿哪头吃,如果你吃到苦的这头,别人吃到甜的那头;你吃到甜的那头,别人吃到苦的那头,就是这样一个道理。我们选择从苦的那头开始,只有努力、努力再努力才会造就今天。深圳商报记者 于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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