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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郑天玮:硬生生“编”出一条王府井(图)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3月16日09:20  北京日报
郑天玮 郑天玮

  本报记者 牛春梅 实习生 孔德婧

  话剧《王府井》原本是国家大剧院想推出的第一部话剧,却因为剧本问题再三拖延,几位大腕儿剧作家创作的剧本都未能通过。北京人艺演员兼编剧郑天玮接过了最后一棒,历时一年半,终于端出了《王府井》(上部)。她常常感慨:“我何德何能,人家为何如此信任我?”这样一个看上去纤巧瘦弱的女子,如何编织“中华第一街”的命运?如何大开大阖地展现这条街的百年风云?昨天,郑天玮接受本报记者专访,一一予以作答。

  平地抠出一条王府井

  记者:因为难度太大,之前好几位知名剧作家都没能接下这部戏,您接手创作后,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郑天玮:一直以来,大家都有种错觉,以为王府井这样的百年老街肯定会有很多背景资料。可是我去档案馆、图书馆找到的,只有一些出货账本和店员的小照片,根本没有什么故事。仅有的一些小故事,要么是被别人用过的,要么就是太常见了,没有戏剧张力,这是我前期创作过程中最大的困难。现在写出来的剧本里,没有一个真实的店铺、真实的人、真实的故事,可以说是我平地抠出来,硬编了一条王府井。

  记者:那您创作《王府井》的故事,也是一次学习北京历史的过程?

  郑天玮:不,应该说是我被王府井这条街教育的过程,我被王府井商家们的精神给感动了。我在人艺上班,王府井是我上班的必经之路,来来回回走了30年。以前总觉得这条路很远,坐无轨电车很麻烦,人多还经常堵车。但就是在这种不知不觉中,我就被它浸染了,渗透了。当我写完4万多字的剧本,回过头来突然发现王府井就在身边,突然就认识了它。现在我站在王府井都会心惊胆战,好像我写的那些人物自己都活了,王府井好像就是有一个神,是有根儿的。

  写戏时一直躲着《茶馆》

  记者:这是一个地道的北京戏,您是一个地道的北京人吗?

  郑天玮:我不是老北京人,不过4岁的时候就来到了北京,因为是在部队大院里长起来的,以前连北京话也不会说。

  记者:那您能写出真正的北京吗?

  郑天玮:我19岁时进了人艺,在那个氛围里不知不觉地就变成了北京人,你听我现在说话多地道,像不像胡同串子?现在没人再说我不是北京人了。不过,我的北京是北京人艺给我的“北京”,所以也很地道。

  记者:《茶馆》、《天下第一楼》都是人艺的看家戏,您在创作过程中有没有借鉴它们,或是刻意想要和它们撇清关系?

  郑天玮:《王府井》和《茶馆》、《天下第一楼》最大的不同,就是它不是写一店一铺的发家史和奋斗史,它没有某个焦点店铺,发生的都是和整条街有关的大事件。我在创作的过程中,不仅没有向《茶馆》借鉴,反而是在躲,因为这些戏太熟悉了,就很容易掉进“坑”里,所以每天写完了都像是一次胜利大逃亡。

  这戏像齐白石的画

  记者:写中国最有名的一条街的百年历史,感觉这是一个非常宏大的主题,作为一个女性,您能够把握吗?

  郑天玮:(大笑)他们看了剧本都说我不是个女人。整部戏除了佟寿春和云儿的感情戏之外,几乎都是男人戏。第一次开会的时候我读完剧本,大家都觉得,我说出了他们想说的,尤其是剧中佟寿春的几个大段的心里独白。

  记者:刚才看到的片段都是很有激情的,整部戏都是如此吗?会不会显得用力过猛?

  郑天玮:这部戏整体气势是比较激昂的,大剧院的要求就是写一个史诗。当然也有云淡风轻的写意戏,比如结尾的处理,这个戏到最后人都没了,剩下的都是匾。匾在这里已经变成了王府井的一种图腾,这也许算是比较诗意的表现吧。

  他们把这部戏定义为“诗意的现实主义”,我倒是没想这么清楚,觉得它有点儿像齐白石的画,写意的白菜,工笔的蝈蝈。感觉戏里的人物非常真实,但事件和情绪是写意的。

  记者:上部《王府井》在两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写近40年的东西,能够容纳吗?

  郑天玮:因为时间的问题,这个戏必须是点式写作,就像绘画里的“点彩派”。虽然是一个个分散的点,但因为它是被锁在王府井这一条街上的,所以并不显得分散。这是一个尝试,虽然这样做很冒险,但总要有第一次。《茶馆》很好,但中国话剧不能只有《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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