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报记者 邱俪华 国家话剧院新现实主义新年开篇大作、孟京辉最新戏剧作品《蝴蝶变形记》,将于4月12日至24日亮相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戏剧沙龙。这部作品是孟京辉及其金牌团队的一次新尝试,无论是对于孟式戏剧的艺术道路还是对于中国剧坛的发展方向来说,都可谓是又一次不可多得的“实验”。据悉,该剧融合了瑞士德语作家迪伦马特多部经典剧作和话剧意象,经过孟京辉的剖析与重组,凸显了孟式“超现实主义”风格。
“泥土”烘托众生相
曾经在舞台上玩过水、玩过玻璃、更玩过电的孟京辉,此次将大玩“泥巴”,舞台上的泥土烘托出众生相,原始、野性,带着狂躁与诡异。从喧嚣的群戏场面,到辛辣肆意的揭露与嘲讽、奇诡混搭的服装道具,以及紧凑、狂野的节奏,无不渗透着“狂躁”的质感。正如孟京辉自己所说,泥土堆中的众生相,给人一种旺盛的腐朽感,一种喜气洋洋的堕落感,一种繁荣的衰落感。
通过《蝴蝶变形记》,仿佛又看到了《思凡》、《恋爱的犀牛》时代那个充满棱角又桀骜不驯的孟京辉,难怪廖一梅评价,“这部戏像是24岁的小年轻导演的”。但不同的是,话剧内容显然经过了沉淀,没有被强烈的形式感所掩盖。
演员诠释暴力美学
在《蝴蝶变形记》中出演的,都是孟家班的年轻演员,他们经过《恋爱的犀牛》、《爱比死更冷酷》、《三个橘子》等剧目的锻炼,也日臻成熟。所以,孟京辉这次放手把更多的创作工作交给演员,让演员自己做服装,自己做音乐,自己编舞。孟京辉表示:“演员们都快憋死了,必须给他们创作机会,他们有能量表达自己,你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了。别的导演想当上帝,什么都知道,去指挥别人。我想当撒旦,把魔鬼的力量注入演员。”
据悉,孟京辉最初只是提示,这个戏“要有速度感”,演员们于是根据剧本按部就班排练,排了几天后,发现很痛苦,最终找到了狂躁的暴力美学呈现方式。对于这个非同寻常的定位,孟京辉解释说,“它和现在浮躁的现实有关。演员感受到了这种毒素,我们就是要把毒素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