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艺80后版《蔡文姬》偏爱“儿女情长”(图)
由青年演员于明加饰演的蔡文姬
本报记者 牛春梅
50多岁的濮存昕版董祀，被25岁的阎巍代替；50后张志中版左贤王，被29岁的刘辉代替；40多岁的徐帆版蔡文姬，被30岁的于明加代替……昨天，最年轻版《蔡文姬》在人艺三楼排练厅对媒体亮相。在这个平均年龄只有31岁、主要角色由80后演员出演的剧组中，每一张年轻的脸庞都洋溢着青春无敌的自信。
“没花剧组”传承“6朵梅花”
平均年龄31岁，这不仅是最年轻的《蔡文姬》，也是人艺最年轻的经典剧目。导演唐烨说，这个剧组里至少有一半的年轻人，以前都是站在舞台上却从没说过一句话的龙套角色，而2007年版的《蔡文姬》剧组里，却有6位梅花奖得主。难怪演员们私下都会戏称这是个“没花剧组”。
但经典的传承仅有青春是不够的。《蔡文姬》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戏剧民族化探索的一个标本，因此在表演方面有很多戏曲元素。以前人艺的老演员们都有一定的戏曲功底，不少人都能张嘴来一段，可现在的年轻人却都很少接触戏曲，演起来难度更大。唐烨说，复排《蔡文姬》就像是重排一部新戏，所有演员都要从声台形表的基本功开始训练。
“没花剧组”的年轻人可不愿意这么认输。起霸、台步……剧组特意在排练过程中安排了形体训练。阎巍在剧中饰演董祀，从知名演员濮存昕手里接过这个角色，这让他非常紧张。唐烨指着排练厅墙角的两个沙袋说：“起先我说他脚底下有点儿轻，他就天天在腿上绑着沙袋排练，每天九点开始排练，他却会在八点半就到场，这半个小时是我给他‘开小灶’的时间。”
为演蔡文姬，天天都流泪
昨天，剧组现场展示了一段蔡文姬与左贤王告别的戏。刚出场时，女主演于明加的台步和腔调明显有些戏曲化，惹得一些现场观众笑出声来，可是短短几分钟后，情到深处的“蔡文姬”眼角泛出了泪花，台下观众也开始唏嘘。
接受采访时，红肿着眼睛的于明加说，每天排练时，自己都会流泪。“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一想到蔡文姬要和自己的丈夫永远分别，要有很多年见不到自己的孩子，我就忍不住要哭。”已经当了妈妈的于明加，更能理解蔡文姬心中的悲痛。
对于从未接触过戏曲的于明加来说，《蔡文姬》的戏曲化元素是其表演上的最大障碍，剧中她要演唱《胡笳十八拍》，每天上班和回家的这段路，几乎成了她的戏台子：“从家到单位开车要30多分钟，我刚好能唱三遍。”于明加的认真不仅得到了导演唐烨的肯定，就连老版《蔡文姬》导演苏民也非常看好她。苏民这样评价说：“文姬和左贤王对视的那一刹那，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老导演认可新增情感戏
在2001年版的《蔡文姬》中，唐烨饰演伊屠知牙师，“当时我曾经笑场了，觉得那声特别戏曲化的‘妈妈’简直叫不出口。”10年后，换到了导演的位置上，唐烨却对于《蔡文姬》有了新的认识。
“有些东西是不能改的，否则就失去了传承的意义。”作为戏剧民族化探索的样本，《蔡文姬》中的戏曲化元素在此次新版中仍然被继承下来。但唐烨同时又揣摩，有些东西“如果焦先生活到现在也会有所改变。”于是，老版的《蔡文姬》更强调家国情怀，文姬归汉是为了国家而归；但新版却着意展现蔡文姬本人丰富的情感，从个人的小情小爱切入来展现大爱。
为此，唐烨特意在剧中新增了许多感情戏。“一幕中，只有蔡文姬和左贤王在场上时，我增加了一段他们的‘二人转’，来表现夫妻二人难舍难分的感情；二幕的告别，也增加了他们俩人的交流和对视。”对于自己的这种改编，唐烨认为并没有背离《蔡文姬》，“没有个人之爱，哪里有家国爱？”而来自老导演苏民的赞赏，则让这个年轻剧组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你们演得非常清楚，我要感谢你们演得这么好！”
本报记者 李继辉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