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女”：穿梭时光的相聚(组团)
1972年万群在常德演出
1972年万群赵幼平在常德演出
万群、赵玉翠、汤忠衡、赵幼平（从左至右）
曾经站在舞台上的“白毛女”已成了现实生活中的“白毛女”！可是她们却已然舍弃不了内心对舞蹈、对《白毛女》的热情和冲动。本报“红色经典演出季”第三部——芭蕾舞剧《白毛女》，在湖南“寻找白毛女”的活动已于5月23日截止，昨日笔者在湖南大剧院见到了曾经在衡阳、常德文工团演过“白毛女”、“喜儿”的汤忠衡、万群和赵幼平三位老师，听到了三个不一样的“白毛女”故事。
“轰动一时”的《白毛女》
汤忠衡第一次登台演“白毛女”是1968年，“那个时候演的还不是芭蕾舞剧《白毛女》。1970年，我们就被派到长沙，跟着许鸿英、王长兴几位老师学习跳芭蕾舞。学的时间不长，在省委汇报演出后我们就回了衡阳。”汤忠衡回想起第一次在衡阳演出时，真可以用“轰动一时”来形容。“很多人都是赶着来看我们演出的。剧院门外排着队，场内座无虚席，有人硬是站在剧场后面看了近两个小时。”
曾是常德文工团“白毛女”的万群回忆说：“有一年冬天我们下乡演出时的一幕也让我们非常感动。那天下好大的雪，北风呼呼地吹，但我们演完一整场下来，没有一个观众起身离开。有些人身上、头上全是雪，整个看起来就跟个雪人一样，还不停地为我们鼓掌。”
穿着体操鞋跳“喜儿”
当年汤忠衡跟着《白毛女》剧组跑过很多地方。修“三线”的时候，在铁道旁一唱就是三个月，还经常会去工厂、部队里表演。谈起往事，汤忠衡直言非常辛苦：“当时我们的条件非常艰苦，并没有专业的芭蕾舞鞋，只好将就着穿白色体操鞋跳芭蕾。而‘喜儿’是穿着红衣服的，所以我们就自己动手把鞋子涂成红色的。”
当年在常德文工团扮演“喜儿”的赵幼平笑得非常甜蜜：“那时年轻也好强，总感觉要比别人强，跳得比别人好。于是，每天凌晨四点钟我就偷偷跑到练功房里‘开小灶’。天都没亮，又不敢开灯，怕别人笑，就点根蜡烛在那里练习。十个脚趾被磨破出血了，就用纱布包扎一下继续跳。有的时候脚都发炎了，为了上台演出就打针麻药。”
三位老师的脚，都因为当年苦练“白毛女”的舞蹈技巧而或多或少地留下了一些后遗症。离开舞台三十多年了，伤痛却一直跟随着她们，但是她们都不曾后悔过，她们说：“这双变形的脚是我们对艺术贡献的见证。”
为之一生的牵挂
跟笔者谈起当年《白毛女》演出状况时，万群老师显得特别激动。“每次我演到第七场《山洞》时，都非常激动。几多年，几多变，亲人相见泪涟涟。太阳出来了，受尽苦难的人们重见天日。喜儿和大春相遇时的那一刹那，我觉得我自己就是‘白毛女’。每次演到这里的时候，我都是热泪盈眶。虽然这一幕是背对着观众，但是我们微微颤动的肩膀就足以表现我们内心难以压抑的感动。”万群忘情地哼起了那时的旋律，跳起了那时的舞蹈，就像回到了那时的舞台一样。
漫漫40年，也不过是岁月长河里白驹过隙的一瞬。但在这段峥嵘岁月中，曾经站在舞台上的“白毛女”也成了现实生活中的“白毛女”了！可是她们却已然舍弃不了内心对舞蹈、对《白毛女》的热情和冲动。
花絮：“黄世仁”也来要票
曾是湖南第一代芭蕾“白毛女”的赵玉翠老师说起这次“寻找白毛女”的活动，笑着跟笔者分享了一件趣事：“这次的寻找活动非常成功，我也借这个机会再次见到了许多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但是最有意思的是，前几日，我接到一个电话，也是我们省文工团的同事。可他原来是演‘黄世仁’的，他也打电话来跟我们要票，被我当场给揭穿了。看来我们‘白毛女’已经火到‘黄世仁’也来冒充‘大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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