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腔《西京故事》北京巡演 座无虚席“六把火”
北京交通大学同学看得很认真，两地文化差异并未成为障碍 本组图片由本报特派北京记者王智摄
因为建党90周年，作为从全国所选出的优秀剧目，秦腔现代剧《西京故事》于26日起，应国家教育部之邀，在京为高校师生进行巡演，并将于七月初，受国家文化部调演。从晋京以来的26日、27日两场演出来看，照例是掌声雷动、泪水纷飞，照例是座无虚席、一票难求。一部秦腔戏，为何能屡演屡火，并因晋京而火上加火？记者拟从真、近、新、深、喷、秦此六字切入，浅探“火”之究竟。
第一把火：“真”
真，是因为剧中之事真、情真、人真、语真，以诸般“真”吸引并震撼了京城观众。很多观众认为，“这个戏就是在演我们，我们这代人就是这样走过来的”，认为该剧能洗涤灵魂，并给时代和社会带来向上向善的力量。该剧导演查明哲当初看到剧本就曾慨然表态，这部戏“不是仅仅为反映农民工热点问题而编造的假大空的故事，而是真正写人的生活，写人的情感，挖掘人真实的心理，确立真正的人格”。
第二把火：“近”
近，是因为此戏贴近观众、贴近生活。中国戏曲学院教授傅瑾不久前在京发表了一篇《贴着老百姓的心窝写戏》，或许可以恰当地形容这部戏与观众“近”的程度。评论家李星认为，戏里面有很多问题极为贴近百姓生活，如农民工、民办教师进城卖烧饼，如房租涨价、旧房拆迁、大学生就业难，看病难，富二代等等，离现实如此之近。另因此次是走进首都高校，剧组制作的宣传册上专门收集了陕西数十所高校百余名大学生的观后感，使京城同龄人看后，颇感亲近。
第三把火：“新”
新，可指此戏情节设置之新，秦腔表现之新，舞台呈现之新。其布景的设置、舞台空间的推移，皆获好评。使用了大量新元素，以及很久未用的“新”手法，如第五场一揭幕，便是主人公长喊“天哪——”，接着是连说带唱的“老秦腔”，在陕演出时即让观众对这种久违了的原汁原味秦腔唱法产生兴趣，在京时更让观众为之倾倒。李东桥挑着担子，唱着苍凉的秦腔，同时跨腿、劈叉、造型，也博得全场喝彩。不少观众表示，比印象中的戏曲形式要新很多。
第四把火：“深”
深，是此剧深受赞誉之处，于人文荟萃的京城，要表现“深”，尤为不易。作家贾平凹认为这部戏实际上提出了“如何对待我们的民族精神”和“如何对待底层百姓”的两个很深刻的问题，他进而提出，剧中罗天福打饼，辛苦供养两个孩子上学，仅仅是要他们活得和城里人一样吗？如果他们有钱了，会不会也像房东一家人那样？种种问题之后，“实际上关系着一个民族的精神质量”。著名文艺评论家王蕴明也认为此剧体现了“当代中国社会变革的深层观照”。
第五把火：“喷”
喷，此处指陕西戏曲人厚积之后的喷发。唯其喷，所以显得有力，毕竟此次晋京与以往不同。作为同一出戏，先后应两大部委以同一重大主题而分别力邀，前往演出。以往多是单项活动，演罢即完。此次，陕西方面也派出最强阵容，以160余人的浩浩荡荡的队伍，前往京城，堪称又一次风风火火的秦腔晋京。
第六把火：“秦”
秦，指此戏之秦腔特色、秦人特质。以某种意义论，愈是地方的、民族的，愈是全国的、世界的。秦腔之高亢激昂，完全不同于吴侬软语，不同于燕赵高腔，李海浪的那段“秦歌”酣畅淋漓，唱出秦人“永不塌腔”的心气，展现了三秦大地的风土人情及陕西人的憨实宽厚，反映了农家人的奋进、包容和达观。还有那古城街巷，那深山中的紫薇树，那生动幽默的秦人秦语，都给本戏增色不少，激起京城观众一次次会心的掌声。
正如世间并无完美事物一样，《西京故事》也并非完美无瑕，比如，有观众对秦腔的唱腔并未完全习惯，对剧情亦未彻底理解，对剧中人物形象也评价不一，但该戏每演每火，总有不少人泪洒当场，感慨感动，确实有值得深思及总结之处。
本报特派北京记者 王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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