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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鸣:排《我们的荆轲》把自己变成一个刺客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9月22日19:53  精品购物指南微博
导演任鸣 导演任鸣
《我们的荆轲》剧照 《我们的荆轲》剧照
《王府井》剧照 《王府井》剧照

  撰文、编辑/李星池

  一向高产的导演任鸣又有戏上演,一部是借古讽今的新戏《我们的荆轲》,这部戏里,任鸣借荆轲之躯,深度剖析了现代人的心理,为力求真实,任鸣不惜把自己变成一个“刺客”。另一部戏《王府井》,则是第二轮演出,在任鸣看来,《王府井》是难得的为北京人“拔份儿”的戏,他希望观众能从这部戏里面看到生命力与希望,这些我们民族身上最优秀的东西。

  排一部给北京人“拔份儿”的戏

  记者(以下简称记):何时开始创作《王府井》的?

  任鸣(以下简称任):最早是国家大剧院(微博)院长陈平找我,他一直想拍一个北京戏,我是人艺导演,熟悉这个,我生在北京,长在北京,也特别愿意表达。后来剧本前前后后搞了将近3年。

  记:搞了这么久?

  任:对,编剧换了几次,各种原因。《王府井》最让我感兴趣的,是里面表达的北京人的精气神。排戏时我有一种情结,所以排得酣暢淋漓,很过瘾。当然排这个戏我也有优势,所以也自信。现在呈现出来的状态,我很满意。

  50岁前我排了《知己》,随着时间推移,那部戏的价值会越来越高。50岁之后排的第一个非常有分量的戏就是《王府井》,我今年51岁,《王府井》可以算我50岁之后的代表作。

  记:你觉得北京人的精气神是怎样的?

  任:北京人很大度,能包容,讲诚信,还有,北京人很有气节,这些东西其实是我们民族性中最优秀的东西。这是我想展现的,我希望观众看完之后能感受到这个民族的生命力和希望。

  记:这些气质现在的北京人还有吗?现在有很多对北京人的偏见。

  任: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社会,都是立体的,就看你从哪个角度来表达,你可以去批判北京人,或者任何民族,但是每个民族也有优秀的东西。有些人的重点是暴露和批判,但是我觉得现在让中国人提劲的东西,给北京人“拔份儿”的东西,太少。这不是唱高调,这只是对这个民族很正面的表达,我希望作品里能够有这种东西。

  任何作品都有不同的角度,有些人批判北京人,不能说他就错了,关键看你站在什么角度,我是属于站得比较阳那面的,就是给北京人“拔份儿”那面的。

  记: 《王府井》上下两部时间跨越了100年,对你来说有难度吗?

  任:这是史诗般的作品,100年再加上一条街的沧桑变化。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大开大合,这是这部戏的“三大”,整个气势无论从内容到导演手法都定的这“三大”,这确实对导演的功力和艺术水准都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莫言是冷峻的审视者

  记:跟《王府井》的阳面不同,你的另一部戏《我们的荆轲》好像有更多批判的东西?

  任:对,《我们的荆轲》和《王府井》不一样。《我们的荆轲》是历史题材,莫言先生说历史就是现代史,历史剧就是当代剧。莫言是有思想性和有力量的作家,在中国作家当中,他是一个思想非常深刻,同时具有批判性精神的作家。所以在写《我们的荆轲》的时候,他像一面镜子,很犀利,对于今天,他有一种冷峻的审视。

  我有一天和莫言聊天,谈到人性,觉得荆轲在临死的时候肯定特别想出名,最后他跟秦始皇有一个对话,荆轲说:“我们历史上见”,秦始皇回答:“好,我们历史上见”。最后两人都超脱了自己的身份,在历史长河中你真正想留下什么印象,戏剧在这一刻是历史剧。而《我们的荆轲》,“我们的”这三个字恰恰是打开这个戏的钥匙,“我们的”就是现代的,或者说是我们理解的荆轲,这就是创作。

  记:每个人都有荆轲的成分在里面吧。

  任:对,人人都是荆轲。当时我在想现代人身上是不是有荆轲的思想呢?排戏时我就反省自己,先把自己变成一个刺客,再想自己有没有这种思想,我如果很严厉地剖析自己,在这个戏里我能看见自己的影子,至于能不能看到别人的影子,那就是大家自己看了。站在现代人的角度,我排戏时非常参照现实,现代人强调的不是故事,而是精神层面、内心层面,所以这个戏的重点放在刻画荆轲内心的想法上,他的犹豫、胆怯、彷徨,他的去与不去,他的矛盾心理,这是现代的方法。

  失去底线的社会将伤害到别人

  记:在《我们的荆轲》中你们颠覆了对侠士的概念。

  任:这是莫言的深刻,他认为侠士就是让人雇佣了,在古代有时候就是这样,侠士没有那么多大是大非,你雇佣我,你对我有恩,我就去了,你这人好不好无所谓。按历史来讲,秦始皇肯定要比太子丹伟大得多,但是太子丹也能雇佣荆轲去刺杀秦王。所以侠士不都是站在正义这边,作为荆轲肯定值得表扬,他能够忠于主人,有职业精神,但他的主人可能并不是好人,可能是个阴谋家。

  记:你觉得现代人为什么这么想出名?

  任:想出名要从两方面来说,好的方面,是人更肯定自我,想出名的人不会没目标,一个人要表达自己,没有什么不好;另一方面,是社会的浮躁,人们没有底线了。想出名是不是应该有规则?人类还是应该有底线,如果为了出名失去底线,欲望就完全肆虐,这个社会肯定是将伤害到别人的,这是非常恐怖的。

  记者:荆轲有底线吗?

  任鸣:荆轲有底线,荆轲有两个身份,一个是有人托付他,作为刺客来说是人家雇佣他,另外,他自己确实想出名,他想做一个惊天动地的事,就是刺杀最高位的人。但他并不是滥杀无辜,剧本里中的侠士有侠士之道。

  剧院应该培养自己的艺术家

  记:你以前说过,你是人艺风格的守望者,人艺会坚持自己的风格。可是最近我在网上看到了对人艺的质疑,说人艺现在有点走商业路线,比如《喜剧的忧伤》就请了明星加盟来刺激票房。

  任:肯定有外援来,但那只是个案,人艺一年当中大部分戏都是人艺的人在排,而且都是年轻人,没什么名气。比如《我们的荆轲》中的宋轶,她到人艺第一个戏就让她演主角,而且让她站在中间,这就是玩命的培养。除了排戏以外,我更多的力量放在培养人艺的年轻人方面,可能我是用人艺年轻演员最多的导演,包括以前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我经常用的全是年轻人,绝对给机会。剧院应该自己培养自己的艺术家,所以用年轻人要大胆、不遗余力,甚至要敢冒风险。

  记: 《喜剧的忧伤》的导演徐昂曾经主演过你导演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他还是你多部戏的副导演,你怎样评价他?

  任:我觉得他非常有才华,而且他能导能演,能导能演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

(责编: 葱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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