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的戏剧圈里,有名的导演不少,能被人呼为“大导”的唯林兆华(微博)一人而已。这个称呼,没人封,也没人抢。一晃眼,大导今年都75岁了,卸任人艺副院长也已十三载。昨天,大导还在跟莎士比亚较真,跟契诃夫谈心。如今,年过古稀的大导还是忙得不亦乐乎,忙着去国外参加艺术节,忙着在家门口办戏剧邀请展。
上世纪末,大导串排了契诃夫和贝克特的《三姐妹·等待戈多》,曲高和寡。孟京辉(微博)的那本《先锋戏剧档案》还重点谈及此戏。其实对于先锋、实验这样的字眼,大导不怎么买账。他也曾调侃过,“我什么时候就被先锋了。”《伊凡诺夫》是本年度林兆华戏剧邀请展压大轴的剧目,首演后,观众送出了筹备已久的掌声。
在演出中,我看不到任何专为形式而摆弄的技巧,星空被大幕遮挡住,荷叶都已枯萎,写意而具体,有返璞归真之感。剧中,濮存昕扮演的伊凡诺夫十分孤独,在别人打牌取乐、相互争吵时,他却孤零零地站在舞台上,一言不发,这跟中国传统戏曲中处理手法有些相似。
濮存昕曾说,大导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中国戏剧的根儿,他早年去过德国、法国,最终还是回国找到了中国戏剧自己的姓氏——从中国传统的戏曲和曲艺中汲取营养。回顾本次邀请展的10场大戏,涵盖古今中外,有两场演出却是旧中取新——《寻缘问道·裴艳玲》和《天津传世鼓曲专场》。能把文武昆乱不挡的国宝级人物裴艳玲请来在台上演两个多小时,恐怕也只有大导了。据闻,演出结束后,在后台面对累得气喘吁吁的裴艳玲,大导当众打自己嘴巴,裴艳玲见状赶忙上前抓住大导的手——这一幕该写进戏剧史。
以“戏剧到底是什么”为题的林兆华戏剧邀请展即将落幕,大导对于中国戏剧的探索和问寻却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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