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艺《窝头会馆》昨沪上首演座无虚席
■《窝头会馆》剧照去看北京人艺的《窝头会馆》，俨然成为城中盛事。不少观众昨晚观看了该剧上海首演之后，纷纷在微博上表示：“真是幸福愉快的一晚”“看完《窝头会馆》觉得真幸福”……这其实有两层意思，一是与进不了剧场的戏迷比，坐进大剧院，看到众明星就是福；二是看完这出讲述大时代下小人物悲惨命运的戏，感觉自己的生活还真幸福。
观众期待座无虚席
《窝头会馆》是北京人艺60周年庆上海展演中，最早卖完票的一出戏。其“新版《茶馆》”的定位，也意味着该剧代表了北京人艺目前的最高水平。因此，哪怕得知票已售罄，还是有一批不甘心的观众试图在门口等退票———当然没有等到，只好在售票中心里，看着电视机里滚动播出的《可凡倾听》节目中徐帆侃侃而谈如何塑造金慕容这个角色。进了剧场，一楼到三楼都坐得满满登登，连过道也被占据。坐在过道上的摄影记者经常被观众“投诉”：“我们花高价买了票，他们在身边按快门的声音咔嚓嚓，影响我们听台词了！”
绝境生存剧情动人
虽然导演林兆华对上字幕的建议不以为然：“都是国语，又不是鸟语！”但是，确实有一批不熟悉北京城南土话的观众听得费劲。坐在剧场三楼的一位观众表示：“我已经把耳朵竖成小白兔了，还是有很多台词没听清。”还有上海观众调侃：“京味浓，寓意深，实在不适合我。”也有北方观众得意起来：“作为北方人，有了语言优越感，嘿嘿。”
听懂了台词不算幸福，看明白了意思才会感觉真幸福。《窝头会馆》描绘的是一种绝境中求生存又希望渺茫的穷苦人生。被窝头会馆的前主人、前清举人古月宗(濮存昕饰)称为“窝头会馆皇帝”的现任房东苑国钟(何冰饰)，从开场到结束都在向房客讨房钱：“我这不是讨房钱，是要饭钱。”无论是曾经卖身如今卖炒肝的田翠兰(宋丹丹(微博)饰)，还是曾住王府如今下嫁江湖郎中的前清格格金慕容(徐帆饰)，都交不出房钱。而苑国钟还有一个得了童子痨的儿子，咳出了血，命将休矣，还要写传单，迎接新中国的到来。最终，为了保护儿子不被肖保长(杨立新(微博)饰)的儿子肖鹏达开枪射中，苑国钟挨了枪子儿。看起来，肖鹏达一家算是最有权势的了，可是，为了逃走，肖家父子之间抢金条，好去换机票，差点闹出人命来。细想之下，有大权势的早就“坐飞机颠了”。肖保长为了儿子、票子和房子苦苦挣扎而坑害小老百姓，最后也是悲剧人物。
全剧在田翠兰的孙子诞生的啼哭中结束，预示着新中国、新希望的诞生。看懂这出戏的观众，会特别感受到大时代背景下个人的渺小，尤其是母亲、父亲为了子女苦熬的情感，进而倍感自己当下生活的幸福。
本报记者 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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