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活着》广州演出 黄渤首登台游刃有余

2012年11月05日11:19  大洋网-广州日报 微博
话剧《活着》 话剧《活着》
黄渤登台 黄渤登台

  改编自余华名著《活着》、孟京辉[微博]导演的话剧《活着》11月2日~4日在广州友谊剧院上演,这是该剧在广东巡演的最后一站。从剧情到台词,该剧最大程度地忠实于原著,但服装、舞台等多处仍透露出浓浓的“孟氏先锋”韵味。首次登上话剧舞台的黄渤[微博]游刃有余,堪称天生的“福贵”,而自称“陪伴者”的袁泉[微博]版家珍也散发着独特的光彩,表演不缺惊喜。文:本报记者 曾俊 图:本报记者邵权达

  忠实原著,不减“孟氏先锋”味道    

  演出开始了,熄灯敲钟后,一开场就是5分钟漫长的水滴声,观众似乎坐不住了,大家都在好奇:这葫芦里是卖什么药?随后,黄渤坐在了舞台右角的沙发上,一束追光从天而降,他用极为低沉的声音说:“我比现在年轻10岁的时候,获得了一个游手好闲的职业,去乡间收集民间歌谣。”这一句话和余华小说的开头一模一样。看来,孟京辉的确尊重原著了。

  果然,之后的剧情与台词绝大多数来自原著,但整体风格仍是“孟氏先锋”的味道。原本应该是上世纪40年代至70年代的农村戏,舞台上却出现了一群黑色现代装束、造型狂野的男男女女在跳迪斯科,福贵在花天酒地,各色人等疯疯癫癫。舞台上的多媒体动画充斥魔幻色彩,动物们有的背着潜水装备,有的跳绳,有的骑上了自行车,让人有恍若隔世之感。

  在长达三分钟的讲述后,黄渤起身穿上外套,瞬间变成了“福贵少爷”:好赌成性的他输光了祖传家业成了贫农,父亲被气得掉进粪缸而亡。接下来的日子里是更多的死亡,最后只剩下他和一头老牛“福贵”站在田里回忆。演员表演结合多媒体视听,舞台效果让人心惊肉跳。

  表演到位,黄渤是绝对主角

  黄渤在电影里演过不少悲情的小人物,但福贵注定是独一无二的。儿子有庆死的那场戏,黄渤最为“卖力”,话剧如实呈现了小说里的情节:得知儿子死讯,黄渤长跪在舞台上,几十瓶开启好的矿泉水放在他身边,他一边嘶吼着,一边一瓶瓶地举起矿泉水瓶砸下,水花四溅。最终,黄渤砸了大约10个矿泉水瓶,比北京首演时略少,他似乎是真的累了,砸不动了。观众并没有厌恶上述机械的发泄方式。

  如果说黄渤是舞台的呼吸和叹息,那袁泉就是舞台的眼神。在黄渤一个人撑起一台戏的时候,她是一个给予主角最大亮彩的演员。家珍的戏不缺惊喜。女儿凤霞出嫁时,袁泉就站在舞台的左侧,哼唱京剧《贵妃醉酒》,歌声缥缈缠绕,仿佛是从辽阔的原野发出,而非封闭的室内。此时,不同于小说里的沉默黯淡,也不同于电影里巩俐的烟火气十足,一生都在为家庭和男人付出一切的家珍放下了一切,格外地美。

  为观众津津乐道的还有“苦根”。在剧中饰演福贵孙子“苦根”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演出中随着黄渤的独白,小家伙在舞台上“跳房子”的格子里蹦着,不时扭头看看台下的观众。当二喜嘶喊道:“苦根——”小家伙昂头回答:“叫我干吗?”嗓子很亮。而一段喝水吃豆子的无实物表演也十分可爱自然。

  舞美独特,场间转换瞬间完成

  话剧《活着》的舞美比较独特,给广州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整体上,演员们的服装基本上是常见的休闲装,“福贵”是白色T恤加牛仔裤,“家珍”是浅蓝棉布衫加棕色针织外套,只有个别场景做了“符合现实”的还原。

  导演孟京辉之前在接受本报采访时称,一切设计都试图营造一种“忽略年代”的氛围,每个人都可以是福贵,也可以是家珍。

  舞台的布置也耐人寻味,五条深沟横贯舞台,左右两边是巨大的镜面。这些沟壑时而是田垄,时而是战壕,还可以充当“类后台”——演员在其中爬上爬下就能完成场间的转换。

  演出结束后,观众坐在座位上久久不愿离去,仿佛还在思考中。谢幕时,当仁不让的主角黄渤示意观众给身边的袁泉热烈的掌声,因为她赋予了家珍独特的光彩。

  最后,在观众的欢呼声中,黄渤诚恳地说:“希望大家单纯、执著、美好、幸福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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