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话剧导演林兆华谈起于是之来格外感慨:“他是我在剧院的恩人,没有他我当不了导演。我能当导演,能排像于是之这些老艺术家的戏,这在北京人艺都是破天荒的,这都是于是之、英若诚、赵起扬他们的支持。”
当年,林兆华尝试做小剧场话剧少不了于是之的支持,让林兆华印象最深的是于是之对创作的认真,“他特别重视戏剧创作,他当年在北京人艺主持工作时,我是副院长,他重点抓剧本创作,你们可能想象不到他这个人认真到什么程度,作家几稿改不出来的本子,他能亲自改台词。他本身就是才子,所以特别爱才,没他和英若诚、曹禺,李龙云、刘景云也根本进不了北京人艺,这些有作为的剧作家都是于是之当年主持工作时调进来的。”
林兆华还忆起当年于是之的告别演出,“《茶馆》以前都演了多少场了,可告别演出前,他还整天琢磨台词,买饭也琢磨,吃饭也琢磨,他就是能认真到这种地步。我复排《茶馆》也是他极力促成,最初他希望我来排这部戏,可我没胆儿排,他就过一年跟我说一次,说了3年,我才敢接过来。”一讲到于先生的辞世,林兆华不禁感叹:“好人哪,他是大好人、大老实人,从来都不争名不争利,绝对是真正的表演艺术家。北京人艺谈传统,焦菊隐先生的中国学派是通过于是之、英若诚他们这些演员展现出来的。他病重的时候不能说话,一个说了一辈子话的演员不能说话,很痛苦。于是之的走,是一代名优仙逝。”(曹嵩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