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罗衫》正式发布 白先勇为昆曲做“义工”

2017年06月03日 05:49 新闻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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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戏曲广播《国艺开讲》迎来著名华语作家白先勇和新版昆剧《白罗衫》主创团队,该剧将于明晚在上海天蟾逸夫舞台上演。

  晨报记者 邱俪华

  昨天下午,上海戏曲广播《国艺开讲》迎来著名华语作家白先勇和新版昆剧《白罗衫》主创团队,该剧将于明晚在上海天蟾逸夫舞台上演。

  从制作青春版 《牡丹亭》 到新版《玉簪记》再到《西厢记》,与江苏省苏州昆剧院第四次合作打造新版昆剧《白罗衫》,这是白先勇一直坚持至今的昆曲复兴之路。作为新作的总策划,白先勇有些动容:“我在外国生活几十年,看了很多西方的东西,他们确实是了不得。但我回到自己家里一看,昆曲是我们后院最美的牡丹花。最好的文化、最美丽的一朵牡丹在你的后院里面,你不去欣赏,不去灌溉,人家是不会替你做的。”

  新剧以现代审美解读传统故事

  新版昆剧《白罗衫》由白先勇担任总策划,岳美缇任导演和艺术指导,中国戏剧梅花奖得主俞玖林领衔主演,共有《应试》《井遇》《游园》《梦兆》《看状》《堂审》六折。

  同一个人,既是十八年前谋害生身父母的歹徒,又是十八年中知冷知热的“父亲”……《白罗衫》故事中的巨大反差与强烈冲突,将让人看到希腊神话里俄狄浦斯的影子。主创人员巧妙地将原本扁平化的人物变得复杂、立体,但仍通过昆曲的手段去表现人物,在保持昆剧艺术典雅写意、精美细致表演风格的同时,将传统艺术风貌与当代观众审美诉求相调适,这也是当代昆剧人对于昆曲创作的有益探索。

  “昆曲义工”被昆曲之美打动

  从2004年与江苏省苏州昆剧院合作青春版《牡丹亭》,白先勇便与昆曲绑在了一起。昨天受访时,他自称“我是昆曲第一义工”。

  白先勇与昆曲结缘于《牡丹亭》——十岁那年,第一次接触昆曲,虽然一句也听不懂,但《游园惊梦》中那一段“皂罗袍”的音乐却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被昆曲的“美”深深打动。在白先勇心目中,昆曲是最能表现中国传统美学抒情、写意、象征、诗化的一种艺术,能够把歌、舞、诗、戏糅合成那样精致优美的一种表演形式。

  以昆剧青春版《牡丹亭》为例,大学校园行成为青春版《牡丹亭》一大亮点,已在海内外27所大学演出了84场,成功培养了一大批青年观众,在海内外引发了昆曲热潮。十数年来,白先勇在多所大学里都设立了昆曲课,希望年轻人接近了解自己的文化,通过昆曲寻找自身文化定位。

  继《牡丹亭》《玉簪记》《西厢记》之后,白先勇四度与江苏省苏州昆剧院合作带来昆剧新版《白罗衫》,希望通过新的尝试和探索,让更多观众感受到耳目一新的昆曲新美学。

  [对话白先勇]

  新版《白罗衫》 很不一样的悲剧

  新闻晨报:对苏昆新版《白罗衫》有何期待?白先勇:自2004年的青春版《牡丹亭》以来,当年的“小兰花”们已经成长起来了,他们需要一些有代表性的作品。比如说俞玖林,当年他演青春版《牡丹亭》时,有一折柳梦梅与杜丽娘之父杜宝的戏,叫《应考》,虽然柳梦梅的行当是小生,但我感觉俞玖林很有官生的样子。十几年过去了,他完全可以试一下,拓宽戏路。

  《白罗衫》这部戏有很大的潜力,可以赋予它一种现代意义。编剧张淑香是青春版《牡丹亭》的编剧,我们在讨论本子的时候,就发现《白罗衫》可以成为一个“很不一样的悲剧”。它与希腊悲剧和莎士比亚戏剧在气质上有相近之处:人的命运纠葛、是非好恶的摆弄、亲情理法之间的挣扎,徐继祖与徐能父子之间的关系几乎已经是最好的悲剧元素。

  新闻晨报:这么说来,《白罗衫》是一个非常与众不同的故事?

  白先勇:对,《白罗衫》看上去只是个因果相报的“轻侦探”故事。上京赴试的徐继祖受一位老妪之托,带着老妪与长子长媳的信物“白罗衫”,寻找已失散十八年的苏云夫妇。得中功名后,徐继祖应邀游园,寓居于此的苏夫人乍见这位与“亡夫”容貌相似的官员,忍不住在园中拦下徐继祖申冤。很快,公开放告的徐继祖又接到了流落于山寨的苏云递状,状告当年杀害其夫妇的江洋大盗徐能。这位徐能,恰恰是抚养了徐继祖十八年的“父亲”,此时,心花怒放的徐能正赶往儿子任所准备安享天年……同一个人,既是杀害生身父母的仇人,又是养育自己的“父亲”,其中蕴含的反差和冲突,让张淑香感受到了《白罗衫》完全可以提供的一种“满足现代观众于情感、心智与美学的高度期待”。

  新闻晨报:这次的版本,与以往相比,最大的不同在哪里呢?

  白先勇:是徐能、徐继祖父子在极短的时间内面对命运真相时的种种表现,它关乎人性、救赎这些较深层次的思考与审美。新版《白罗衫》一共六折,故事慢慢展开后,剧中人还在迷茫之际,台下观众已了然于胸,追问就来了:徐继祖该怎么办?在徐继祖心目中,徐能是陪伴了自己十八年的至亲之人,而且徐能对他的养育也很有成果呀,读书取得功名,为官办案公平,你让徐继祖对这样的父亲以法正之,就是痛不欲生的于心不忍。而徐能这个角色也很可斟酌,他曾是个江洋大盗,但他希望“从天而降”的儿子能走上传统士子的路,这对于他实际是一种赎罪和向善。他内心深处有忏悔,本以为抚养孩子长大可洗清罪过。但是,命运对他说,不行。

  试想在短短两个小时左右的演出中,观众面对这样一个沉甸甸的问题,当然有看头,有念想,有不同了。

(责编:k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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