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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起
  「怎么会想到要拍以混血儿为主题的电影?」这是观众最常提出的问题。其实本片故事灵感来源确实就是女主角张榕容。导演郑有杰三年前拍摄《一年之初》时结识中法混血儿演员张榕容,感受到她的乐观、勇敢、以及善良。郑有杰说:「那是一种纯粹的美丽,深深感动了我。于是她启发了我撰写《阳阳》这部电影的剧本。」



  ◎ 两年的蕴酿──商业或艺术?
  2007年郑有杰拿着剧本初稿和刚展开「推手计画」的监制李岗商谈,编剧出身的李岗明确表示希望可以将剧本发展为叙事完整的「三幕剧」结构,朝「商业电影」的方向努力。郑有杰在《一年之初》后,也希望自己拍的电影能「越多人喜欢越好」,于是在此共识下开始工作。然而剧本经历过多稿,怎么样都觉得不太对劲,让郑有杰感到十分灰心。就这么过了一年半,因为辅导金电影有交片期限,到了一定得开拍前,郑有杰甚至问监制李岗是不是该放弃,李岗当时告诉他「你就放松做你自己就好了,放松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总顾问李安也叮嘱「电影创作者一定要对自己诚实」,这才让郑有杰决定本片的风格走向。

  ◎ 最佳合作班底
  除了难产的剧本之外,原本属意的梦幻团队差点破局,也曾让导演蒙生退意,幸而最终大家能够桥出档期参与拍摄。郑有杰说:「一般观众可能不会知道这个班底有多难得,在我心中那是最佳团队。」

  梦幻组合成员大半来自郑有杰首部长片《一年之初》班底,其中包括美籍摄影师包轩鸣(Jake Pollock)。郑有杰自承在视觉方面并不强,摄影风格强烈的Jake 刚好可以补足这个部份。另一位梦幻成员是《九降风》导演林书宇,他和郑有杰是多年好友,两人在刚开始拍摄短片时即结识,一路以来总会互相讨论剧本、交换心得,这次特地情义相挺出任副导。「虽然这次几乎是《一年之初》的原班人员,但有书宇在就很不一样。他帮我处理很多事,让我可以放心往前冲。」郑有杰感激地说。


  
  剧组铁三角虽然默契十足,但合作气氛可不和乐。郑有杰表明「我喜欢跟不听我话的人合作」,因为他很依赖每一个参与的人对于电影的坚持。林书宇和Jake也同样是具有强烈主见且固执的人,三人之间常起冲突,在拍片现场的张力之强,连演员都感觉得到,甚至曾把一位演员吓哭。冲撞激荡下的成果让郑有杰十分满意,而称《阳阳》是一部集体创作。

  ◎ 跑步
  女主角阳阳在剧中是田径队员,为锻炼运动员体型及培养体力,须安排张榕容事前进行体能训练。其实导演原本希望训练期间是半年以上,但时间不允许,最后缩减到一个半月。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练出成果,又要小心不能受伤,对导演、教练及演员来说都是一大挑战。

  张榕容称那段日子是「地狱般的一个月」,每天早晚各两个小时的跑步训练,只有礼拜天可以休息,每一天身体都疼痛不堪,连走路都相当吃力。她还曾经跑到吐,跑到激动大哭,但终究撑了下来。「虽然到最后跑起来好象还是不像真正的运动员,但我很感谢这一个月。」

  电影开拍后,仍是无止尽的跑步,在田径队练习的场景要跑、比赛的场景也要跑。正式拍摄时要跑、测试排演时也要跑。演员跑,要拍近身特写的摄影师及一班工作人员也得扛着器材跟着跑,而且不论天候如何仍拼命跑。一天中午,何思慧顶着大太阳跑了操场两趟,身体已经不太舒服,可是因为机器和人员都在等,所以休息片刻后,仍敬业地上场继续跑,完成那一场拍摄。

  最辛苦的莫过于拍摄最后具有象征性、阳阳一人独自跑步的镜头。为了捕捉清晨微光,一群人自前夜就开始布置场景,试拍时,导演亲自依预计路线跑了两趟。凌晨四、五点左右正式开拍,整段路程近一公里,一镜到底不能停,张榕容说「那时候什么都没有想,就是想着我要跑完」。同样镜头第二次拍摄时,「其实很累很累,凌晨跑步真的很累,但是就觉得,我死也要跑完它!」充份展现过人毅力。



  ◎ 一镜到底,捕捉稍纵即逝的光
  在开拍前,郑有杰和摄影师Jake经过长时间讨论,尤其诸多检讨《一年之初》的经验。《一年之初》不仅在叙事上采用复杂的五线交错结构,拍摄手法也尽其所能的繁复。郑有杰自承「每个导演在拍第一部长片时,常会有过多的表现欲,所以会尝试很多不同风格」。幸好那样的尝试的确有收获,他们发现当时分好镜、走好位的东西,都不如一镜到底、捕捉现场真实的东西来得好,所以最后决定这次采用手持摄影机一镜到底的拍摄方式。原本在剧本中有的倒叙、旁白、主客观镜头等电影手法,也因此全部删除。

  这样做风险当然很大,不过坚持完美的导演无意妥协,不论监制、演员和幕后工作人员也都鼎力支持,「他们不怕,我还怕什么」,第一天拍完,他就与摄影师包轩鸣达成共识,「干脆推到极致,探索未知的领域」。

  为了缩短镜头与演员的距离,以捕捉演员最具张力的情绪,Jake还拉钢丝、自搭鹰架,创造了许多辅助工具。郑有杰说「摄影师在这部电影里面有点像看不见的一个演员」,张榕容甚至「感觉不到摄影机的存在」。

  此外还对于光线十分讲究,如同不要分镜打断表演,郑有杰也不要灯光干扰演员,要求灯光打得越少越好,希望能在自然光下完成拍摄。因此第一周拍完,灯具几乎没从器材车卸下来过。他们还特意挑选了一种台湾很少使用、感光较强的底片,让光线也在视觉上扮演重要角色,并且因应故事时序推移做了底片调整。

  因为一镜到底,有时一天只需拍一个镜头,拍摄进度看似顺畅,但对摄影师Jake来说,精神上却很疲累。最适合拍摄的光线稍纵即逝,所有人都必须提早准备,「就要跟那么多人说,虽然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但我们现在没办法拍,你就是要等,等到那个时间」。等待也是件压力十足的事。

  ◎ 即兴。泪水。
  张榕容说:「导演自己很爱演戏」,尤其去年参加电视剧《波丽士大人》演出后,郑有杰对演戏一事更有心得。这次他要求演员即兴,在每场戏正式拍摄前,会把带演员到不同角落讲戏,但不告知对戏的人如何响应,不让演员预设太多,以求演员在场上碰撞出最真实的互动及反应。
  
  这种要求真实的拍法让演员们在下戏后大哭连连。张睿家在一场和黄健玮的打斗戏后,因为感觉过于真实而止不住流泪,「我就一直哭一直哭,就是真的有触及到我内心的某一块吧」。张榕容有场被呼巴掌的戏,剧中阳阳坚强地忍住眼泪,但导演喊卡后,张榕容也忍不住大哭了一场,「我是在为阳阳哭,阳阳受到那么大委屈,所以我要帮她哭,然后我们两个都没事了」,入戏程度可见一般。

  好笑的是,导演常常看演员的表演看到哭出来,使得副导必须要在片场用很无奈的语气说:「大家稍等一下喔,导演含泪看带喔。」

  即兴拍法也累到摄影师,因为不知演员走位,当然无法先安排镜位,摄影师得全神贯注观察,能否拍好全看天时地利人和。一场黄健玮和张榕容跳探戈的戏,因为也是即兴,跳了数次,每次舞步都不同,摄影师也得随机应变。直到有一次两人之间配合得超完美,摄影师也抓得天衣无缝,这才完成拍摄。

  郑有杰说「能不能即兴,跟一起工作的演员,摄影师很有关系。并不是每个演员到我手里我都可以要求他们作即兴演出。像拍《阳阳》的时候可以,是因为我们之间已经有长久的默契,我们可以彼此信赖,才能作到一些超越自己局限的事情」。

  ◎ 超顺畅进度,导演儿子和电影界好友共襄盛举
  2008年九月中开拍的《阳阳》不但经历辛乐克、哈格比、蔷蜜三个台风,还碰上预定场景在拍摄前突然失火烧光等意外,波折重重,但到最后还是如期杀青,全赖众人热情相挺。

  郑有杰原本就知道老婆的预产期会在十月,开拍时剧组就设了赌盘,猜到生产日期的人就是赢家,最后是张榕容猜的日期最接近,抱走所有赌金。郑有杰儿子诞生那天,也恰好是要到苗栗全国中等学校田径锦标赛出外景那天,不可能撤通告,只好请副导林书宇上阵代打。郑有杰说这场戏是最难拍的戏,还好林书宇不负重任顺利完成,他感激不已。

因为儿子是拍摄期间来报到,郑有杰本想把儿子取名为郑心阳,和片中主角张欣阳同名,无奈因孩子的笔划问题,无法和父母取得共识,最后在妥协下取了另一个名字。

热爱演戏郑有杰的常喜欢到别人的电影里去客串,这次也找了其它导演客串,如程孝泽导演、姜秀琼导演、甚至本片监制的李岗导演夫妇,都在片中友情客串。也有不少电影界人士来当临演,尤其开场婚礼里宾客群里就有许多电影同业,片中出现约几分钟的镜头,就拍了六、七个小时,直到凌晨两点才收工,所有人都待到最后把戏拍完,情义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