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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告诉你:《终结者》又要拍续集了!大部分影迷的反映可能都是呵呵呵。因为在大部分人的眼里,自《终结者2:审判日》之后,之后的几部作品都是狗尾续貂。在导演詹姆斯-卡梅隆的眼里或许更是这样,因为从《审判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参与到之后任何一部《终结者》的编剧及制作工作中,连挂个制片人的名号都不愿意。
而现在,这一部最为纯正的《终结者》即将回归大银幕!继《泰坦尼克号》之后,世界上最能玩大投资大制作大特技的导演詹姆斯-卡梅隆又一次将自己的传世名作3D化,而且比这次比《泰坦尼克号》更进了一步,整部影片的画质将达到4K!
《终结者2:审判日》,是世界影史上极为重要的作品。它的成就可以从几个方面来体现。
首先是票房。1991年本片上映后,只用了4天就超越了第一部的票房总收入,之后更是一举成为当时世界上票房最高的影片,这也让它成为了1991年的票房冠军。在国际市场上,这是第一部在美国之外能够突破3亿美元票房的电影。而在国内市场,如果算上现在的通胀率,它依旧是美国国内票房最高的R级电影。它还保持着R级电影首映周票房纪录长达12年之久,一直到2003年才被《黑客帝国2:重装上阵》打破。被定为R级,自然就要牺牲一些青少年群体的票房,不过影片上映后推出的周边玩具产品吸引了大量孩子前来购买,同样赚取了巨额利润。而且即使是R级电影,这部影片也依旧是三星影业最赚钱的片子。后来的《终结者2018》以及《终结者:创世纪》被定级为PG-13,一些粉丝反而诟病道缺少了当年那种实打实的感觉,所以票房才会不尽如人意。另外作为一部续集电影,想要有所突破本身很难,不过很少有像《审判日》这样把头一部爆成渣渣的电影。这是整个90年代唯一一部以续集的身份成为年度票房冠军的影片。而且第一部《终结者》1984年上映时,在美国的票房只有3800万美元,不过《终结者2》上映时,比第一部的票房提高了434%,这也成为电影史上票房增幅最高的续集,该纪录迄今未被打破。
其次就是口碑以及对于文化的影响。现在这个世界,赚钱的电影不少,但是能把人赚得心服口服的已经不多了。本片在美国电影协会在2008年评选的美国影史十佳科幻片中排名第8。本片也颇受奥斯卡的青睐,在2015年的《疯狂麦克斯4》之前,本片是第一部系列中的续集能拿下奥斯卡提名,而系列首部却拿不到提名的影片。在当年的奥斯卡评选中,本片拿下4个大奖以及两项提名。而者4个奖和两个提名,是整个系列5部电影在奥斯卡奖上唯一的斩获。电影的技术团队获得了奥斯卡和英国影视学院奖的最佳化妆、最佳声效、最佳混音和最佳视效奖,而在MTV电影奖上,该片也获得了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具突破表演奖、最佳动作片和最佳电影等多项大奖。影片中约翰-康纳教会T-800的一句西班牙语“Hasta la vista,baby”,成为了美国人的口头禅。在美国电影协会评选出的美国影视百大台词中排名第76位。这句话字面意思是“until I see you,baby”,也就是“下次见,宝贝”。在片中的语境里的意思是“再也不见,弱鸡”。影片的西班牙语配音版就把Hasta la vista改成了日语的塞哟那拉,也就是永别的意思。施瓦辛格在第一部里扮演的T-800被美国电影协会选入了美国影史百大恶人榜单,而在第二部里扮演的T-800则被选入了美国影史百大正面人物的榜单。只有阿尔-帕西诺也达成了这一成就,不过他的入选的是两个彼此之间完全不同的角色,另外还有13个演员能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角色入选这一榜单,不过他们要不就是都演正面人物,要不就是都演反面人物。能一张面孔一种套路将自己以两种形象印刻在影史上的目前只有施瓦辛格了。
第三就是影片的拍法,着实改变了科幻电影,乃至所有电影的制作。本片投资超过1亿美元,是当时成本最高的影片。在1984年第一部拍完的时候,詹姆斯-卡梅隆就想拍续集了,因为他原本打算让第一部的反派就是液态金属机器人T-1000的。但是那时候他们还没钱没技术。所以他当时认为相比于第一部620万美元的成本,第二部1200万怎么着也够了。1亿200万真是想都不敢想。如此大的投资曾把制片方给吓个半死。影片的制作公司,Carolco公司的高管们在发现影片的预算从开拍时的7500万蹿升到了8800万,而且以后还指不定要蹿升到什么地步的时候,集体吓尿了。他们想控制预算,所以就打算剪掉一些戏,首当其冲的就是开头部分施瓦辛格在酒吧里全身赤裸亮相抢衣服那一段。他们又不敢直接找到导演詹姆斯-卡梅隆,就想让施瓦辛格去劝一下导演。不过施瓦辛格冷冷地回了一句:“也就你们这些企业的人干得出这种事。”之后影片的成本继续走高,不过导演不担心,光是自己的名号就吸引来了巨额的来自国外的投资,使得本片成为了当时影史上成本最高的影片。而他本人在其中的工资就高达500万美元。不过或许最用到地方的就是这500万美元。因为詹姆斯-卡梅隆花钱厉害,赚钱更厉害。投资最高的电影这项纪录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由詹姆斯-卡梅隆来保持,然后再由他自己来打破。《终结者2》之后,他执导的《真实的谎言》《泰坦尼克号》《阿凡达》都曾是世界上成本最高的电影。而赚钱最多的电影也同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由詹姆斯-卡梅隆来保持,然后再由他自己来打破。
钱够多了,怎么花?是像现在这样恨不得从头到尾都拿绿幕搞得人都不知道是在看动作片还是动画片?还是两个演员的工资就占总投资的百分之五十?这部影片真正改变了世界电影的,就是它的制作,有钱可以花,但是绝对不会乱花。下面我们就来一幕一幕地探寻主创们打造这部传世之作的精心之处。中间我们还会穿插一些有趣的花絮。
先是影片拍摄之初,詹姆斯-卡梅隆要发布一个抢鲜版的预告片,他不想让观众们看出施瓦辛格演的到底是正面人物还是反面人物,因此没有使用当时已经拍好的一些片段,而是让特技大师斯坦-温斯顿自己拍一段出来。这一段预告片里斯坦-温斯顿制作了一条终结者生产流水线,无数个施瓦辛格模样的T-800被制造出来。光是这一段预告片就花了15万美元。
影片中的第一幕,机器人和人类的战争,卡梅隆用上了大量的模型和数码技术。为了让模型运动起来毫无违和感,这一段拍摄时的速度是每秒300帧。而且这些机器人,并不是数码做出来的,而是剧组做出来的真的可以运动的机器人模型。导演开玩笑说光这场戏所花的钱就够把第一部重拍一遍。在这些和机器人作战的人类士兵当中,有一个是导演詹姆斯-卡梅隆的弟弟客串的。
之后就是著名的赤身裸体的T-800走进酒吧里抢衣服抢摩托车的戏了。从他进门之前,他的眼睛就对现场摆的所有车辆进行了扫描,虽然这些数据闪过得很快,甚至停留在银幕上的时间都不够1秒钟,不过摩托车的信息都是准确的,那架汽车的信息却是错的。那本来应该是架福特,显示出的信息却是普利茅斯。不过也足以感受到制作人员的用心。
进门之后,赤裸全身的施瓦辛格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亮瞎了所有在场的人的脸。当然拍戏的时候他还是穿着一条紫色的裤子的。为了让T-800的皮肤显得新鲜一点,就像是工厂刚出厂的感觉,化妆们还在化妆的时候给施瓦辛格的皮肤上抹上一些啪啪啪用的润滑油。
一名不明真相的姐姐居然没注意到片场外面的设备,也没注意到片场里面的摄影机和工作人员,居然在拍摄过程中糊里糊涂地就走进来了。当她看到只有一条紫色内裤的施瓦辛格时估计也被亮瞎了,施瓦辛格告诉她,他们这是在搞男性脱衣舞派对。不过也难怪这个姐姐会走错,这个酒吧不是剧组搭出来的,而是真实存在的酒吧。这个酒吧位于硅谷的,名叫畜栏酒吧,平时就经常接待飞车党和卡车司机。酒吧里的群众演员都是真正的飞车党和卡车司机,他们答应参演是因为拍戏过程中他们可以在酒吧里白吃白喝。这个酒吧的地段也很神奇。拍摄那天晚上,正是著名的洛杉矶警察暴打黑人罗德尼-金事件的那天晚上,而且罗德尼-金被打的地方,就在酒吧对面。这个事件引发了1992年的洛杉矶大骚乱,在热门美剧《美国罪案故事》的开头你可以看到这个事件的真实影像。
施瓦辛格把那个拒绝给他衣服的家伙丢进厨房里以后,这个人摔在了煎牛排的炉子上,为了表现他被烫伤,所以要喷些汽,不过我们可以看到那个汽是从旁边喷出来的。
之后施瓦辛格准备开车离开,导演说在这部电影里,终结者们就是那么酷,酷到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酒吧老板出来朝天开枪的时候,施瓦辛格好像还是本能地被吓了一下眨了下眼。后来他使用一些武器的时候其实也眨眼了。
随后登场的是液态金属机器人T-1000。扮演T-1000的罗伯特-帕特里克之前只在《虎胆龙威2》中扮演了一个小角色,这个小角色打动了詹姆斯-卡梅隆。之前詹姆斯-卡梅隆想找X Generation乐队的主唱比利-爱德尔来扮演T-1000,但就在电影开拍前他开摩托车出了车祸没办法演了。面对这个来之不易的角色,罗伯特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他参加了严格的体能训练和武器训练,并且还细细琢磨了机器人运动的特点。在片中,他传神地展现出了T-1000灵敏又富有机械感的头部动作,这种动作是他从秃鹰上学来的。与T-800假扮成了飞车党不同,T-1000假扮的身份是一般都是好人的警察。这个五官清秀,皮肤白皙,不苟言笑却又心狠手辣的警察也成了一代人的噩梦。主创们这样设计有着其特殊的考虑。首先,负责美术的斯坦-温斯顿希望让观众感觉到反派就在自己身边的恐惧感。其次,这么做也是为了回应整个系列一贯的主题,在卡梅隆看来,终结者系列并不完全是讲述人类被未来机器屠杀的故事,它还是关于我们如何丧失人性、沦为机器的故事,“有些警察可能觉得不是警察的人都低人一等,愚蠢、弱小且邪恶。”T-1000穿的警服上的警徽上刻的名字是Austin,这是制片人的姓氏,她也想在片子里留点她的印记。而刚好,罗伯特自己的女儿就叫Austin。
扮演童年时期的约翰-康纳的是当时刚出道的13岁的爱德华-福隆。其实剧本里设定的约翰只有9岁或者10岁。导演选中他主要是因为他和女主角莎拉-康纳的扮演者琳达-汉密尔顿长得比较像。
然后莎拉就出场了。一出场便是在展现自己超强的体能和优秀的身体素质——做引体向上。她非常渴望能够出演这个角色,当时她又机会出演另一部影片,但是卡梅隆只是告诉她:“你又可以演莎拉-康纳啦。”她马上就拒绝了那个角色。她自己还要求卡梅隆把这一部里的莎拉设定为被别人当成了疯子,这样戏剧张力更足。卡梅隆觉得她演得实在太好了,还推荐她获得奥斯卡奖的提名,不过失败了。为了这个角色,她以每天三小时,每周六天,训练强度,请退伍以色列突击队员乌兹-盖尔(同时也是罗伯特-帕特里克的枪械教练)以及私人教练安东尼-科特斯训练给自己做了持续十三周的训练。在此期间,她每天都高强度地进行力量练习,还学习了柔道以及部队的训练技能等。她还在此过程中严格地节食,甚至在拍摄的时候如此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下也保持这样的饮食,瘦了十斤多。因为这样拍戏实在太辛苦了,所以她拒绝在《终结者3》里再演莎拉这个角色,因此莎拉在《终结者3》里被设定为死掉了。
在特别版中加入了一场戏,就是医生让守卫去给莎拉吃镇静剂。其中戴眼镜的守卫的演员名叫肯-吉贝尔。在拍摄的过程中,吉贝尔老是没办法按照导演的要求去正确地打琳达-汉密尔顿,害得琳达白挨了很多下。琳达很生吉贝尔的气,在之后的一场戏里,她狠狠地报复了吉贝尔一番。那场戏里她从病房里逃了出来,然后拿扫把杆把吉贝尔打晕,总共打了四下,每一下都是来真的。
之后出场的就是设计师戴森。这个角色原本是想让著名黑人演员丹泽尔-华盛顿来演的。不过丹泽尔-华盛顿拒绝了。因为他说他看了剧本,发现这个角色除了害怕就是出汗,这他可不演。和他聊天的那个工作人员就是本片的DVD制作人凡-林。
然后我们就来到了影片的第一个大型的动作场面——购物中心之战。这其实是在两个商场里完成的,一个拍外景,一个拍内景,拍内景的是Sherman Oaks购物中心,很多电影都拿这个商场作为外景地,比如施瓦辛格自己的《独闯龙潭》。商场的外景是加州的Northridge 时尚中心,这个商场的停车场在1994年的大地震里已经被毁掉了。
在购物中心里,约翰玩的游戏叫《导弹指挥官》,玩家要防止自己的基地不被导弹炸毁,这刚好就是“天网”系统设计的初衷,后来被觉醒的“天网”自己发射导弹去攻击俄罗斯引发核战争了。那时候编剧写俄罗斯和美国是盟友,真是一种对世界和平的愿景啊。
T-1000和T-800终于在走廊里相遇了。T-800拿出了一把霰弹枪,这把枪的型号叫做温彻斯特1887,整个拍摄过程中用了四把。现在其中三把都被高价拍卖了,剩下的一把据说是施瓦辛格的私人藏品。T-1000也掏出手枪开始对T-800进行速射,速度之快令人肾上腺素飙升。这就是罗伯特-帕特里克的训练成果之一。他在接收了专业的枪械使用训练后,这出戏的效果让导演大赞。在一般的动作电影中,主角们开枪的镜头往往要在后期进行加速处理,而这一段完全没有经过这样的处理,罗伯特的手速就是那么快。而在T-1000尽情地倾泻着子弹的时候,一个无辜的亚裔工人被他乱枪打死。这个亚裔工人的演员其实是导演的一个日本朋友,专门飞来美国“死一回”的
在被T-1000扔出商店的橱窗之后,T-800站起身来继续去追T-1000,此时旁边一个拿着相机一脸懵逼只知道按快门的大叔,其实就是本片编剧威廉-威舍尔。这不是他第一次在《终结者》系列里客串了,他在第一部的时候就客串了一个倒霉蛋。他身边的妹子看起来柔弱文静,其实武艺高强,她就是女主角琳达-汉密尔顿的替身玛丽莲-艾维诺。
约翰跳上山地摩托车逃命,T-1000在后面面无表情地狂奔追逐。这就是罗伯特-帕特里克的第二个训练成果,那就是不管怎么跑都不喘气,还要保持一副冷酷的表情。为了这个表情,他专门参加了专业的跑步训练。
约翰为了逃避卡车的追杀,跑到有着高度颇低的桥梁挡路的排水渠里躲避。结果T-1000就直接开着卡车飞下来,还在穿过桥梁底部的时候把车顶给削了。这一段给观众们巨大的视觉冲击。其实原本的剧本里没有设计这一幕,是剧组到了外景地以后发现这个地方的桥都是这么矮,他们的卡车太高了从下面是穿不过去的,所以导演干脆就安排这场戏让车顶直接削没了好了。你可能会说那就换个地方不就好了吗。那导演是不能同意的。他说:“如果是在正常的公路上追车,你总是感觉可以找到脱身的地方,但要是进了这种排水渠,真的就没有出路了,你就像一只进了迷宫的老鼠一样乱窜。”为了达到他的要求,摄制组在洛杉矶找了两百多英里的泄洪渠,就是为了选一个摩托车也能跑,卡车又能飞下来的地方,一个小小的车顶怎么能阻止导演的伟大构想呢?奶衣服!
从桥上飞下来的卡车其实车里是没有人的,引擎也被卸掉了。而且掉下来的位置离约翰-康纳也很远,不过剧组利用长焦镜头压缩图像的技术,让卡车看上去好像就落在约翰康纳的身后,而在这个康纳回头看车的镜头中,扮演康纳的其实是替身演员鲍比-波特。之后的追车戏也基本是由他完成的。由于爱德华-福隆当时体形要比替身演员要小很多,因此替身在拍摄摩托车追逐戏中,骑的是一辆大号的越野摩托车。而这架本田1990 XR 100山地越野摩托车其实是架四冲程的摩托车。了解摩托车的朋友们都知道,四冲程的摩托车的声音比较厚重,恰好T-800开着的哈雷摩托也是四冲程的摩托车,因此音效工作人员为了突出二者的区别,也为了表现出约翰-康纳玩命跑的那种紧迫感,在后期配音的时候用二冲程摩托车的声音代替了四冲程的声音,也就是我们晚上听见的最扰民的那种声音。
T-1000开着卡车这里似乎用不上什么特技了吧。只要让他开就好了。NO,这里有一个特技绝大多数人都想不到。那就是这一段里所有罗伯特-帕特里克开车的镜头,都是反过来的。为了让罗伯特-帕特里克能够在这段戏中专心扮酷,他其实是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的。这架卡车的副驾驶上安了个假的方向盘,然后他穿着一身镜面相反的警服,然后假装自己在开车。而真正的驾驶座上坐的是特技司机,驾驶座要低一点,而且还用东西挡了起来,开车的工作就由他来负责。等到拍好了,剧组再把胶片反过来放,观众完全看不出破绽。不过百密一疏的是,他们在拍戏的时候不小心拍到了一块路标,一反过来这块路标上面的字也跟着反过来了。这原本也不会有什么人注意看,但是剧组为了追求完美,专门用数码特技把路标上面的字都给P掉了。
约翰和T-1000在前面是玩命地跑,而后面的T-800则一脸酷炫地一边扮酷一边追,时不时还要转着圈地给枪上膛,这个姿势实在是太经典了,不过转着圈上膛这招不是他的首创,当年老西部片里约翰-韦恩就玩过很多次,比如《大地惊雷》等著名电影。但是其实施瓦辛格这段戏拍得很辛苦。扮酷这事可不像他扮出来的那么简单。首先他要帅气地用转着圈的方法给那把霰弹枪上膛,那就不能戴手套,不然的话手指就会卡在扳机圈那里。虽然那把枪为了能让他转着圈地上膛已经经过了改造,把扳机圈搞得很大在这个过程中,但是他的手还是会经常擦破皮。另一个困难在于他要一边开摩托一边摆酷,过程中导演让他看哪他就得看哪,他的头还不能转得太快不然不好看。开枪打门那里也练了很久,因为他要保持酷酷的状态。是不是觉得施瓦辛格那把霰弹枪打起来声音很霸气呢?其实真正的霰弹枪是发不出那种声音的,它的枪声是剧组拿两门炮来配的。
T-800开着摩托车飞跃进入下水道的这场戏是由替身彼得-肯特完成的。摩托车上被绑上了钢丝,以减少摩托车冲击地面的冲击力。当摩托车着地时,总共的重量实际上只有180磅,还不到200斤,确保了特技演员的安全。这些钢丝在后期的时候都用数码技术去掉了。
有一次拍完摩托车追逐戏的最后一幕后,施瓦辛格不小心拿枪托打到了福隆的眼睛一下
大战过后,T-800带着约翰-康纳扬长而去。T-1000从熊熊烈火中以金属形态走了出来。如果你觉得T-1000好像有点一瘸一拐的,不要怀疑你的直觉,T-1000确实有点瘸。这是因为罗伯特-帕特里克打橄榄球的时候搞伤了腿,特技组为了不让机械形态的他和真人形态的他切换的时候出现任何偏差,专门按照罗伯特-帕特里克那段时间走路一瘸一拐的动作来制作的这一段。从这个细节我们就可以看出特技团队的用心程度,负责T-1000的制作的是著名的工业光魔公司,他们刚开始只派了六个数码技术工作人员来参与到影片的后期处理中,后来他们感到工程巨大,加派了30个人来做T-1000的特技效果,总共花了550万美元,耗时长达8个月的时间才全部制作完成。这笔花费就差不多赶上第一部的制作费了。T-1000戏份很多,但是真正用到特技镜头才3分半钟。这一段冷酷的走秀已经算是很长的一段了。
警察们发现这一部中的T-800和1984年的T-800是一样的时候,拿出当年的照片来询问莎拉。这张照片实际上并不是1984年那场戏里拍的。而是导演在拍第二部的时候专门按照第一部里的剧情重新搭布景重拍的,你如果仔细看,1984年的T-800头发是要长一些的。
接下来就来到了影片的另一场重头戏,医院大战。影片中出现的医疗机构位于一个叫Lakeview Terrace的地方。当地居民看见这个医疗中心被改成了针对罪犯的强制医疗中心时还专门组织了一场抗议游行,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不过是拍电影而已。
莎拉-康纳用警察询问他时留下的文件上面的回形针打开了绑着自己的锁,然后还用同一根回形针打开了门锁。这些片段都是由琳达-汉密尔顿全程自己完成的,为了这场戏她专门学了怎么撬锁。当了回女主角,还能多学一项技能,虽然这个技能有点可怕。
然后就到了另一个经典场景——T-1000先变成了一块地板,然后再变成了医院守卫的样子,然后一针戳死了这个守卫本体。在这一段中两个一模一样的守卫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中,完全没有任何特效的痕迹,是不是感叹我的天啊那个时候的特技这么厉害了吗!其实把这一幕做出来的秘诀非常简单,那就是这一真一假两个守卫,其实是一对双胞胎。这对名叫唐-斯坦顿和丹-斯坦顿的兄弟其实就是当地人。在这么大投资的电影里还会用这么简单省钱又最为有效的方法达到影片所要的效果,真是让人不得不感叹,主创们你们实在是太有才了!
同样有才的还有音效组。在守卫被插死了之后,他发出了一种听起来很惨又让人很不舒服的似乎是来自于喉咙的呻吟声。这个声音其实是音效设计师嘉里-瑞德斯托姆自己养的狗的声音。而嘉里看来是个养狗达人,因为他真正把养狗和他自己的事业结合在了一起。著名的T-1000穿过铁门的那场戏里,穿过铁门那一下的声音是不是顺滑浓郁得非常带感?其实这个声音很多养狗人士都听过,那就是把狗粮从狗粮罐头里倒出来的声音。相比于视觉特效组动不动上百万的制作费,这罐狗粮才35美分。T-1000的很多音效都跟食物有关,比如T-1000变型时是把麦克风包好,然后蘸到麦片粥里面的声音。子弹打到T-1000时,音效小组拿一个玻璃杯,倒着塞进一罐酸奶里面,就产生了那种液体被人闷了一下的声音不大但是力道十足又相当带感的声音。音效组的故事还没说完,后面还有精彩的。
莎拉从自己的病房里逃出来之后,对着调戏自己的守卫的头猛地来了一下,你如果有留意的话,打到这个守卫之后屏幕上出现了一道白光,这可不是什么胶片损坏,而是导演詹姆斯-卡梅隆刻意追求的效果。每个人被人一棒子打脸上的时候眼前都会有这一道白光。
莎拉把医生的手打断以后恶狠狠地告诉他,人身上有215块骨头,你只不过断了一块而已。实际上人身上只有206块骨头。
之后再T-1000的追杀下T-800、约翰和莎拉躲进了电梯,但是T-1000跳到了电梯顶上对他们进行攻击,T-800随即用霰弹枪还击。其实在电梯这样的密闭空间里,回音效果相当好,本来声音就很大的枪声在电梯里会翻上个番,因此每个人在拍这场戏的时候都戴着耳塞。但是琳达-汉密尔顿在这场戏里拍了几次以后忘了把耳塞戴上了,因此施瓦辛格手上的霰弹枪以开火,她靠近施瓦辛格这个方向的耳朵就遭了秧,之后听力都留下了永久性的损伤。
逃出电梯之后,他们三人驾车逃离T-1000的狂奔追赶。在这个片段里约翰一直在帮莎拉和T-800上子弹,这样一个看似简单的情节其实在剧组里引发了激烈的争论。因为剧组里有人认为既然开打了那就男女老少一起上啊,约翰也应该展现一下他作为未来人类领袖的风采拿起枪就是个干啊。但是导演认为,怎么能让孩子拿枪打别人呢,这不是教坏小孩子吗。最后导演说服了全剧组,在之后的戏里,约翰也一直负责跑和卖萌而已。
终于暂时逃离了T-1000的魔爪,三人开始前往沙漠躲避追杀,去沙漠之前,他们先躲在一个加油站里。这里有一个小彩蛋:加油站里的油泵上的标志是一家名叫Benthic Petroleum的石油公司的标志。这个公司就是导演詹姆斯卡梅隆的上一部电影《深渊》里下海钻井的公司。在这个加油站里,约翰和莎拉给T-800疗伤。莎拉从他身上取出了大量变形的弹头,因为这些子弹都是打到了T-800的钢架上。这些子弹是勃朗宁的高爆弹,不是道具组做出来的,而是由人真的拿枪打到钢板上形成的。而打枪的人,就是导演詹姆斯-卡梅隆本人,因为他要的就是这样真实的效果。
之后约翰和莎拉把T-800的芯片取出来,设定成可以学习的模式。从这里开始之后一大段都是T-800在学习如何做一个人类的戏。这也是整部电影里施瓦辛格最喜欢的部分。他说因为这段戏很好玩,而不只是打打杀杀,最重要的是T-800会去尝试做一个人类,但是基本都会失败,这会让观众们笑个不停。
你如果仔细观察,在这段戏里的约翰,要比其他戏里的约翰看起来年纪小挺多。这是因为这部分戏时最早拍的,而整个电影的拍摄时间长达171天,半年之中爱德华-福隆都进入青春期了。由于他当时已经开始变声了,所以剧组在后期制作的时候不得不把他的声音后期提高了一个八度。爱德华-福隆自己的童年原声只在他跟终结者讨论“人为什么会哭”时这段戏里保留,因为卡梅隆认为这段戏要戏剧化一些,所以还是保留的好。
同样被长时间的拍摄困扰的还有施瓦辛格,因为在剧情的前半部分,他所扮演的T-800是一个冷冰冰的只知道执行任务的只读模式的机器人,后来变成了一个会学习的萌化大叔。但是拍的时候这些顺序都是打乱的,因此施瓦辛格当时经常会迷糊,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是应该酷一点还是萌一点。
看着约翰和T-800如同一对相亲相爱的父子一般玩得那么开心,幸福感满满的莎拉进入了梦想。但是这却是影史上最噩的一场噩梦——核爆。莎拉看到正在带着幼年的约翰的自己正在玩耍,不远处却发生了原子弹爆炸,整座城市瞬间化为一片火海,所有建筑物如同沙屋一般被摧毁成了粉末,自己和孩子也被烧焦,只剩下可怕的白骨。这样一段让人胆战心惊的核爆再现,赢得了一些专业人士的赞誉。影片上映后,不少美国联邦核试验实验室都私底下夸赞本片中的核爆场景是最为接近现实的核爆场景。这是因为影片的视觉特效主管斯坦-温斯顿和他的团队花了很多时间来研究核试验的录像,以保证莎拉的核噩梦足够真实。是不是觉得核爆太可怕了,把房子都炸成面粉了?没错,那些房子就是拿面粉来做得。为了表现出核爆可怕的摧毁力,尤其是把建筑物直接炸成渣渣的效果,特技团队是用饼干和小麦粉来制作的洛杉矶的模型。而且要多角度来多次拍摄,每次拍摄完成后,他们都要花两天的时间再把模型搭一次,然后再炸掉。
是不是觉得莎拉在梦里见到的自己有一点发福?是不是以为她像《摔跤吧爸爸》里的阿米尔-汗一样为了演戏随意玩弄自己的身材和体重?总不能连女主角也是双胞胎吧?没错,连女主角也是双胞胎。琳达-汉密尔顿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叫莱斯利-汉密尔顿,除了在梦里出现意外,还在结尾处扮演了假扮成莎拉的T-1000。但是细心的观众就会发现,莱斯利的身材显然没有琳达好,更像是过上了安稳的生活的家庭主妇版的莎拉。这是因为在琳达每天苦练体能严格控制饮食的时候,剧组只要求妹妹莱斯利每个礼拜去健身房练几个小时就好了。所以锻炼与否所产生的变化,这可谓是影史中最为生动的例子。
莎拉抱着的小约翰,其实就是琳达自己的亲生儿子达尔顿,当时只有20个月大。
从噩梦中惊醒的莎拉深感自己需要去组织这场核灾难的发生,因此单枪匹马就去刺杀设计师戴森。之前T-800给莎拉介绍迈尔斯-戴森是如何设计出高智能芯片,这块芯片又是如何设计天网的时候,施瓦辛格是照着车窗上贴着的台词卡照念的。施瓦辛格作为一个德语是母语的移民,可能台词功力不会很强。好在本片中他也就700个单词的台词,而他在这部电影中的片酬达到了1500万美元,因此平均下来,每个单词的片酬为21429美元。再算上制片人为了让他出演本片所送他的那架几乎全新的二手私人飞机(其实完全没必要,施瓦辛格和詹姆斯-卡梅隆一直都很想拍这个电影,只不过受限于没有版权和资金而已),真的可谓是一字千金。不过还是那句话,赚得多不代表赚得容易,强壮如施瓦辛格,在拍这部电影时也还是会经历不少磨难,之后我们会继续提到。
莎拉终究还是没有办法下得了手,此时T-800和约翰也恰好赶到。在向戴森证明了未来核战争的存在,以及一切都是由他而起之后,戴森带着T-800和莎拉母子来到了存放晶片的塞伯汀公司大楼,准备销毁掉自己所有的研究成果和上一台T-800留下的芯片。然后就进入了本片规模最大的枪战戏——塞伯汀大楼之战。
通过把塞伯汀大楼炸掉来阻止未来之战的剧情早在第一部里就拍出来了,不过导演最后把那段剪掉了,你现在可以再第一部的DVD里看到。导演感慨道还好当年自己把那段给剪了,不然现在就没东西拍了。
进入大楼之后,四个人开始各显神通。约翰则把自己拿电脑偷人家银行卡的钱的本事用到了正途上。他所用的电脑型号叫Atari Portfolio。而T-800扛起加特林机枪就去对警察扫射去了。原本主创们是让他拿一把类似于乌兹冲锋枪的MAC-10去完成这场戏的,导演卡梅隆觉得这样不够过瘾,所以就换成了加特林机枪。在这里施瓦辛格的健美身材派上用场了,因为这把墙是一把真枪,而且为了电影效果还安了其他设备在上面,施瓦辛格扛着这一堆东西还面无表情大气不喘,这1500万还是花得值的。加特林机枪的射速是每分钟6000发,不过射速太快反而火舌不够猛烈,因此在实际拍摄的时候射速降道了每分钟2000发,这样看起来会更过瘾一点。
一个经典的细节是T-800拿加特林把警车全都打成蜂窝以后,他的电脑统计出来的伤亡人数是0.0。这个.0就很有创意,好像人还可以死个五折或者六折的。而之所以要追求零伤亡,是因为T-800向约翰保证自己不会杀人。这样的剧情设定还产生了一点小波折。有说法说施瓦辛格跟投资方说,除非他这次扮演的T-800是个比较有爱的机器人,不然他就不演。所以剧本设定成他虽然在片子里各种所向披靡,但是没有取任何一条性命。不过导演却说,施瓦辛格刚开始的时候对于T-800不杀人的设定并不感冒,他觉得这是制片方为了能够扩大受众群刻意将影片的风格软化。当年他演的《柯南》,就是因为盲目地讨好各种年龄阶层的观众搞得片子没有了本来的味道所以整个系列都毁了。搞得导演还要去劝他接受不杀人的设定,加上后来影片被定级为R级,施瓦辛格才彻底放心。这两种说法虽然看起来冲突,不过也可能都是真的。施瓦辛格想要的是T-800该狠的时候狠,该萌的时候萌。毕竟纯为了卖萌的话那T-800不就成了大叔版的Hello Kitty了吗。
莎拉和戴森则忙着布置炸药来把整个大楼都炸掉。他们推来摧毁天网设施的黄色桶上面写的化学物质的名字实际上连导演自己也说不出来。这些道具都是导演朋友拍的另外一部电影里用剩下的。卡梅隆觉得这些东西的名字看起来很酷炫,就借来用了。
塞伯汀大楼在片中的地址是克雷默街2111号,克雷默是影片的动作主管乔尔-克雷默的姓。这座大楼的外景地其实是一座位于硅谷弗里蒙特的将要被爆破拆除的两层建筑,室内镜头则是在Ventura摄影棚内搭景拍摄。卡梅隆对原有的两层建筑并不满意,于是摄制组又在上面加盖了一层并加装了镜面玻璃,以求达到玻璃飞溅的爆炸效果。这场戏的外景拍摄持续了数月之久,引发了当地民众持续的熬夜围观。为了拍摄最后的大楼引爆戏,剧组封锁了附近的两条道路。为了在爆炸时产生足够的火焰,剧组又找来许多塑料垃圾袋,每个袋子里装5加仑汽油,然后把这些袋子放进20加仑的筒子里。拍摄当晚,剧组共使用了100多加仑的汽油,11台摄像机同时拍下了大楼爆炸的壮观场面。虽然大爆炸看起来很壮观,好像把整栋楼都炸没了。其实就是喷了火而已,大楼的结构没有受到任何损坏摧毁了整个建筑物。实际上什么也没有损坏。唯一的额外支出是三百美元的水费。因为摄制组无法关闭因为火焰而打开的消防蓬头。而这场戏之后这栋楼也不炸了,现在都还安然无恙地矗立在加州弗里蒙特。
T-800向楼外发射了大量催泪弹,放倒了所有警察,自己轻而易举地上了警方的特警车,然后直接撞进公司大厅来接莎拉和约翰。警车撞进公司大厅的镜头拍了两次,撞出了满地玻璃剧组还是得老老实实打扫干净再来一次,因为大厅的地板太滑,特警车撞进来以后姿态不够好看。因此他们还在地上抹了黏合剂以免车子打滑影响效果。
T-800和莎拉母子上了警车,那一边T-1000也抢了一架直升机继续追杀他们。当他撞进直升机驾驶舱以后,对着直升机驾驶员说了句“出去。”这句话在第一部里出现过,当时是施瓦辛格扮演的T-800要抢一架卡车,然后对着卡车司机说了这句话。这位其貌不扬的直升机驾驶员的演员其实就是本片的直升机特技动作演员查尔斯-A-坦布洛。
。影片中大量的直升机高难度特技场面都是由这位技术精湛的直升机驾驶员亲自驾驶直升机完成的。比如再整个公路激战这场戏中,直升机高速飞临天桥然后迅速拉起越过天桥再俯冲下去这样的动作。但是他似乎还并不满足于这样的难度,他在当晚又临时提出了一个原剧本里没有的高危动作:驾驶直升机追逐特警车从天桥下穿过。直升机穿越天桥底部时,直升机旋翼距离桥底仅有8英尺的距离。正是因为这个动作实在是太危险,整个摄影团队都拒绝拍摄这个镜头,最后是导演自己带着摄影车的司机把这段给拍下来的。还有一个很用心的小细节:你如果注意看的话,T-1000在开直升机的时候总共变出了四只手,两只手开飞机,两只手开枪换子弹。
T-800开着特警车一个刹车,让直升机和他追了个尾直接坠毁。这样一个耗资巨大的镜头居然也拍了三次,就是因为撞得不够好看。之后T-1000又抢了一架槽罐车,这架槽罐车开出来得时候的吓人的音效其实是狮子吼的声音。这也是本片音效嘉里的天才想法。在动作片里,其实大部分声音都是配音的,本片里百分之七十的对话和所有的呼吸声就都是配音,业内有个惯例,叫“动作越多,配乐越多。”不过天才的嘉里也不是没有瑕疵,影片里就多次出现不张嘴却又声音,或者口型完全对不上的现象。有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穿帮是莎拉打昏了守卫跑出来的时候,明明是光着脚的,但是配音却配上了厚底鞋子的声音。
为了这场公路激战的戏,1990年11月15日晚,剧组暂时封闭了连接塞普尔维达大道和终端岛海军基地的高速公路,这条路全长5英里,也是唯一一条洛杉矶政府同意关闭的高速公路。但是再拍摄的过程中,现场的用于照明灯光的电线居然通通被偷掉了。因为要赶拍摄进度,剧组只好去借了很多线来临时代替,但是即使这样还是花了5天的时间才把线重新搭起来。
液氮卡车翻车的戏是微缩模型加真人实拍完成的,原本T-800扒在卡车车门上滑行的镜头是要有替身演员来完成,但施瓦辛格坚持自己上阵,并且没有吊钢丝!
液氮车一翻就翻进了一家钢铁厂,液氮出现了泄露,然后就是经典的T-1000被冻住然后被T-800打碎的那场戏。从槽罐车里面泄漏出来的液氮是真的液氮,因为没有替代品可以达到真实的效果。但是有人的时候的液氮就是假的了。T-1000被冻得浑身上下都是冰晶,其实是用的圣诞节的亮片碎屑贴在演员身上做出来的。T-1000被冻住然后两条腿和一只手都断掉的这场戏做得几乎天衣无缝:首先是一位被截肢的替身演员穿上假肢来演断腿的片段,然后罗伯特-帕特里克本人再把自己的双腿藏在地底下完成固定的造型,最后道具组再做一个模型出来被打成渣渣。
或许大家在此之前一直在想:到底怎么样才能把这个看起来无敌的机器人给消灭掉啊。这时冻住的他被打成了碎片,大家的心里似乎燃起了希望。结果因为钢厂温度太高,冰渣很快就化了,然后又凝结成了那个无敌的T-1000,观众心里真是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在这一段里,T-1000在高温下慢慢凝结成整体的镜头,前面那部分融化的镜头是用固体水银放在热盘子上拍摄出来的。而现场的钢水其实都是假的,因为用真的钢水来拍实在是太危险了。这些钢水据说都是牛奶,然后打上灯光来做成的。因为钢水本身是粘稠的,因此为了让假的钢水也有这种粘稠的感觉,现场其实是要保持一个很低的温度的。而穿着都比较凉爽的各位演员不但要忍受这样的低温,还要装出一副很热的样子,剧组为了让他们的热看起来够真实,要不断地给他们的脸上身上喷水来假冒汗水。是不是感觉在看陈佩斯的著名小品《拍电影》?
这座钢铁厂其实是一座停业了十年的钢铁厂,剧组把这个厂子改造得太过真实,搞得住在附近的老下岗职工还以为工厂又开业了。钢铁厂里T-1000和T-800打斗的地方其实都被裹上了一层橡胶,这样他们互相扔来扔去就不会受伤了。但是电影里的T-800可是实实在在地被打爆了,断手,破膛,脸也少了半张。这样的妆容每次拍摄前要花5个小时的时间来化妆,卸妆都还要一个小时。而在画好之后,因为半边脸都是化妆的,所以施瓦辛格要长期只能用左眼看东西,只用一只眼看东西还要演被暴打的动作场面,这1500万真的不好赚。而这个妆容也因为太过真实,连施瓦辛格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被吓到了,当她第一次看到爸爸惨兮兮的扮相时,被吓得尖叫了出来。
T-1000威胁萨拉时,手指变成的铁针是根真的铁针。为了不伤到演员,拍摄的时候用了错开距离拍摄,实际上演员和铁针不在一条直线上。
T-800在被T-1000“插死”之后自己重启的那场戏剧本中也没有的,卡梅隆在剪辑时发现如果T-800突然就出来最后一击了观众会觉得莫名其妙,因此在圣诞节大家都放假的时候,尤其是施瓦辛格已经去找小伙伴布鲁斯-威利斯去度假的时候,卡梅隆临时打电话给他让他赶快回来补拍个镜头。T-800将金属棍从体内拔出的镜头就是在圣诞节当天拍摄的。不过还是很多观众觉得这一段略狗血,T-800里居然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备用电源。后来的DVD里解释道:这是因为那是一个钢铁厂,现场给T-800提供了大量热能帮助他启动了备用电源。
影片最后的高潮,就是T-800用一颗榴弹把T-1000炸进了钢水里把他给熔了。观众们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这种死法是导演从一开始拍的时候就想好的,是先想好了死法再倒着去设计剧情。液态金属机器人用物理方法是没有办法摧毁的,唯一的方法就是把他和其他物质混合起来,改变他的分子结构。T-1000掉进钢水里后喊得撕心裂肺又带着金属怪物感的惨叫声其实就是导演自己的声音再经过后期处理来完成的。
最后T-1000和T-800死去的地方是钢铁厂,那里也正是金属诞生与消亡的地方,响应了整个电影的主旨。不过这一锅钢水其实就是普通的水,加了一些染色剂并且用灯光做出高温的感觉,之后还要配上火焰和烟雾特效。刚开始是准备做一个模型出来然后真的放进一锅真的钢水里,同样是因为钢水太危险,而且不会表演的模型也无法表现出影片最后那种悲壮的感觉。因此决定用普通的水和电脑特效来完成。卡梅隆让特效部门完成最后的五个镜头,工作人员轮流加班才把这五个镜头的特效完成,其中有两个镜头是在影片正式上映前10天才做完的。
而最初拍摄完成的时候,T-800把放自己到钢水里的吊机的开关递给莎拉的时候是不说话的,导演发现不解释一下观众们会很疑惑既然要自毁T-800自己跳进钢水里不就好了吗。所以他让施瓦辛格给那几秒钟的戏里配了一个音:“我不能自我终结,你要把我放下去。”而后来莎拉把T-800放进钢水的时候,按的其实是上升的按钮。
影片的结尾,莎拉和约翰沿着一条道路,在莎拉悲壮而又带着些许希望的旁白中通向未知的未来,最开始其实不是卡梅隆的首选。卡梅隆在拍这一部的时候,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这部拍成系列的终结篇了,断绝一切后来者狗尾续貂的机会。所以他设计的结尾是莎拉平安无事地活到了老年,旁边有中年的约翰和年幼的孙女一同共享天伦之乐,核战争机器人天网什么的压根就没发生过。他还拍了一个结局,莎拉在年老时还遇到了约翰的生父,因为约翰的生父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所以莎拉在未来遇到他时他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而约翰此时也成为了一位参议员。不过这个结尾会留下太多剧情BUG以及过于狗血大团圆,以至于导演自己都放弃了。当时影片的制片人则希望要一个开放性的结尾,给未来拍续集留个可能性。卡梅隆心想你这不是准备砸我的牌子吗,当年自己因为没有版权,差点就只能给《终结者2》写个剧本然后让别人去毁了。好在施瓦辛格苦口婆心地去找到现在的制片人劝说他们买下版权(版权收购的工作在1990年2月完成,3月卡梅隆就开拍了),这才让自己有了这样一个创造历史的机会。现在你们俩又和上一批制片人一样坑我,不行,坚决不行。导演和制片人之间一度闹得很尴尬。不过导演在试映以后发现,莎拉的老年妆实在是太烂了,而且观众对于这个结尾也纷纷打出差评,自己更是觉得相比于整部影片的黑暗基调,这个阳光版的结局有些不搭调,因此最后重新制作了影院版的结局。不过制作这个结局的时候,离片子正式完工只有两天了,制作人员都各回各家了。于是导演从片子里面众人驱车去摧毁天网的那段戏里面截取了一段镜头,加上了旁白搞定。因为这段镜头只有几十秒钟可用,台词长度必须控制得非常精确。而阳光版的结局则在1993年推出的特别版中作为结局,你如果有那个时候的DVD,还会发现影碟中选择版本的选项被设计成选择不同的时间线,黑暗版的结尾叫“未来未知时间线”。虽然黑暗版的结局更带感,但是也确实给未来各个水准不一的续集的出现留了个尾巴。我们就当作后来几部都没发生过吧。
自此这部耗时半年(第一部只花了6个礼拜),耗费了上百万英尺胶片的素材(最后真正用到的还远远不到其中的百分之一。导演剪掉了很多他自己觉得没意思的镜头),有着300多个特效镜头(虽然总共只有16分钟,和现在那些动不动就整个片子都是特效的片子比起来要少上不少),用了三个剪辑师分工剪辑的影片,画上了句号。字幕出现时,传来了那融合了金属,电子的震撼而感动的影片主题曲。而这里面的金属,是实实在在的金属。主题曲里的金属音不是用乐器演奏的,而是影片的配乐布拉德-菲德尔拿自己家的平底锅敲出来的。
影片还有一些有趣的细节,比如施瓦辛格的经纪人客串了来莎拉的医院参观学习的的医生。爱德华-福隆的动作教练客串的是塞伯汀公司的守卫。 影片中设定的毁灭日时间“1997年8月29日”并非随性而为,这实际上是前苏联1949年首枚原子弹成功试爆纪念日。
卡梅隆对本片还有很多其他想法,比如让T-1000化身成第一部的正面角色人类未来战士来刺杀约翰,这样让这两部的正反派形成反转。不过他最后怕这样会把观众搞糊涂了所以就取消了。他们觉得一个T-800还不过瘾,所以要搞多一个反派的T-800,不过导演自己觉得没有必要也放弃了。他们还打算拍一段时空机器的戏,连时空机器的道具都做好了,不过因为那个年代审查还比较严格,对于裸戏还不是很能接受,如果有时空机器,那两个终结者的裸戏就会增加,过审的难度就会加大,因此他们最后还是放弃了。但是他们做出来的时空机器的道具没有浪费,而是给了1997年的电影《超时空接触》来用。
还有很多片段都被收入到了DVD版当中,大家可以从DVD版里更多地领略主创们的才华。不过,在家看DVD怎么可能比得上大银幕的感觉呢?
去年,网上流传着一句话:我们都欠星爷一张电影票。而细细想来,我们是不是也欠这样一部拓宽了我们的视野,感受到电影的魅力的传世经典,还有这些才华横溢且不遗余力的台前幕后的演员、大师们一张电影票呢?哈迷疯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