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1月中旬
在天津与高枫零距离亲密接触———采访遭遇“不客气”
得知高枫病危的消息时,我一下子记起了前年11月中旬,第一次与高枫亲密接触的情景。之所以那么清晰,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在于高枫的“直”和“真”。
可以说,当时我们的对话开始得并不愉快。这一点,在那篇对高枫的专访的开头体现得很明白———“‘你不要再问第四遍了!’这是一直闭目养神的高枫接受记者采访的开场白。其实记者是在路上听与高枫同行的朋友说他身体有些不适,出于礼貌与他的经纪人寒暄了两句,于是就引得一直戴着墨镜倚在沙发上的高枫有些不耐烦了……实际上,高枫也表示确实不是很相信媒体,相比而言,他宁愿相信自己音乐的号召力。于是记者对高枫的此次专访,更像是一场关于媒体与音乐的论战。”其实,到采访结束后,我发现高枫并不是在“耍大牌”,实际上他就是这么“真”,这就是他的个性。正如我在文章最后写到的:“其实,高枫真是一个为音乐而狂的人,因而他会淡化对很多事物的注意力。”
尽管在写那篇专访之前,已经原谅和理解了高枫在访问之初的“不客气”,而我还是将高枫当时的表现如实地写了出来,因为我认为,那是真实的高枫,真实到在媒体面前他也不计后果地“直”。一般,在这样的时候,我也会以“直”对“直”。没想到,这种“争论式”的采访反倒让高枫找到了感觉。
其实,对我来说,这样一通“直率”的采访挺痛快、挺难得的。真的,这次采访之后,我挺佩服高枫的,他和许多歌手不一样,他并不盲目依赖媒体的宣传和炒作。更多的时候,他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以更唯美的手段,以更符合音乐规律的形式,向听者推荐他的音乐,向歌迷表达他的音乐灵感。不夸张地说,高枫对音乐似乎到了顶礼膜拜的地步。然而,在这短短的几天之中,当代歌坛就匆匆地失去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音乐狂人,除了惋惜,不知还能做些什么。新报记者赵北辰
2001年9月18日
我在银川见到———特立独行的高枫
去年9月18日,高枫以星工场歌手的身份参加在银川的演出。记者曾对他进行了独家专访,孰知,今年9月18日,高枫却经历着生命的最后时光。
还记得那天采访时,高枫戴的帽子很特别,是那种俗称像瓜皮一样的帽子,而且花花绿绿的。高枫说帽子是英国朋友送的,戴着很舒服。又想起前几天在天津采访黄格选时,他说高枫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穿着大红大绿的衣服也不在意别人说他俗。可能,高枫已把自己的这个特点渗透到了每一个细节。
因为那时的高枫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当时的采访显得有些平淡。提及他的《葵花向太阳》没有以前的歌上口时,高枫说,他不介意别人说他的音乐怪,因为怪至少代表别人没有听过这样的东西,他希望让一些音乐人知道有人在做这样的东西。结束采访后,是例行公事的拍照,高枫很配合,不过他始终没有微笑,表情严肃。
采访结束后,演出开始了,演出的第一个高潮是由高枫掀起的,携成名作《大中国》和新歌《葵花向太阳》而来的高枫,让闲了半天的摄影记者们开始忙碌。演唱《大中国》时,因为主办单位事先在每个座位上都放了一面小旗,很多观众便一边跟着高枫唱歌,一边挥动着手里的旗子,高枫也被这种热情感染得异常兴奋,在没有任何铺垫的情况下,就一下子从侧台飞到了台下,因为这个意外的举动,使许多工作人员很快离开原位,集中到了高枫的身边。这也让记者又一次感到高枫的特立独行。
那次专访的文章题目是《著名音乐人高枫要开个人作品音乐会》,因为当时高枫告诉记者他会在去年年底或今年初办个人作品音乐会。如今,或许高枫的朋友可以帮助他完成这个遗愿。(新报记者裴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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