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记者在广州天河某间餐厅见到了南方歌舞团独唱演员蒋伯芳。正好数日前听说蒋伯芳因为与歌手张咪的感情问题曾被告上法庭,闹得不可开交。记者向蒋伯芳问起此事,没想到他没有隐瞒,坦然说出自己与张咪之间的一段纠葛。
初识张咪
记者(以下简称“记”):你是怎样认识张咪的?
蒋伯芳(以下简称“蒋”):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文革谈起。自小我就很有音乐天赋,一直都梦想加入专业文艺团体。但由于父亲是国民党的关系,导致我在政审方面屡屡受挫,总是无法如愿。后来落实政策,我又回到了哲里木盟歌舞团。文革结束时我已经是团里的台柱子了。1977年底团里到东北各地去演出,光吉林就演了100多场。趁这个机会,我跑到一位恩人家里去看望他们,就在那儿,他们介绍了张咪给我认识,想让我帮她指点指点。
记:当时张咪给你什么印象?
蒋: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只是一个中学生。她唱歌给我听,让我提意见。我觉得她唱得挺好,让她继续努力,然后我就回到了内蒙。
记:那么后来你们又是怎样联系上的?
蒋:她后来就给我写信。信写得很好,辞藻和措辞都很恰当,说得我很感动。我就跑哲盟歌舞团团里,跑内蒙艺校,帮她联系。当时对于一个女孩来说,这种机会很难得。她可以一方面在团里当演员,一方面在艺校上学。等过两年拿了文凭后,就可以留在我们团里了。手续办妥后,她就到内蒙了。
记:你说你曾做过张咪的老师,你具体指导她什么?
蒋:主要是作品的感情处理。风格掌握上她还不够,唱什么歌都是一个味。
图片说明:蒋伯芳(左图)与张咪因爱成仇
师生恋情
记:你说你是她的老师,那后来这种关系为什么又变了?
蒋:后来接触多了,就不再只是学生和老师之间的感情了,就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蒋伯芳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愿说出那个字),进入了爱的阶段。实事求是地讲,在认识我之前,在唱歌方面张咪应该是一张白纸。她那些唱歌感受,完全是我的民歌风格。
记:别人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蒋:当时团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我们的事情。我就想到别处去发展,当时都把她的关系安排到辽宁阜新歌舞团了。那边合同上面的家长签字还是我写的,我现在都留着。
我在哲盟待得也不好,就打算跟她一起去洛阳歌舞团。去洛阳以后她跟那边一个人好了,就不让我去。当时哲盟歌舞团又把我找回去,要挽留我。她不想让我去洛阳,我俩发生争执……其实我并不是非要和她在一起,我仅仅想挪个地方,如果她认为妨碍到她,我还可以再调走。我当时也感觉到,她跟我年龄悬殊太大,她找别人也属于正常的现象。
反目结怨
记:去洛阳是什么时候?
蒋:具体日子我记不清了,可能潜意识里我总想把它忘掉。
记:为什么?
蒋:太难过,不愿意提她。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就是我。我们共同生活了好几年。我为她付出的代价太大。我当时还是哲里木盟政协委员,后来搞到那么一个灰溜溜的地步,我自己都感觉很不好意思。
记:她以什么理由向你提出分手?
蒋:她说不愿意让我干扰她的生活,这是我一生中最伤心的事情。我对她的才华、唱歌的感受都很欣赏。她是个唱歌的材料……
记:后来听说张咪告你“性侵犯”?
蒋:我不愿意讲,我感觉到很没有意思。当时我的调动已经在进行过程中。她认为我是最大的障碍,她和她的男朋友,还有另外一帮人就想对付我,制造出剑拔弩张的气氛。在洛阳演出的时候,由于担心他们……洛阳歌舞团安排我到别的地方住。她向团里说我逼迫她非要跟她一起。我就把证明我俩关系的材料,一些照片和她写的几封信都拿给团里看。她趁我演出的时候从我的衣兜里拿走了这些材料。
记:张咪控告你是什么时候?
蒋:她从洛阳回内蒙告我,她男朋友写的状纸。
记:案子后来怎样了?
蒋:那个事情不了了之。她还能告我什么?要是她赢了,我最起码得在牢里待上几年,就不是现在这个状态了。我本来应该干得更好,可现在被弄到一个不上不下的境地,耽误了多年。一个人能有几个黄金时期啊?
重新振作
记:你现在还教学生吗?
蒋:以后看机会吧。那件事以后,连唱歌我都有点排斥了。1988年,我调到广州,团里有演出就有我,但不太到外面唱歌。后来我觉得这样不行,还是应该证明自己的价值。1993年我铆足了劲儿,准备了好长时间,参加全国少数民族声乐大赛,拿了个二等奖。从此以后我的心态好了很多。我也不想争名夺利,但觉得应该把奋斗的成果展现给别人。过去好几年我一直生活在阴影里,现在我又重新振作起来。过两年我可能就退休了,可我不甘心把艺术结晶荒废掉。春节期间有个大型歌舞晚会《念亲恩--快乐嘉年华》,我担任独唱演员,要好好唱几首拿手的民歌献给观众。这个晚会的主题就是要记得别人的恩情,这一点我感触太多了。本报记者余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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