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2003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但一直都没有新戏上演,几个演话剧的剧场都空着,只有首都剧场还在演去年的佳作《万家灯火》。2月18日,北京舞台将迎来今年的第一部新戏。令人兴奋的是,即将在原青艺剧场上演的《我爱抬杠》还是一出原创的独角戏。
主创一对忘年交
《我爱抬杠》的作者是国家话剧院的编剧刘深,他是中央戏剧学院94级的毕业生,刘深的父亲刘树纲是著名编剧,他创作的《一个死者对生者的访问》等都是当代戏剧史的教材,子承父业之后的刘深近几年的创作非常活跃,除了话剧之外,他还写了《爱如风过》等不少电视剧作品。这出戏惟一的演员秦焰先后主演过《日出》、《奥赛罗》、《红色的天空》、《他和他的两个老婆》、《托儿》等话剧,是一个非常成熟且有舞台经验的好演员。编剧刘深和演员秦焰是忘年交,这出《我爱抬杠》就是刘深根据秦焰的表演风格与个人特点,为他量身定做的。
独角一人两扮
提起独角戏,人们大概会与单口相声、大鼓书,或是说评书等曲艺形式联系起来,简而言之只有一个角色的戏就是独角戏。在现在的日本,有不少独角戏的戏剧演出,因为这样可以节约成本,无论是在人力上还是服装道具上。但印象中,中国话剧舞台上的独角戏代表作并不多,尤其在近十几年的舞台上独角戏更是少见。秦焰在《我爱抬杠》这出戏里,一个人扮演着两个角色:其中一个是喜欢和观众聊天、爱岔题的主持人,就像那些夜总会的主持人一样,使出了浑身解数拼命地取悦观众,调动着现场的气氛。他也是一个典型的北京侃爷,他在调侃别人的同时更多的是在调侃嘲讽自己,他知道谁也没比谁强到哪儿去,每个人都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人生难题;另一个角色是一位叫“管大臣”的世纪老人,他老得连自己的岁数都记不清了,糊涂得连他自己是谁都不清楚了,他惟一能记住的就是“抬杠”,给故去的人抬杠送终!
“抬杠”一语双关
“抬杠”,是俗语,是那些生存状态惬意的人们在语言上和生活态度上的肆意放纵;“抬杠”,也是动词,是旧时代没落的一种行当的名称——“给人抬棺材”。言语的放任与职业的卑微,恰成一种对照,浑然天成。主持人“笑话”的现代娱乐角色与老杠头“管大臣”身为杠夫的悲苦一生,这两个人在一个舞台上交替出现。恰恰是这两个时代中两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职业,使得“抬杠”的字面解释获得广义的延伸,从而把时空错位的荒诞性演绎得合情合理,形成了现实和历史的对应。观众既可以跟着“笑话”的调侃微笑莞尔,又可以随着老杠夫“管大臣”的生命历程饱尝世间悲情。
内涵一言难尽
《我爱抬杠》以精湛的语言别出心裁地介绍了“抬杠”的渊源,又以此为线索串联起中国近代史上的重大事件,历数百年中的风云人物,揭示出一个人生真谛——无论怎样的显赫、怎样的辉煌,在尘埃落定后都终将成为过眼云烟。有喜乐,又有哀恸,这就是戏梦人生,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本质。“两个饿肚皮包容古今,几根傲骨头支撑天地。”这十八个字道尽独角戏《我爱抬杠》的精髓,却道不尽在这出难以立即下定义、作判断的独角戏所包容的丰富内涵。
市场一枝独秀
《我爱抬杠》是近十年来国内原创的第一部独角戏。在2001年至2002年中,这出戏曾在上海的真汉剧场陆续演出了50场,每晚的演出都有二百多名观众观看。一出原汁原味、京味十足、又略有些凝重的话剧能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中连演50场,已经说明上海观众并不是简单地出于对京派话剧的猎奇;它说明了《我爱抬杠》这出独角戏是一出即有内涵又有力度的戏剧,精巧的文本和精湛的表演准确地诠释了人物的内心世界,也靠实力征服了观众、征服了市场!晨报记者和璐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