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洪量
王杰复出歌坛也有几年了，但是人们心目中最爱的还是当年那个孤高傲世的浪子，如今王杰像一只饱经沧桑的疲惫的
孤鹰，在修整羽翼之后，他还有没有一飞冲天的壮志豪情？当王杰和张洪量这两个歌手出现在《同一首歌》节目中时，着实
让喜爱他们的内地歌迷大吃一惊，因为就算他们在正当红时，也是绝少在内地抛头露面，为此他们蒙上了一层神秘面
纱。这次
恰逢他们来京，记者在后台采访了他们，并向歌迷介绍一下他们的近况。重回歌坛重头来过问及王杰在复出前后唱歌
的区别，他表示自己有着刻意的改变。“以前我的嗓音一向比较尖、比较高，符合当时的年纪，现在快40岁了，我觉得应该
要男性化一点——不能以我现在长相和年纪，还用以前的那个声音，人家会觉得恶心。这对我也是一种挑战和突破。又因为听
众熟悉的还是那个年代王杰的声音，所以这也算是我的一种赌博。”如今很多歌手比如张学友等都觉得收歌是一件难事，
对此王杰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挑歌并不难，最困难的是要和那些半桶水的合作者互相迁就、让步。从前自己做自己的老板，
一切尽在掌握中，现在却不能如此随心所欲。不过基于对音乐的尊重，他也只能做到一样事情：“不管你拿什么歌给我，我应
该用自己的方式把这首歌表达到最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把它唱好、唱到最高境界。”不过说到一二年后，王杰不免也有
点感伤：“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再多站一两年，也许明年就看不到我了。”王杰很羡慕西方歌星都是越老越红，而在
中国人的世界里，很多听众已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音乐，只知道：“哇！他长得好帅，我喜欢！”王杰觉得，如果这样循环下
去，歌坛迟早会瓦解……这是娱乐圈巨大的悲哀。忍辱负重暂时妥协当年王杰以桀骜不驯的孤独浪子形象走红于歌坛
，让人不仅要问，这是公司的包装还是他的气质原本如此？王杰连连说不，“我们那个年代没有包装，完全是出于自我的一种
东西。一个成功的音乐人，他的作品就是因为很自我，才能留下来。”可惜的是，当他复出之后，这种自我、尖锐、孤傲的棱
角几乎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沧桑，很多人觉得是年纪使然。但是王杰否认了这种说法，他说：“我的心态里不应
该有太多年龄的限制，这种变化的缘由，是在忍辱负重，是暂时性的妥协；对一些人性的东西的妥协，这个人性是指一些小圈
子。”尽管如此，王杰还是用音乐表达了自己本性，那是一种很真实、很纯朴，很直接的本性，他认为自己“绝对不是一
个现实的人”，因此能接受的人会接受一辈子，可是不接受的人看到就会反感。与谢霆锋情同兄弟面对王杰，不禁要
问一个很俗的问题——你和谢霆锋关系怎样？王杰笑笑说：“我们一直都很好，我的年纪可以做他大哥有余了，他看到我不会
不尊敬，我看到他也不会不爱惜他。但是香港的记者很不好，我们坐在这里，他可以拿照相机一直对着你也不拍，就等着你转
过身皱个眉之类的不好的表情他才拍，然后明天就告诉大家：两个人不和，你看他的表情——他不爽他，他也不爽他。”
这是某些传媒的生存之道：挑拨歌手们吵架，他们就有很长时间都有新闻写。但是王杰认为聪明的歌迷只会把这个当做笑话看
看，哈哈一笑就算了。内地歌手实力可畏其实很多歌迷都希望在北京看到王杰的演唱会，王杰也听说过“不到北京不
算在内地站住脚”的说法，不过他还在担心，不确定到底会有多少歌迷支持自己。但是王杰也表示，他对自己绝对有信心。
虽然对内地歌手还叫不出名字，但是王杰已经感觉到来自他们的压力，他说：“看完他们的表演，我真的有点怕、嫉妒。我
觉得他们超过我的想象，如果我在音乐上不努力的话，我很快就被人家超过去了，他们很有特色，我可以给他们打98分。”
王杰看好内地娱乐圈的前景，因为他感到内地不像港台那么商业化，歌手们都比较有空间表达自我，唱腔也有特
色。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天在内地组织一个很大的公司，以音乐为主，签约新人，好好地在内地规划出一个娱乐的管道，
并且希望所有的颁奖都能以销量为主。拍电影拿奥斯卡奖1995年以后，张洪量几乎从歌坛消失了，除了一张
精选辑以外没有个人专辑出现，这段时间，他在忙些什么呢？张洪量告诉记者，他一直都想学电影，1995年在纽约大
学读电影导演专业，获得硕士学位，开始了电影导演生涯。目前，他已经拍摄了一些自己的音乐录像带，而最主要的精力还是
在思考拍电影。对于自己这些年来的深居简出，张洪量表示：“这并不是刻意地回避曝光，而是因为自己太专心地研究怎么去
拍电影了。”目前他已写了几个剧本，但是不知道哪一个先有机会被投资人选中。其中一个剧本叫做《西伯利亚》，讲述
俄罗斯蝴蝶专家到台湾研究蝴蝶，并在当地发生美好恋情，但是有情人没有成为眷属。由于需要庞大的资金，暂时还只能搁置
起来。作为导演，张洪量不太愿意搞明星阵容，他觉得，找到特别适合角色的演员就很好。在纽约学习多年，张洪量认为
，美国的电影工作团队专业而和谐：“我觉得好莱坞颁的奖还是有一定水平的，如果我这辈子有幸运，希望可以拿到奥斯卡。
”虽然一直忙于电影，其实张洪量对音乐也没有完全放弃，他表示：“做唱片对我而言就像记日记一样，出唱片就是定期
把我的日记拿出来给大家看一看。我也常常给别人写歌、制作，比如我帮莫文蔚等歌手制作，帮他们写一些比较市场化的歌；
做我自己的唱片时，我就想忠实于我的生活经验、我对感情的感受。”张洪量认为，现在华语歌坛还没有真正进入世界音
乐的水平，他希望有一天能把中国人做的音乐拿到世界上去，让他们不是仅仅好奇才来听我们的东西，而是真正觉得好。面对
现在很多急功近利的现象，他不免怀念“那个年代”——“我们那一代人不管做得好不好，至少我们都很努力地想要把中国的
音乐往前推、推到某一个境界，可是现在好多人都只想赚钱。”如今，他依然期望，将来终于有一代人能够作出完全属于中国
的音乐能被西方人接受。以中国人的智慧，总有一天能做到。信报记者唐峥／文张珂／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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