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背后文/王剑冰
贾平凹与陶平凹兄有一篇文章,说自己的贾姓,上半部的西是取陶的意像。因此也就有了一番陶的言论。平凹爱陶,
爱到痴迷。在他的书房里,一间屋子四周从下到上摆放的几乎全是古陶制品。因为不懂,说不出真伪。倒是在一同出门时,担
心地说出一句关于门窗安全的话来,让平凹一句浓浓的秦腔给逗笑了。一如平凹所说,那些陶瓶罐,确实能够让人
想到是女性
的:细长的颈,柔韧的腰,丰硕的臀;横卧着的,蹲伏着的,搂抱着的,那些长的、方的、圆的、各式各样的陶瓶陶罐,展示
着各式各样的美的曲线,柔中含刚,刚中带柔。在一个陶瓶前站得久了,你会看到一个远远的女子渐渐鲜活起来,会感到水的
流动,感到带有香味的泥土在水中的滋润及在一双手中的舞蹈,会感到古色古香的收获。感到有一种古韵在这室内飘渺。由此
似乎明白了平凹为何会喜欢陶,为何会在这样的环境中写字作画,他是找到了一个氛围,一个灵感的启发地。在平凹的意想里
,莫不是在一群古典美女的簇拥下,进行愉悦地创作?始终以“我是农民”自诩的平凹,也就同这些女子们一同在芳香的泥土
中呕心沥血,挥洒汗水和歌声。细观平凹的字画,那种朴拙,那种柔韧,那种苍劲,可不就是在这种劳动中获取的精华?那该
是秦地的特产。后来,细想,贾字上半部是陶意,平取瓶音,凹字不也像陶意?“贾平凹”三字,是该归为一个莽莽秦川汉子
的。李存葆与烟存葆兄爱烟,烟是他的伙伴,是他的灵感。他家中的宝物,除了书,就是烟了。当你推门进去,扑面而来的即
是那亲切的山东方言和浓重的烟味。在他的每间屋子里,你总能看到香烟的影子。让你感觉到,作为一个将军作家,存葆兄是
在烟雾缭绕中冲锋陷阵的。只要有香烟作伴,他就能找到文字的突破口,找到构思的源泉。那是他的基本的生活状态,香烟即
是他生命的构成部分。细观存葆吸烟的姿势,一点也说不上潇洒,有些男士摆的那个吸烟的谱,可是能够令许多女士为之倾倒
的,有女士不就写文章说,最初喜欢上自己的男人,就是因为男人吸烟的姿势,香烟,那是男人的一件饰物呢。可这件饰物在
存葆兄那里,却大大地打了折扣。香烟只是成了他一件得心应手的道具。有了这件道具,他就可以在自己营造的氛围里享受喜
怒哀乐。那里有《高山下的花环》的泪眼,《山中那十九座坟茔》的悲壮,《沂蒙剿匪记》的畅快,《飘逝的绝唱》的遐想。
看着存葆兄痴心不改地对待香烟的样子,你总是担心那长长的烟灰会突然掉落,将他的袅袅缠缠的思绪折断。有时与
存葆兄通电话,愉快的谈论中,会感到有一股浓浓的烟味顺着话筒飘出来。陈平原与幸福陈平原和夏晓虹同是北大教授,同是
学界名人。他们各自都有专著送我。而他们各自递给朋友的名片,却都并排印着两人的名字。白色的纸片,朴素而简洁,没有
多少缀饰,就像陈夏二君的外表和为人。在这里我想要说的,不是二人的人格魅力,而是两人的恩爱情怀。那种恩爱,不是经
意做出来的,而是自然生成的。平原君忌辣,客桌上,晓虹总是把一些菜先尝过,才推荐给平原君。而平原君觉得好的,总要
夹一点放在晓虹的盘子里。晓虹比平原君还要高一点,而平原君总是要揽一揽晓虹,以步过一些路径和门坎。在男女众多的场
合里,两人仍像有说不完的话语,时不时地凑到一起,小声地说上一阵,笑上一阵。两人那种相敬如宾的细微的情节,总是让
人不好直视。生怕搅和了那份脉脉的温情。朋友们都会感觉到,两人的爱情,就像平原上的旭日,那样艳红,那样朝气蓬勃。
一个早晨,平原君和晓虹又相携着初恋似的爱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