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记文学李天雄陈远星著

　　一个顾客拿来一副对联，说：“老板，不知贵店收不收购字画？”“那要看是什么货色。”小平说。“郑板桥的手笔 。”“让我看看。”小平说。顾客将对联打开，说：“绝对真品。”小平说：“是真是假我店还有专家鉴别，是否可以存放我 店一日，明日上午回话怎样？”“有什么不可以？行。”“好，对联我先留下。”锡瑗很快给来者开了一张字据。

顾客拿着字 据走了。顾客走后，小平见店内无人，对锡瑗说：“你赶快把这副对联送到家里，亲自交给伍豪先生。”“他又不是古董专家 ……”“什么也别多问，快去……”锡瑗用布包好对联，在门口坐上黄包车，往家里而去。恩来在福兴商号办公室听陈赓的汇 报。陈赓说：“这个姓黄的，一定是个党内叛徒，手里确实掌握了罗迈(李维汉)的照片和住址、行踪。”恩来说：“我本来 应立即北上到天津，今天的事发生得太突然。第一，立即通知维汉同志搬家，要快；第二，将姓黄的马上控制起来，在完全弄 清他的情况后，立即采取果断措施，为党除害；第三，通知所有中央的同志立即暂时转移，大家都要注意安全，待事态清楚后 ，再作下一步安排，立即行动吧。”陈赓非常关心恩来的安危，说：“你要小心，也许这个叛徒还不仅只知道一个维汉。”“ 别惊慌，估计在没把价格说好之前，叛徒还不会轻举妄动，你去通知应该通知的人，我回去化装立即北上，这事就交给你去处 理了。”恩来说。陈赓迅速离开了福兴商号。恩来急忙回到家里，由颖超帮助化装。振德在收拾东西。恩来说：“我走后，你 们立即搬家，这儿有把钥匙，立即搬到爱文义路一栋小楼里去。”锡瑗用钥匙开门进屋，将对联交给恩来。恩来一看对联，这 也是通知转移的信号！恩来说：“锡瑗，赶快下去收拾东西，立即转移，小平呢？”“他正在古董店。”“那好，你们三人立 即按我说的地址转移，完了，锡瑗再到古董店通知小平，别再回这里来了。”恩来叮嘱地说。锡瑗顿时紧张起来，赶快下楼收 拾东西。恩来化好装，帮助收拾东西。颖超、振德收拾好东西提下楼，又去帮助锡瑗收拾。恩来说：“我马上北上天津，我们 分散走，你们快走吧。”恩来出了门，不慌不忙叫了一辆黄包车走了。随即，颖超、振德、锡瑗也叫了黄包车，一同往爱文义 路而去。小平在古董店里心里着急，他担心着家里的安全，他担心着对联是否能安全送到恩来手里。他心神不宁地在店里踱来 踱去，早已无心再做生意了。小平决定提前关门，亲自回家去看看。小平开始收拾摆在店外的招牌，锁好店内古董，作好关门 的准备。恩来、颖超、锡瑗、振德转移不久，军警巡捕驾车急驰而来。他们见房门已锁，知道来晚了一步。军警闯开了大门， 进院到处搜查，翻箱倒柜，弄得一片狼藉。(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