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有顺
日前,首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颁奖典礼在广州落幕。该奖本身却引起了诸多猜测,甚至有些人影射举办者有作秀
之嫌。带着诸多问题,记者采访了青年文学评论家、首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评委会秘书长谢有顺先生。
记者:这次“华语文学传媒大奖”邀请公证处对评奖过程进行了公证,意图是什么?
谢有顺:这是一个评奖的新创意,表明我们不仅重结果,也重程序。请公证员是为了公证评委们的投票程序是否真正
民主、合法、透明。另外,我们还采取了记名投票的方式,评委们的选票投给了谁都一目了然,这样相互之间就有了监督。我
有把握地说,我们这个文学奖绝没有暗箱操作。至于说举办者以此来作秀,我想这是一种想当然的误解。在广州做任何一种策
划都比文学评奖更能获利,但我们之所以还是选择了文学,确实是想为文学做点实事。
记者:那么举办这次活动的初衷是什么?
谢有顺:我们只是想为文学寻找一个新的介入大众的空间。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文学以外的因素来干预我们的
评奖。我们的视野、评价和遴选标准是非常开阔的。
记者:今后的“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是否会对其他的文学性评奖活动造成冲击呢?是不是有野心将某些传统文学大奖
取而代之呢?
谢有顺:我承认,我们是有把这个奖做成中国文化界的“诺贝尔奖”的理想,但我们的目标绝不是为了取代其他的文
学奖———当代中国的文学奖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我们最终的目标是想通过评奖而留存一个年度最有价值的华语文学记
忆。我的观点从来就是,独立和公正源自人心。只有尽可能地以符合文学本性与恪守艺术良知的方式来操作文学评奖,才会最
终赢得别人的尊重。我们在文学观念上是开放、宽容而新锐的,但在操作程序上却谨慎小心。一边是自由,一边是限制,这其
实也是关系到一个文学奖能否走得更远的关键所在,令我们欣慰的是,我们至少已经先意识到了这一点。
新报见习记者王谨
谢有顺逐个点评获奖作家
●2002年度杰出成就奖:史铁生
评论:史铁生用残缺的身体体验到的是生命的苦难,表达出的却是存在的明朗和欢乐。
●2002年度小说家:韩少功
评论:他的写作已经成了文体变革和精神探索的象征,这个象征,因为有了2002年度出版的《暗示》,开始初具
经典的意义。
●2002年度散文家:李国文
评论:他的《中国文人的非正常死亡》借由一批陈旧的事实,发现了诸多新鲜的创见。
●2002年度诗人:于坚
评论:于坚的写作提醒我们,应该是时代和它的美学向诗歌妥协,而不是相反。
●2002年度文学评论家:陈晓明
评论:他的《表意的焦虑———历史祛魅与当代文学变革》,在以精湛的笔法解答当代文学是如何“建构”而又“解
构”历史叙事的同时,也复活了一大批在别人笔下业已死去的文学事实。
●2002年度最具潜力新人奖:盛可以
评论:她的《水乳》远离当下女性写作的经验陷阱,在书写两性心灵的微妙关系上,显示出了少有的冷静、开阔和深
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