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善辩”张广天 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去年夏天,先锋戏剧家张广天的戏剧作品《圣人孔子》在广州火爆演出,本报记者在采访时与他相谈甚欢。如今他的自传性作品《我的无产阶级生活》于4月25日由花城出版社正式推出,记者就此采访他时,发现他依然不改“巧言善辩”的本色,将此次出书称为“一场全新的演出”。
不兜售个人苦难史
记者(下简称记):起这样一个书名,表明你的什么观点呢?
张广天(下简称张):为什么叫无产阶级生活?我想,人们过于注重这个词的意识形态含义,却忽略了它经济学本义。中国100年,走完了西方500年要走的路,一家三代,祖宗是资产阶级,儿孙沦为破落门户的,比比皆是;更有甚者,在最近短短20年间,不知有多少家庭,今日鱼翅山珍,明日清汤挂面!我可以写一本《我的无产阶级生活》,当然也可以写另一本《我的资产阶级生活》。
当然,我写《我的无产阶级生活》绝不是所谓“自曝”个人的苦难史,而是想对千千万万处境遭遇和我不相上下的人说:看张广天这个人,他什么都不是,他活得理直气壮,他的路也可以让成千上万的小人物来复制。
广州戏剧界有能人
记:书中讲述了你在广州创作《圣人孔子》的过程,你如何评价广州、上海和北京三地不同的戏剧氛围?
张:总的来说,戏剧环境并不好。上海比较跟风,外面说好,它就认为好。上海一位演出公司经理很实在地告诉我,在上海弄一个新戏难,但在外面成功了的戏到上海复制一下问题不大。这说明上海戏剧比较保守。北京向来是老大,资源、人才一大堆,政策也相对宽松,就目前的成绩来说,优越的条件并未充分发挥,主要是民间力量不够。怎么说广州呢?用个书面词汇表达,叫“逡巡”,就是“顾左右而言他”。这种状态很中庸,但在广州做过戏以后,我慢慢懂得了中国人的智慧。广州有能人,知道怎样把事情最后做成。
记:你当时在广州遭遇某媒体的“文字围攻”,至今还耿耿于怀吗?
张:我并没有耿耿于怀。这不是气量大,而是某报上次对我的人身攻击,教我明白了很多道理,就是上世纪80年代那套很可怕,看美国的规矩办事,什么事情美国有案可查,就是先进,就是世界顶尖———张广天无门无派,一定可疑。这倒好,我反而要谢谢他们,原来我是首创的。我是对这么一种毫无主见的状态担忧。
罗大佑心态不正常
记:书中涉及你对罗大佑音乐的不满,观点方面语焉不详。你如何评价他的音乐?
张:我只是不喜欢他按日本小调填中国词的作风。他是一个没有多少内容的人,把没有消化透的西方流行音乐理念和人生态度廉价快餐化,和台湾的市民文化一个路子,思想落后,视界狭窄,以为台湾省与世界接轨了,中国其他省份则都是原始社会。很没有见识!他这种心态不正常,许多港台到内地的艺人都有这种做派,比较小气。其实,中国文艺界大有人在,对西方文化的了解比台湾省要全面、深刻、细致得多。内地的艺人学西方有时比西方人还西方。比如,摇滚乐,我们学会了,台湾省到现在还不开窍。
不愿评价张艺谋
张广天与张艺谋合作电影《摇啊摇》的事情,春节前被媒体拿出来翻炒,在《我的无产阶级生活》中,他回忆了张艺谋对他当时作为一个音乐新人的起用。张艺谋当时这么评价张广天:“脑子够用,办事踏实,和人处得来,就行了。”后来《摇啊摇》得了戛纳电影节音乐奖项,张广天也被称为电影音乐家。
记者特地问极富批判锋芒的张广天对张艺谋电影作品,特别是对《英雄》的评价。张广天苦笑道:“这个问题最好不要提了。去年年底那场风波已经把我害苦了。你饶过我吧。我已经草木皆兵,闻‘张’鹤唳。”看来,张广天还是叨念张艺谋对他的知遇之恩呀……本报记者庄园摄影/刘来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