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原因使一个性情温存的女人走上了犯罪道路？

　　对张姨的审讯非常具有戏剧色彩，这是在第二天之后，戴强与赵明主动与我谈到的一个重要的内容。但不管戴强和我 的其他战友们，在主观上是多么的希望我与李漫莉、王佳丽被害案无关，但是，我最终还是被牵涉进去了。这是我不得不面对 的一个残酷的现实。

　　张姨挺爽快

　　张姨，真名张芸。戴强对张芸的一些基本情况了解后，着重询问她的主要社会关系。张芸只说她是一个孤儿。戴强问 ：“那么，是谁资助你上的学，包括后来上的医科学校？”张芸沉默了很久之后，问戴强：“我可不可以不谈这些问题？”戴 强问她为什么不愿意说，张芸的理由是，这是她成长过程中的一些隐私，与戴强他们所要了解的案件没有任何联系。戴强说： “不，表面上看，也许你在二十多年前的经历与我们所要了解的案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联系。但是，你现在作为一名正在接受 公安机关调查的一起凶案的犯罪嫌疑人，我们有必要查清许多问题。”戴强强调，“我们办案从来都是秉公执法，公正廉明， 既不放过一个犯罪嫌疑人，也不想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群众，所以，希望你能配合公安机关，做好一切调查工作。而且，对于我 们所问及的一些问题，你有义务如实地回答。”戴强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张芸，好像她不开口也不会再问什么 似的。

　　良久之后，张芸说话了，声音十分虚弱。她说：“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与人格，向你们保证，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做 的，与方馨，还有方馨她爸爸，没有一点点关系。”

　　戴强他们还是静静地听，谁也没有说话。

　　“杀死李漫莉，绑架王佳丽，都是我干的，方馨这孩子一点都不知道，她甚至想都不会想到这样的事情会是我干的… …”张芸很爽快地交代了她是如何杀死李漫莉，并制造了李漫莉自杀的假现场，以及后来雇请黑豹，绑架王佳丽等犯罪事实。

　　因妒恨而杀人？

　　戴强问：“你为什么要杀害李漫莉？”

　　张芸说：“她与我住在同一幢楼里，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看就是那种要故意勾引男人的坏女人。不知道为什么 ，每次看见她，我就有一种想呕吐的恶心感觉。我想，我不能再看见这个妖怪了，如果再看见她，那我的感觉就像是到了世界 末日那样，比死了心里还难受。所以我想，总有一天，我要杀了她，让这个世界变得安静些，透亮一些。也让我的心干净一些 ，宁静一些。”

　　“杀了她你就能感到心里干净和宁静吗？”戴强冷冷地问。

　　“是的，在杀她之前，我就是一直这样想的。这个想法让我有了杀死她的勇气与快感。”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你的杀人计划的？”

　　张芸想了想说：“大约是在今年的三月底四月初的时候吧。为了能顺利地实施我的计划，我从去年春节开始，就对她 进行了跟踪，同时，我还买通了黑豹，让黑豹请他的一个修钥匙的朋友，配了一把万能钥匙。”

　　戴强并没有追问她与黑豹之间的交易，而是目标专一地盯着张芸问：“那么，你为什么选择在‘五一’节的时候实施 你的杀人计划呢？难道，你就不怕李漫莉的家人利用这个长假到北京度假，从而影响你的计划？”

　　张芸犹豫了一下说：“这个，我也考虑过，但我想，如果出现了其他意料之外的情况，那么就另寻时机。我之所以要 选择‘五一’长假，是因为这个假期长，人们外出游玩的人比较多，所以，谁家有没有像往常一样进进出出，并不会引起人们 太多的注意。单位就更不必去管了，假期不上班，是正常的事情。所以，这是我的一个机会。”戴强对张芸的交代不置可否， 他接着往下问：“李漫莉的个头比你高，从她的身体状况看，体力也比你要好，你是怎么杀死她的？”

　　张芸说：“当天夜里，我在她的屋子外面待了许久，直到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了，估计她已经休息了，于是，用事先配 置好了的万能钥匙，打开她的房门，潜入房间。我观察了她好一阵子，直到听见微微的打呼噜的声音之后，才用准备好的蘸有 乙醚的毛巾，堵住她的嘴，待她完全昏迷之后，我才用枕头死死地堵住她的鼻子与嘴。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我见她一点动静都 没有了，才将枕头拿开。之后，我又伸手到她的鼻孔下面试了试，的确是感觉不到她的呼吸之后，才离开房间的。”

　　当张芸说到这里的时候，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不约而同地从戴强与赵明的嘴边浮现出来。戴强并没有因为嘴边挂 着的这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而影响了张芸，他还想让她继续说下去，戴强知道，只有让她说到最后，说到她不能自圆其说的 时候，才能从假相中反映出真相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