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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云南影响”新电影系列-导演尹丽川访谈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10月27日18:39 新浪娱乐
资料:“云南影响”新电影系列-导演尹丽川访谈

尹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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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丽川简介:

  尹丽川,生于70年代。1996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西方语言文学系;1998年毕业于法国esec电影学校;1999年回到北京,开始写作。 已出版小说、诗歌、随笔合集多种。

  尹丽川语录:

  ——“我并不觉得观众就是一切,但我觉得部分观众肯定是一切。你必须为别人考虑,拍一个电影不是为自己做的,肯定要找出一种为别人所能接受的方式,来讲述你想表达的东西。”

  ——“商业和艺术的融合其实不是那么难做到,而是到一定阶段应该达到的一个标准。”

  ——“中国这么大的人口基数,每年电影却很少,而且大多数都是成名导演拍的,这样其实是很不正常的。那种东西肯定要有,而且我觉得同时应该有更多的类型片、商业片,但同时你也要有别的,这才是一个正常的环境。所以云南现在来做这样的事情是很有勇气的。”

  尹丽川访谈:

  【云南影响】请你简单介绍一下自己的生活经历与创作经历。

  尹丽川: 小时候生活比较动荡,家搬来搬去,学校换来换去。我是属于那种挺乖的孩子,不敢乱动的。直到上大学之后,突然接触到西方文化,那种所谓自由的生活状态,还有搞艺术的人等等,那是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特别爱这个东西。后来的生活方式就完全改变了,也没有好好上学。上学对我来说不太重要,学文学学电影的阶段,其实都不太真实;真实的是我99年从法国回来以后,当时我遇到一些人,也在网络上发现很多风起云涌的文学阵地(当然我说的不是那些浮出水面的那些东西,而是我们自己的一些诗歌论坛等等)。挺偶然的就开始写东西,也就是开始做事情,而且就是在当下做事,写的也是当下的事情。这个状态一直延续到现在:我想做一个闲散的劳动者。

  【云南影响】我们可以看到的是很多你的文学作品,包括诗歌啊、小说等等,但是你影像这方面我们还不是特别了解,能不能简单介绍一下你是怎么从文字的创作转入到影像创作的?

  尹丽川:我觉得这里不存在什么转换,对我来说这些都是相通的。我一开始上大学学的是法语文学,但那个时候我对文学没兴趣,却特别喜欢电影,所以才跑到外面去学,所谓学也就是看电影看得很多。回国以后其实也想过做电影,也写过剧本什么的,但那时的电影环境可能没有这么好,那时DV观念还不是非常深入人心,好像电影还是一件特别大的事情,你要去运作,你要通过审查……反正是比较麻烦,我就知难而退了。无意中写上东西以后,我发现写作这个东西非常自由,一个人就完成了,电影这件事就搁下了。然后也曾经参与过,也做过一点点影像的小东西,都属于试验品,像学生作业那样,都不值一提。所以对我来说不存在什么转变,因为做电影是我从大学时代就一直惦记的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没有做是因为很多偶然的因素,包括自己的性格,是个很被动的人,那现在【云南影响】这个项目把这些偶然的因素都集合在一起,做电影这件事可能就要发生了,就是这样,仅此而已,非常简单。而且什么诗人、导演这种身份的问题,我觉得这种身份的东西太不重要了。我也不想把自己当作艺术家或者作家。其实就是把做一个作品当作去完成一件事,这样的态度就可以了。这也是一种心态的转换吧。刚开始创作的时候,觉得自己非常重要,这可能是搞艺术必经的一个阶段,但现在我确实觉得自己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好好生活,一边劳动,一边思考。

  【云南影响】你最喜欢的影片类型,风格,以及导演?

  尹丽川: 很多,说起来都是大师的名字。比如我以前很喜欢法斯宾德、布列松、塔尔科夫斯基等等。后来跟我同代的很多文艺青年一样,开始关注亚洲电影,包括台湾、日本,近期还有韩国等。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是提供了一种东方思维来做电影,因为原来接触的电影都是西方思维来讲西方的故事。所以我喜欢的导演真的有很多,包括美国的贾木什,一个特别独立的导演,其实美国的独立电影非常厉害。

  【云南影响】你觉得你的电影将偏向哪种风格类型?会不会像你的诗歌或者小说给人的印象那样,是比较先锋的?

  尹丽川:我现在还不知道。因为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东西,所以肯定是在做的时候才慢慢成型。现在让我预期挺难的。我觉得,应该在影像等方面还是一个比较传统的电影,不会在形式上有特别多花样吧。这些年我也看过一些很形式主义的电影,有一些也很不错。但是我想拍的片子的内容和主题还是体现一种基本的朴实的感情,所以为了配合这种东西,可能是一种比较亲切,比较淡的一种形式。如果是一个情绪特别激烈的电影,那影像风格可能会强烈一些,比如说曝光过渡,节奏也会更快。但现在我还是想表述一种亲切的感情,在南方小城的环境,所以我感觉会是朴素平和的风格。

  【云南影响】第一次拍摄剧情长片,觉得最大的挑战在哪里?在团队协作方面有没有问题?觉得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尹丽川:我不知道。困难没办法预期。在掌控上肯定会遇到困难,还有就是文字怎么转化为影像。我知道会有很多困难,但是我不知道哪一个是最大的,也许一个特别小的事情就会把我卡住了。我现在能想到的是演员这个问题很难,别的东西也许是我自己和这个团队能够解决的,但是演员太重要了,演员是一个灵魂性的东西。团队合作能力我觉得我是有的。因为我有过和别人合作的经历。优势方面,如果用罗拉的话说把一切东西都量化的话,那我的优势可能是我学过文学又学过电影,什么都涉及过。但我觉得这个其实也不算优势,很多人都有这个能力。这可能也是一种机缘吧。

  【云南影响】你对目前国内的电影现状怎么看?

  尹丽川:我觉得现在很不错。我重新看国内的电影是从《卡拉是条狗》开始的。因为以前要么是很主流,挺没意思的,要么就是特别地下,混电影节的那种,这两种都不是特别正常。主流的有的可能也是国家经济而不是市场经济来推动促进的。而现在政策宽松了,也允许各种民间的投入,大家都重新处于一个比较公平的起点吧,就是你的片子能不能吸引人或者说一部分人。我并不觉得观众就是一切,但是我觉得部分观众肯定是一切。你必须为别人考虑,拍一个电影不是为自己做的,肯定要找出一种为别人所能接受的方式,来讲述你想表达的东西。比如吕乐的《美人草》,我看了挺吃惊的,吕乐真是一个很好的导演。这个片子其实一开始宣传的时候我感觉很无聊,但后来我觉得他挺成功的,里面有一种挺浪漫主义的东西,能够打动别人,唤醒别人像初恋啊那种感觉。我觉得那一代的导演和新的导演比如说陆川等,都在希望做一种艺术与商业的融合,或者叫他妥协也好。也就是说,既表达一种理念,但这个方式又能够为常人所接受。我觉得这两者虽然很难同时达到,但其实不是矛盾的。以前影响过我的一些影片,像伯格曼的电影,按照我刚才那种标准好像就不能解释。但其实瑞典的那种整体的精神指向或者社会给人的那种感觉是允许那样去做的。中国要拍这样的片子也完全可以,只要是按照我们从小长大的那种经验和思维方式。比如说金基德的《春去春又来》试图说的是禅意这样的东西,虽然不主流,但是还是好看,因为他和我们从小生活的经验挺近的。商业和艺术的融合其实不是那么难做到,而且我也不觉得是妥协,而是到一定阶段你看问题或者做东西的时候就应该达到的一个标准。本来也不存在什么纯艺术,尤其是电影这种大众艺术,我觉得他就不应该按那种所谓纯艺术的标准去做。用人来表现的人性的故事,能够复杂到哪儿去生涩到哪儿去呢?现在那种特别实验特别先锋的电影我自己确实是没什么兴趣;他在某一个阶段存在肯定是很有意义的,但现在我个人觉得挺没意思的。电影是人的艺术,为一部分人接受,为常人所接受是很自然的。我刚才说到伯格曼,其实对于西方人尤其是北欧或者说瑞典人来说,看他的电影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情,因为那边气候寒冷,总是出哲学家,总是在思考,而且宗教的阴影也一直存在,所以他的电影符合他的内心,也很符合整体的氛围。但是我如果要拍这样的片子就是我特别做作了,因为我不会像他这样去思考问题。比如说金基德那样的就很自然,因为道家、禅家这些东西其实是一直在我们的生活里,他用他的经验和想象,他所受到的教育,他看待问题的观念把它表现出来。

  【云南影响】所以说,你不会排斥电影产业的或者说商业的东西,是吗?

  尹丽川: 当然了。因为每个因素都合起来才成为电影,而且说白了如果没有那种跟社会、跟团队的调和,包括比如说跟制片人的斗争,那就没意思了。因为环境不是真空的,不可能给你一个极端优良的环境,然后你去做特别纯粹的东西,我觉得那样没意思。就是因为有很多的矛盾,摩擦,这样挺好的。就是生活是什么样的,电影反映出来的也是什么样的。生活里也有很多妥协很多让步。妥协好像是一个贬义词,但其实后退一步也是一种智慧,就是你去包容其他人的观点。

  【云南影响】你说你的电影将是拍给一部分人看,你觉得哪部分人会成为你电影的观众,哪些人会走进电影院看你的电影?

  尹丽川: 我曾经听别人说过作品的三个等级,我认为比较有道理。三流的不说了,属于纯粹很差的一些东西。而二流作品的作者会觉得自己很有想法,要去传达一些理念,这样会有一部分人欣赏;特别高的一流的东西则可以兼顾很多,一小部分很挑剔的人和大街上随便遇到的一个人都可能会喜欢。我自己现在很难做到一流的水准,就是尽力达到二流的程度。包括我写东西或者拍电影,可能会有一些人达到共鸣。我希望能够打动更多的人,但是能力有限吧,对生活的感受有限,未知。

  【云南影响】你觉得女性导演的作品是否和男性导演的作品有非常不一样的地方?

  尹丽川: 不应该有什么不一样吧。当然身体上我们是不一样的,从小的生命的秘密体验永远不一样。但是从根上来说都是人嘛,我决不会强调女性身份。原来我做诗歌的时候,也有人觉得特别的女性身份,那这种东西是很自然的东西,但是努力强调这些事情其实挺落后的,因为这个东西就是以前一种思潮的延续吧。但不能一直活在一种集体的思潮里,很快就应该能够摆脱出来。我很早就说过,中性是我的性别。因为作为一个作家,你应该同时能够体会到男人的心理和女人的心理。

  【云南影响】你对【云南影响】新电影项目有什么看法?

  尹丽川: 这个项目当然好,中国早就应该有这样的项目,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没有这样的东西的话,就不可能有新鲜的人才出来。中国这么大的人口基数,每年电影却很少,而且大多数是成名导演拍的,这样其实是很不正常的。那种东西肯定要有,而且我觉得同时应该有更多的类型片、商业片,但同时你也要有别的,这才是一个正常的环境。所以云南现在来做这样的事情是很有勇气的。以前对云南的文化了解得确实不多,云南以前给人的感觉是比较边缘的,就是自然的美;但现在既然有决心做这样的事情,我觉得不止是对个人,而且对整体的环境都是很好的。

  【云南影响】你的经历比较丰富,去过很多地方,像小时候就是在贵州。你去过云南吗?对到云南拍片有什么期待?

  尹丽川: 去过。云南这些年已经成为一个特别吸引人的地方,我有些朋友就会每年都会去呆一阵。我的感觉是那个地方好像就没有穷过,不是穷山恶水,是比较富饶的地方。像大理、

丽江,可能大家也没有多少钱,但是大家的心态,包括卖东西的人都很和善,我觉得这就是没有穷过,或者说没有经历过太多战乱什么的。比如大理当时就是一个比较富裕的国家。所以,我觉得云南就是一个很温暖很温柔的一个地方,阳光明媚的,云南给我的感觉就是很放松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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