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拍摄《舞者·加丽》时,我们确定好主题,就是同时表现加丽两个形象的特点。第一个特点是她在拍摄人体图片的全过程。这包括造型、化妆、与摄影师沟通、摆造型和实拍等全部过程。加丽表现得非常出色,画面里的加丽很美很美。我们想通过这个片子让大家看到加丽的美和我们进行人体拍摄的真实过程。
加丽的第二个形象是大家所不熟悉的,那就是她的舞蹈。很多喜欢加丽的朋友都只是在网上听说加丽出演过《魅》。而《舞者·加丽》里的舞蹈是不同风格的。我们让加丽随着音乐自由舞蹈,就是想挖掘和表现加丽自然状态下的舞蹈风采。
(二)
在拍摄人体摄影过程时,我们在八一厂的摄影棚搭的景。因为平时我们在外景拍摄时难度是比较大的,所以我们选择了摄影棚内拍摄。我们搭了几个场景像水池、黑布背影和故宫的大门。这几个场景的选择都是有明确的目的的。
棚内人体的拍摄全是女的,其他工作人员打完灯、布置好以后我们准备开拍时,他们就都在棚外面等着。我们拍几个小时外面就等几个小时。他们都是大小伙子,坐在那儿无聊就开始砍大山。我们拍完一组后就再叫他们进来布置下一组。全组的男性工作人员干活非常麻利,为我们的拍摄节省了时间。这一点也是男性工作者的最大特点。
所以,我们的片子虽说人体部分都是几个女孩在拍摄。但是在男性工作者的大力协助下才完成的。
水池中拍摄人体是想表现加丽人体的灵透;水池是提前在摄影棚里搭的,水是凉的。我们只有在水池里灌热水。但热水是有限的,要从棚外用暖瓶一瓶一瓶的提到棚里。所以加丽坐在水里是很冷的。但拍出来的效果确实很好,摄影师看着画面说“加丽有种升天的感觉”。
(三)
故宫的几扇大门是从北京电影制片厂租的。那四扇门是贝托里奇拍摄的电影《末代皇帝》里面的大门,是其中最漂亮最大的几扇。由十几个人拍摄当天运过来的,非常漂亮。加丽坐在大门前非常古典、端庄。照明师的光打得特别好,加丽皮肤润泽细腻。
特别要提到的是,在这组大门前,加丽演出了人体舞蹈。在国内还没有人可以演出人体舞蹈!这是加丽的独创!因为人体舞蹈需要既要有人体模特的素质又要有舞蹈的能力。加丽的人体修长匀称,拍平面的时候怎么摆姿态都很协调很美,所以从摄影师很容易就可以捕捉到优秀的画面。而人体舞蹈是活动的,她的每个动作在没有服装的装饰下必须依靠自身形态是否美。加丽具备这样的素质。她的人体舞蹈
像波浪像丝绸,真的非常非常美。我们在一旁看呆了,都忘了让她停下来休息。
(四)
黑色背景下,加丽裹着白布,加丽显得晶莹剔透的。我们特意做成这种人体在纯黑和纯白之间的反差,显得很干净。这组拍摄也是我们进棚拍的第一组。我们早上八点进摄影棚后,化妆师和造型师一直“绑架”着加丽。直到十二点我才按下第一次快门。因为人体的拍摄不仅仅脸上需要化妆,身体上还要涂油。化妆师给加丽涂上橄榄油后,还要等油自然的沁入皮肤。之后,再修身上的“瑕疵”。其实大家不知道加丽的皮肤好极了,白得像玉而且全身肤色也匀,这使我们基本不用后期修图。有好几张在片子里出现的人体摄影作品,连加丽本人都以为我修过,其实我只是调了调画面整体色调,根本没有任何改动。
(五)
我们根据汤加丽舞蹈特点安排了几个场景。
一个是长城,长城的场景特别适合加丽东方舞者的气质;另一个是团城,团城我们是黎明前拍的,暖色的阳光和质感强烈的城墙和加丽的细腻的肤质形成对比。还有一个,也是《舞者加丽》最精彩的场景——海边。
海边的拍摄是最有戏剧性的。九月的一天,我们摄制组一行一路说说笑笑的到了海边,刚刚在宾馆办完住宿。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我们想坏了!本想赶着黄昏先拍点气氛的镜头,没想到拍不成了。宾馆的经理一看我们很失望,急忙解释说我们这三个月都是大晴天,怎么回事啊?!当时,我们不死心决定让加丽等人留下,我们去选景。
到了海边,我们震撼了!海是黑色的翻滚着向岸边涌来,涨潮了水更猛烈了。天也失去了颜色,海天成了一幅素描。也就是在这样的奇异景观下,我们拍摄了海边和栈桥这两组镜头。
(六)
栈桥,是最壮观的场景。汹涌的海浪从栈桥下冲过来。浪花在狂风的卷涌下一次次袭来。由于天色已经很暗,加丽必须快速投入舞蹈中。我们把加丽送到海浪里,栈桥上的加丽几乎几次被席卷过来的海浪卷走。摄影师激动的喊着“太漂亮!太漂亮了!”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很激动。我仔细的看着加丽,但那时我却没有心思欣赏她那像海上精灵一样的美。我生怕她一不小心掉下栈桥,因为她时光着脚跳的,栈桥上全是一股股的大浪,地很滑,栈桥两边只有两条细细的围栏。当时我想,如果加丽掉下去了,我会游泳我就立刻跳下去救她。后来又想我游泳的水平也不高啊。想到这我往旁边看了看,同去的两个摄影其中一个游得很好,于是我就放心了。后来加丽说,她开始也怕掉进海里,但是越跳越高兴她想掉下去就掉下去吧。
画面里,加丽的舞蹈奔放极了,是一种热烈的美,与团
城妩媚的美、长城优雅的美截然不同。
片子拍完后,加丽这个聪慧的女人留给我们的不仅是她不同风格的舞蹈、更是她不同的心境和品位。大家看她的舞蹈会发现加丽原来是这样的一个美丽的女人。崔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