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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高三》之后的高三 仍是无休止的句号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6月01日18:57 南方周末

  无休止的句号

  持续一年的跟踪拍摄,最终让班主任王锦春喜忧参半。

  因为不甘心失败,他才接了高三7班,没想到结果更糟,高考成绩创下了执教生涯的最差记录。

  有老师私下嘀咕,是不是摄像机惹的祸?王锦春坚决否认,现在,他又带着另一个毕业班,夙兴夜寐,试图画上圆满的句号。

  《高三》央视版本播出后,王锦春成了地方上的名人,2005年被推上了武平县十佳青年的位置。此前数年,他几度与省劳模、五四奖章擦肩而过,难免心灰意冷。

  而即便这惟一的“好处”,却也来得侥幸,提名名单的决选采取了大众投票方式,他在书面投票中高居榜首,却在短信投票中落在了最后,两相平衡的结果是排名十佳的末尾。

  他还和往常一样,送妻子去上无休止的医院夜班,然后折回学校,守着70名毕业生直到宿舍熄灯,9岁的女儿呆在家里,偶尔会在电话里哭着说,爸爸,我害怕。

  这两年,武平一中走了不少老师,郑副校长粗粗算了一下,不下数十位,“那真是釜底抽薪,学校惟有无奈。”

  作为教学骨干的王锦春还留着,去年,石狮市一所中学校长看到央视的报道,高薪挖他,允诺安排妻子工作,他咬咬牙,想着学校对自己还算不错,于心不忍。

  一年过后,他说不清选择是对还是错,纪录片在当地的影响正日益减弱,这样的机会也许不复再有。

  当年的同事,现在有的成了他的领导,有的乔迁大都市,这些世俗的比照,不免烦扰心境,王老师聊以自慰的便只剩下桃李满天下,他总是如数家珍地诉说着自己的辉煌,那些年薪动辄数十万的学生,那些至今未被打破的学校高考成绩记录。

  毕业班依然热闹,他照旧早晨5点半起床,骑着摩托上班,在学校泡到晚上11点,学生不在宿舍里唧唧喳喳后才回家睡觉。

  作为一名教师,他说,已经够了,虽然不免自嘲的味道。他的一位学生曾经定性老师“性格决定命运”,在弟子的眼中,40岁的老师或可生活得更好,可惜没有勇气告别。

  复读的天空

  高三七班最后有18名同学落榜,除了一位弃学打工,剩下的17位,悉数选择了复读。

  钟生明当年一走出考场,就对山上的父亲说,“我的任务完成了。”落榜在他意料之中,他无所谓,暑假出去打工,干什么始终不肯说,只是一个字“混”。

  当着昔日同学的面,他乐于炫耀自己挣钱的能耐,他说自己打网游,最多时存了1万多,即便打工,也是每月4000多元。在一片惊羡的感叹声中,不禁眉飞色舞。

  一同落榜的“死党”陈斌,在家人的安排下,上了一所外地的自费大专。钟生明一下子冷清了,泉州的叔叔看着这个侄子不争气,把他强拉到了外地学校复读。

  一位看了《高三》的师兄,对这个不爱读书但机灵透顶的小师弟,颇有兴趣,对他说,只要考上大学,可以帮助他在网游方面发展,钟生明觉得,这是出身贫寒的自己最好的机会。

  他说,一年来,心性收敛不少,没再翻墙旷课,也没再上网,“英语可以考及格了,数学还是不行,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

  他看好女同学冯银靖,总是拍着对方的肩膀,哥们一般地说,“你是高三7最大的希望,现在还是。”

  冯银靖觉得这话特真诚,她本来成绩很稳定,却意外地考砸了。她心理素质好,从不怯场,最后只能归咎于“命不好”。落榜后,有次听到钟生明还这么说,竟在电话里哭了出来。

  张丽华学的画画,2005年差1分与中国美术学院失之交臂,随后去广东画了三个月的糖果装饰纸后,又回来复读。今年,因为专业联考全军覆没,她几乎确定将第三次复读。这个戴着蛤蟆镜、装束略显另类的女孩,是大家公认的坚强者,即便这样,依然谈笑风生,她说,这个秋天还会回来。

  吴乔玲不再课堂上鼓捣卡通人物画了,周浩再也没有机会抓拍到她在雾气蒙蒙的窗户上涂鸦的场景。

  林丽珍落榜后想死的心都有了,所幸父母开明,疏导,小女孩却背上了日益沉重的十字架,一再对记者机械化地重复,“再考不上,父母怎么想,怎么想?”

  学校附近听说有一座很灵的寺庙,每逢高考,香火特旺,几个复读的女孩悄悄拜过,“除此之外,不知道还能再使什么劲”。

  去年年底,武平一中把校门换了,大家开玩笑说,风水破坏了,兆头不好。

  大学啊,大学

  林佳燕的日记终于翻到了大学那一页,她去了中央民族大学,读对外汉语专业。在同学们眼里,这是个极端刻苦的女孩,内心敏感而又脆弱,不善与人交往。

  班长钟淑梅也在北京,读的是妇联下属的中华女子学院,却很少联系到林佳燕,2005年,《高三》纪录片在北京首映时,差不多同学都到了,惟独她这个重要角色缺席,后来北京的同学聚会,她也没来。

  王锦春在武平,断断续续地收到一些同学的反馈,说,林佳燕在外面做家教,被骗了中介费。班主任很担心,这个学生,单纯,没有社会经验,总是背负太多沉重的压力。

  后来,教师节佳燕发来短信,只是一句话,“好人一生平安”。王锦春才稍稍安下心来,“她有牵挂,就说明她还好”。

  钟淑梅,第一学期在中华女子学院,特绝望,什么都适应不了,哭着和母亲说,要回去复读,被劝住了。她不习惯饮食,不习惯气候,不习惯北方人的处事方式,熬过了一年,现在好了许多。

  因为上网,认识了长春一个大三的师兄,那段灰心的日子,常受其鼓励,便渐生爱慕之心,又因为路途遥远,大一也才见了两面,说不清以后该怎么办。

  高三的时候,她喜欢过班上的男同学,因为学业为重,大家允诺高考后再在一起,结果是,高考走了,感觉也找不回来了,于是相约做朋友。

  毕业班里的爱情,就像缝隙间的小草,几多枯荣。

  王越和林清(化名)这对班上的小恋人算是都出去了,一个在泉州师范学院,一个在九江职业技术学院,坐火车需要14个小时。刚过去的五一,王越又站了一夜火车去了泉州,看到林清很活跃,又是兼职,又是自己搞舞蹈队。小伙子深深地自卑,对记者绝口不提爱情的未来。

  他只说,再也没有回过武平,再也没有和同学联系过,因为差距从进大学的第一天就开始了。他说,自己读的不是大学,是大专,不一样。

  他和林清提过分手,林清重感情,死活不答应,高中的时候,几次一闹别扭,女孩子就灌自己白酒。王越说,我拿她没办法。

  才一年,现实的无奈,已经让这个率性的大男孩,变得忧心忡忡。他后来给周浩发过短信,说不想再看片子了,后悔死了,更怕林清将来后悔,“也许现在不会,将来肯定会”。

  因为地处闭塞,信息不通,大多数同学进了并不满意的大学。曾元英至今都在懊悔,选择天津财贸学院亏了,她的高考成绩原本可以读中央财大,或者厦门大学,当然懊悔归懊悔,她说,心情一天天在好起来。

  只有钟添青,已经在安徽的一所专科学校读了一个月了,却发现现实与自己的理想差距太大,心灰意冷,又回到了武平,继续复读。

  新课改的惶惑

  2005年,武平一中又添了一座三层教学楼,优先给了高三做毕业班使用,学校的远景规划图里就剩下游泳馆和体育文化艺术中心还未着落。

  为了进一步增强毕业班老师的敬业精神,学校引进了先进的指纹识别系统,“像流水线的工人”,在最初的抵制未果后,这渐渐成了默认的现实。

  原先为了迫使毕业生按时起床早自习,定时锁宿舍大门,现在变成了锁教学楼的大门,这样杜绝了少数晚起翻墙出宿舍的差生。

  这一年,学校申报国家师范性重点中学,因故被搁浅。而在全国已经推行了两三年的新课程改革,也终于吹进了这个边界县城,市里已明确规定,今年的秋季必须全面推广。

  武平一中的老师们,开始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惑中。对于新课改,市里好像也没经验,最近的日子常常召集各学校老师开会,分配改革方案的研究工作。落实到最后,如何课改,还是由心中无数的基层老师来给出。

  谁都知道,以推进素质教育为导向的新课改,必是大势所趋,谁又都心下以为,眼前的高考成绩才是当务之急。

  高三的教室里依然满眼书本,那些面露倦色的毕业生,依然在倒计时中,面对着全年差不多400套的练习试卷,偶尔有人唱歌,也有人会继续斗胆地旷课上网。

  《高三》的播出,有段时间令李益树校长十分担忧,学校因此落个应试教育的坏名声。这也是王锦春老师后来顾虑的,渐渐地,再也没人提起,李校长说,抓教学质量,这始终不会错。

  李始福2006年1月正式升任县教育局局长,今年高考在即,他坦言压力很大,新官上任第一年,如果高考出了岔子,“县领导和老百姓都不允许”。

  很少见到一个教育局长为着一个中学的高考升学率担忧至此。2006年5月26日,在他的办公桌上,散乱着布满数据的草稿,一有空,局长亲自执笔计算,排名。

  从不久前结束的全省质检考试状况看,武平一中似乎好于去年,但依然还只排在三四位的光景,不复当年全省三连冠的风采。

  李局长并不讳言,大力抓高考质量的必要性,并上升至代表武平人民利益的高度。对于素质教育,他饶有意味地说了八个字,“量力而行,注重实效”。

  年初的时候,教育局给一中下达了明确的数字指标,但李益树校长觉得,有些数字要求,比如北大清华为代表的重点大学上线率,很难完成。

  原本同一个跑道上的龙岩一中,面向全市优先招生的第一届学生将在今年参加高考,李校长说,这几乎是个不可能战胜的力量,而其他县,扩班成风,再拼升学绝对数,武平也毫无优势。

  李始福只要在办公室里一有闲暇,脑子里就情不自禁地琢磨着高考的那些数字,同样焦心的是分管教育的副县长王永昌。《高三》片子里,就是这位县领导,语重心长地拜托学校和老师,“武平的教育事业就靠你们了”。朱红军/文

  周浩:从记者到影像制作人

  “周大师”

  《高三》斩获香港电影节最佳纪录片人道奖的第二天,朋友方三文MSN上的名字改为:周大师晋升国际级导演,宴设金莎。

  席间,前同事余刘文敬周浩酒:“压根儿没想过你会去拍高三,压根儿没想过你会在那儿拍上一年,压根儿没想过你会得了这么大的奖,压根没想到你会请客。三年没请我吃饭了吧。喝!”

  承蒙您老勉励,辜负您老夸奖。周大师虚伪地谦虚。

  坚持,有韧性,这是吉江红对丈夫的评价。十个人有想法,两个人去拍了,只有一个人把它剪了出来。周浩就是那个人。“比他聪明的人多了去,能像他这么一根筋的不多”。

  2002年拿起DV,鼓捣了一年,作品《厚街》获2003年云之南影像展最佳新人奖。周浩是广州平面媒体圈里第一个转而做影像的,“周大师”是原来的同事们对他的谑称,善意的挖苦。但多数人绝没想到他这一辗转腾挪,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某次会议,一位日本导演向坐者发问,你们最想表达什么?然后自答:我最想拍北京一个普通派出所的一名普通警察,他是如何工作的。然后感喟:中国拍公共空间纪录片的人太少了。

  日本导演促发了周浩把摄像机镜头对准福建一个普通的高三毕业班。

  所以他的本意并非检讨中国高考制度,能达到这个效果,“是意外之笔”。“我只是忠实地记录了一种状态,这种状态,凡参加过高考的人,都能从中找到自己的影子,唤起共鸣。”

  可周浩的高二生活极端乏味(那时高中是两年制),成绩在10名以外,老实本分,无任何特长,也没恶习。第一年高考不中,1984年复读再考,就读江苏工学院机械制造专业。乏味的高中生活中,周浩惟一印象深刻的是,每期的《武林》杂志必买,因为那上面有《射雕英雄传》的连载——这几乎是那两个“高三”最快乐的事。

  春心萌动,暗恋班上一个成绩好的女同学——在纪录片《高三》,林佳燕的日记里透露,她写了十来封信给隔壁班一个成绩好的男孩子;男孩后来回信:可我没见过你啊?——这是周大师在《高三》里,能找到的自己的影子。

  淡淡的怅惘。

  但这是周大师的《高三》,一个38岁的职业记者视角里的高三生活。内里有他的认知,他的情绪。

  做不了时代的改良者,就做一个史官,弥补这个时代影像的缺失,这是周浩的理想。更具体些,比如,从前我们的父辈经历了从城市到农村又从农村回到城市的过程,但那些时代的影像却再难找到;现在,许多人都在经历着第二次从农村到城市的过程,尽管他们声音很微弱,但他们的后代会逐渐获得话语权,他们也会像我一样寻找自己父辈的影像。

  “我要挽救这个时代影像的缺失”——这也是周浩拍摄《厚街》的初衷。

  巴西当代著名摄影大师塞巴斯蒂安·萨尔加多,他的履历:1985-1987年,研究世界劳工问题,1987-1993,研究世界移民问题……

  周浩也希望自己有这样一个厚实的过程:2001-2002,彷徨;2002-2003,厚街;2004-2005,高三;2005-2007,中国棉花问题研究……

  过有节奏的生活。

  周记者

  周浩的影像实践得益于14年的记者经历累积。

  与国内众多纪录片工作者不同,十余年的摄影记者经验,带给周浩的是,观察事物的方式,认知社会的角度,与人沟通的能力,自喻“超出同侪”。

  人文题材纪录片的制作,有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工作就是与人沟通:“要说服拍摄对象接受你,以更真实更自然的状态进行拍摄。”——这恰好是周浩之所长,职业记者的特殊优势。

  可14年前他还是一个文静的工学研究者。大学时痴迷天象,没事就抬头“望星空”;街头打架,从不扎堆;邻里纠纷,向来不凑热闹。做了记者,似乎变了一个人,不再坐得住了;但内心仍旧沉静,让周记者保持了做事情的平和心态。

  毕业后父亲托关系,让儿子进了贵州机械研究所。坐办公室的日子百无聊赖,他花钱念了一个摄影函授班;1990年买了一台江西产亚西卡135,从此迷上摄影。

  贵阳街头,一个小女孩张大了嘴巴,“卖报!卖报!”——这张名为《贵阳晚报》的片子,为周浩带来了第一个奖,中国摄影报月赛一等奖。

  偶有一得,周浩得寸进尺央求父亲再走走关系,“想去报社”。

  1992年4月,周浩成为周记者,《贵州日报》是他的第一个平台。其时,正是贵州小冶炼最疯狂的时候,土法炼琉:郁郁葱葱的山头,几个月后全变成惨白惨白的一片,寸草不长。

  周记者关于环境污染的系列报道,在报纸上一时成了亮色。

  然后新华社贵州分社看上了他,1994年2月,他在新华社第一单活便出了彩。这组以新华社名义发表在台湾知名地理杂志《大地》上的图片故事,《贵州苗族稻作文化》,被称为“深刻表达了苗族人与水稻的关系”。

  陆续有十多组有关人文地理的摄影报道发表,为他谋得了中国最好的“地理摄影师”之一的虚名。

  新华社有一名老记者叫周浩荣,还在贵州日报时,母亲指着“周浩荣”的名字对儿子说,你能像人家这么出息就好了。“谁知道有一天他还会主动离开根正苗红的新华社呢?”

  1999年底,在《中国国家地理》和《南方周末》之间,周记者选择了后者。

  到了《南方周末》,各种难以预知的故事在自己周围发生。于是就想发言,于是就想为此做点什么,于是就用相机和DV去干预生活……

  2001年,周记者参加了北京一个独立影像展,觉得纪录片的进入门槛并不高嘛,之前自己很多摄影作品都成了电视工作者的题源。为什么不亲身尝试一下呢?

  遂拿着DV去了厚街。

  周八卦

  5月23日晚周浩接到一个电话,电话说“阿军贩毒被抓,身上海洛因数百克”。传话人让周浩给阿军汇几百元钱过去。

  这人是2003年周浩认识的一个零包贩毒者,后来自己也吸上了,落魄时他常来报社找周浩和他身边的同事要钱。

  周浩陆续跟拍了他一年,因为实在危险,家人朋友都不支持,懈怠下来。谁也没想到现在故事会发展得如此剧烈。

  几天后,周浩托朋友送钱去监狱——这样的纯个人支出,在他已经是常态,一向节俭的周浩,在这方面却不悭吝。纪录片制作周期长,回报晚,常常收不抵支,不断往里贴钱引发了一连串家庭危机,拌嘴、争吵、埋怨,一度是家庭生活的主旋律,激烈时闹过离婚。

  周浩说作品《高三》缓解了这种危机,“这部片子让我的夫妻关系得以维系”——虽是玩笑话,仍能听出弦外余音。

  目前他仍然挣钱很少,所以“不知道能坚持多久”——独自去拍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在香港电影节上领奖时“我很高兴,但绝谈不上兴奋,因为其后的事情无比艰难”。

  好在周浩善于自我调剂。周末常邀朋友牌桌上惟他话最多,赢钱时手舞足蹈,东讽西刺;输钱后尖刻而喜撩拨,张家长李家短,搬弄是非;烦了就骂娘,不爽了拂袖而去。于是赢得浑名“周八卦”。

  前同事黄广明对周浩的评价是,有庸俗的亲和力。其意是,周八卦随便放在人堆里便找不着了,采访对象经常会忽视他的存在,话多而工于沟通,穿得又猥琐,“没人会把他当记者”。

  大家又称他“周妈”,足见其人八卦。

  2001年,周当时还在《南方周末》,一度是这里唯一的摄影师。“烦死了,又在拍!”办公室的同事开会,玩笑嘻戏,却被他收入镜头,“这是一种生活方式,在这生活,在这拍摄,就象现在人们写blog一样。“周浩说。

  刀子嘴豆腐心,大都是停留在嘴上的快意。能证明其嘴上功夫出色的是,他是那个记者圈子里讨价还价能力最强者。以至于同事购买大宗生活物件,因价高而烦恼时,突然会想到周浩,“让丫来砍价”。

  2001年3月,周浩与同事长平千里追踪沙尘暴。一天车过阿拉善盟左旗,出了

车祸,司机和周浩人事不省。长平好不容易在茫茫戈壁中拦下一辆车,说往最近的医院送。

  司机开价3000元。长平掏出身上仅有的1000来块,说就这么多了,我们是记者,方便一下,行行好,云云。

  还哆嗦着掏出记者证,以及当地官员的名片若干。

  这当口,长平说周浩奇迹般地醒了过来,嘟哝着说:“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喔。”又晕了过去。

  在阿拉善盟中心医院,“周八卦”苏醒过来后的第一句话是:

  长平,你到底给了他多少钱?陈晓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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