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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红色恋人》电影故事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12月07日17:42 新浪娱乐

  佩恩苍老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许多年前,我生活在上海,和在这里的多数西方人一样,享受着这座美丽的城市所给予我们的各种特权,这种不用写在纸上,而是弥漫在空气中的优越感,使我几乎忘记了西方世界的经济危机所带给我们的种种困境,我们在这里如鱼得水,纸醉金迷……

  1936年,上海。

  深夜的酒吧里聚集着众多外国人,年轻的美国医生罗伯特·佩恩也在其中,他是上海圣约翰医院的外科医生,除了治病救人外还时不时地写上一篇类似“在华见闻”的专栏文章。此时,他正借着酒劲与舞女们纵情跳舞。特务头子皓明走了进来,英租界警察、佩恩的好朋友克拉克中尉把佩恩介绍给皓明。

  皓明阴阳怪气地说:“事实上我们也是‘同行’。”

  佩恩不解地问:“同行?”

  皓明:“是的。一个人如果体内长了不好的东西,你用刀为他做手术,使他的身体得以康复。而我为这个社会做手术,社会是我的病人,我也用刀,所以我们俩都是大夫。所不同的是,你用刀治病,而我用刀杀人!”

  深夜,佩恩公寓的楼下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佩恩被吵得不耐烦,开门问道:“你找谁?”

  敲门的是位披着红雨衣的姑娘,脸庞在阴影下看不清楚,她问:“这里是梅花公寓吗?”

  佩恩:“这里是梅花公寓,但那个房子没有人住。”

  那姑娘很失望,她说:“有人告诉我这里住着一个医生。”

  佩恩挠了挠头,开玩笑地说:“那个医生不在那儿,在这里。”他指了指自己。

  姑娘快步走上楼来:“我丈夫病了,他病的很重,我想请您帮忙。”

  这时佩恩才看清楚说话的姑娘长得清秀漂亮,立刻就对她产生了好感,但他似乎被“丈夫”两字刺了一下,搪塞着:“对不起,我不是不帮忙,可这么晚了,而且,告诉你我的地址的人应该知道,我是从不出诊的,何况……”

  姑娘激动地打断了他的解释:“何况是为一个中国男人!我记得你们的医生誓言中曾说‘我愿以纯净和圣洁的心灵,只是因为对他们的病人有利,谨守本业,我将进入任何人家。’”

  佩恩与其说是在听她讲话,倒不如说是被眼前的女人惊呆了,只好带上药箱冒雨出诊。

  在一条小巷深处的旧楼里,姑娘带着佩恩穿过堂屋,蹋上“吱吱”作响的楼梯,来到阁楼。打开房门,佩恩看到屋内一片狼藉,几乎所有的用品都凌乱不堪,一道帘子把房间隔成里外间,帘子后面,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靠在椅子上昏迷不醒,掀开盖在他身上的毯子,佩恩才发现那个男人是被绑在椅子上的,他的身体还在抽搐,而从被汗水浸透的头发上不难看出他曾经历了极度的痛苦。解开绳子,佩恩一把撕开湿淋淋贴在身上的衬衫,看到的是触目惊心的身躯,男人精瘦而结实的身体上布满了开放性的伤疤,胡乱缝合的创面留下了丑陋的凹凸。

  做完检查,姑娘把佩恩送出门口,雨中佩恩说:“他的伤势非常严重,我怀疑有些弹片至今还留在他的体内,因此导致间歇性的狂暴和病痛。明天你到医院来找我取药,好吗?”

  姑娘迟疑了一下,点头答应。

  佩恩这时才想起来忘记问她的名字了,姑娘微微一笑,轻声说:“秋秋。”

  佩恩沉默了一下:“如果我的判断如同诊断一样正确的话,这个人不是你丈夫。”

  秋秋的笑容凝固了。

  第二天早上佩恩到医院药房取药,小护士告诉他这种药需要院长签字才行,佩恩轻松地说:“明天我会让院长签字的。”

  拿到药,秋秋却一直没来,佩恩心里总也摆脱不了秋秋美丽的身影,于是凭记忆骑着自行车穿过集市和小巷,找到了那所老房子。看到门是虚掩着的,他慢慢推开,突然隐藏在各处的特务们一拥而上,把他按倒在地,喊叫着:“抓共产党!把他带走!”

  他大声辩解着:“我是美国人!我是医生!”

  但根本无济于事,他和众多不相干的老百姓一起被押上囚车。这时他看见皓明从一辆轿车上走下来,马上喊道:“皓明,救救我!”

  佩恩跟随皓明来到那个神秘男人的房间里,房间已被翻得乱七八糟,皓明一边仔细地检查着这里的一切,一边问佩恩:“那个男人长的什么样子?他多大年纪?”

  佩恩答道:“他很瘦,很普通,大概四十多岁。”

  皓明又问:“那个女的呢?”

  佩恩:“她比那个男的年轻多了,很漂亮。”

  搜查完,他们准备下楼,忽然皓明象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转身走进另一个小房间,这是一个女人住过的房间,皓明掀开床褥,赫然发现一个玉坠,象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的信物。

  回去的路上,皓明向佩恩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皓明年轻时也曾信仰过共产主义,一次不幸被捕,但无论特务们如何严刑拷打皓明始终也不屈服,直到有一天,皓明再次审问拷打后被拖至一扇窗户前,脸被猛地按在玻璃上──对面房间里,他的女儿小秋秋躺在长椅上沉沉地睡着,一个特务打开枪机,手枪缓缓逼近孩子的额头……眼看着女儿就要遭到毒手,他的精神终于崩溃了。

  刑场上,十几名共产党员被残酷地枪杀了,囚车里皓明惊恐不已地抱着自己的女儿瑟瑟发抖,一个宪兵一把把他拉下车,将一把手枪塞到他手里。看着宪兵们狰狞的面孔和黑洞洞的枪口,看着囚车里天真无邪的女儿,皓明向自己的同志扣动了扳机,从此走上了另一条道路。而他的女儿秋秋目睹这一切,从此把他当成了魔鬼。妻子背着皓明把女儿送走,然后自杀了。

  讲完这一切,皓明意味深长地问:“我的故事有趣吗?”

  佩恩回到医院,被院长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并将他调到住院部工作,离开院长办公室,小护士又追着他要院长的签字,而另一个护士正在搬他的东西,这一切使他憋了一肚子火。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佩恩意外地看见秋秋在屋里,她是来取药的。看着含笑的秋秋,佩恩强压着怒火,冷冷地说:“我不认识你!”把她赶出了办公室。冷静下来,佩恩感到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他想了想拿起药追出去。公共汽车上,秋秋正低着头轻声抽泣,看到佩恩拿着药站在旁边,又不好意思地笑了。

  时间倒回几年,那时秋秋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她和所有同龄人一样向往着革命,义无反顾地投身到抗日救国的学生运动中去。在一次工厂车间的集会上秋秋第一次见到靳,见到了这位具有传奇经历的革命领导者,此时他正在向大家传播着共产主义信念,宣传着革命的道理:“……我们跟蒋介石先生打了十来年的交道,深知其人其道。我对你们讲,他其实是个聋子,而且聋得厉害,你想让他的耳朵稍微听进去一点东西都得放枪!我不反对宣传,但那是宣传人民,目的是组织他们:以武装对武装,以战斗回答屠杀!我要告诉你们,此刻,就距离我站着的位置不过两百公里,有一块这样的地方,那里有一群战士,正不屈不挠地坚持着他们的信念,他们的主义,他们的理想,他们的名字叫──红军!”

  掌声欢呼声响彻整个车间。

  会后,许多年轻人都找到靳休息的地方要求见一见这位领导人,想要参加红军,而只有秋秋聪明地告诉守门的战士靳是自己的老师而被获准。秋秋忐忑不安地推开房门,却看见靳背对着门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双眼紧闭着,身体在一阵阵发抖,和刚才在集会上看到的简直判若两人。靳听见门响,一挥手想让来人出去,却不小心把膝盖上放着的一本书碰掉在地上,他挣扎着想捡起来,却怎么也够不着,一阵钻心的疼痛使靳的额头上又冒出了细细的汗珠。秋秋帮忙捡起来,靳吃力地说:“念……念呐,‘太阳出来了’那段……”

  秋秋紧张地念道:“太阳,太阳出来了,一只鹰从地面飞向天空……”

  靳猛然打断:“大声点!”

  秋秋深吸一口气,大声念道:“太阳出来了,一只鹰从地面飞向天空,忽然在空中停住,仿佛凝固在蓝天上。谁也说不清它为什么飞,它需要什么……”

  在秋秋的朗读声中靳渐渐平静了下来……

  此后,秋秋参加了红军,却没有去北方的抗日前线,而是接受了一项特殊的任务,掩护靳到上海治病。

  佩恩从秋秋口中了解了这一切,看着眼前这位女共产党员,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却有一种神秘的美,令他迷醉。秋秋告诉佩恩,靳想见见他。

  来到上海郊区的一栋三层高的洋房,推开门,佩恩看到宽敞的大厅中央,靳正趴在一张巨型

中国地图上面,研究着什么,在透过窗户的阳光笼罩下,靳显得神采奕奕。看到佩恩进来,靳非常高兴,他指着地图说:“如果长征路上能有一份这样的地图就太阔气了,去年我们打到贵州时整个军团竟然找不到一份全国地图……”

  佩恩看着地图说:“有意思,好象整个中国都踩在你的脚下。”

  靳坚定地说:“会有那么一天,不过站在上面的并不是我,而是中国人民!”

  佩恩:“你是个浪漫主义者。”

  靳:“这不是什么浪漫,而是我们的理想。”

  佩恩不解地问:“所有的报纸上都在说蒋介石的百万大军把红军全都消灭了。”

  靳看着佩恩的眼睛:“在你面前就有一位红军战士,我们要向所有的人证明红军依然存在,而且他们依然在为他们的理想而进行战斗。我们希望有更多的人来了解中国的真相,尤其是西方世界。你可以把自己的经历写出来,拿去发表,那将会是一篇非常精彩的文章。”

  佩恩被靳的真诚和对信仰的执著打动,他真诚地说:“我建议你应该尽快去医院治病,医院的事我可以安排。”

  靳不太在意:“我会考虑的。”

  靳和秋秋收拾好准备转移,出于安全考虑,佩恩要多待半个小时才能离开。空荡荡的房间里留下的只有秋秋熟悉的气息,佩恩感到自己已经爱上这个美丽善良的姑娘了。

  几个月后的一个夜晚,佩恩和克拉克依然象往常一样泡在酒吧里,克拉克喝醉了酒又在重复讲着他爷爷在中国的经历,而佩恩独自待在一旁,脑海里萦绕的还是秋秋的身影。这时一个水手模样的美国人想要调戏一个舞女,那舞女不堪忍受,挣脱出来,水手恼怒地扑上来纠缠,打闹间洒了佩恩一身酒,佩恩想要讲理,那人却和他打了起来,姑娘上来帮忙,克拉克却不由分说将姑娘抓了起来,只是因为她是中国人。

  事后克拉克把佩恩送回家,却发现秋秋等在门口。屋里,秋秋仔细地给佩恩的伤口消毒上药,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现在离得和自己这么近,佩恩忍不住说:“我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一场非常奇特的爱情,怎么说呢,象一个故事,我真的想知道在这个故事中有没有我合适的角色?”

  秋秋微微一笑:“有。”

  佩恩兴奋地欠起身来:“是什么,请告诉我。”

  秋秋:“是医生。”

  佩恩很失望:“你象是在拒绝我。”

  他打开唱机,任由音乐舒缓地弥漫在空气当中,似乎在诉说着自己淡淡的忧伤。秋秋看着眼前这位给过她很大帮助的男人,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靳时常会发病,陷入狂躁和幻觉当中,每一次当秋秋翻开那本《俄罗斯的文学》,读起那段:太阳出来了,一只鹰从地面飞向天空……时靳才会渐渐平静下来。然而靳依然会沉浸在幻觉当中,把眼前的秋秋当作自己死去的妻子,他深情地对秋秋说:“安霞,我知道你是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我们不是说过了么,永远不分开!”

  秋秋面对着这位师长和战友,更是自己深爱的人时,她的心在滴血,但为了靳的生命和安全,秋秋只有痛苦地承受着这一切。现在,秋秋希望佩恩能够把他的病治好,好告诉靳所有的一切。

  佩恩把治疗安排在了医院的新年晚会上,因为此时所有的人都在狂欢,没人会注意到他们。X光室,佩恩一边拍片一边询问靳发病时的感觉,靳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象做梦一样,仿佛是在另一个世界里,有另一个我。很奇怪,有时候我真想留在那梦里。”

  片子拍出来了,是因为颅内留有一块弹片,压迫脑组织,引发了癫痫症,这种病最终会因过度的疼痛而死亡。

  靳冷静地问:“我还有救吗?”

  佩恩:“取出弹片,这是唯一的方法,当然手术可能会有一定的危险,万一手术中伤及脑组织,可能会造成全身瘫痪或是……”他迟疑了一下:“或是严重的脑功能障碍,就是我们通常说的白痴……”

  靳微微一震,马上又恢复了平静:“不,这我不干!”

  佩恩想要说服他,靳却问:“我还有多长时间?”

  佩恩:“每次发病的时候你都要面对一次死亡,所以你必须做手术。”

  靳毫无惧色:“如果我不能骄傲地活着,那么我选择死亡!”说完走出办公室。

  医院大厅,所有的人都因为新的一年到来而狂欢,欢乐的人群中佩恩把靳的决定告诉了秋秋,秋秋痛苦地摇着头,似乎不愿接受这个现实,她挤出人群跑了出去。忽然,佩恩发现皓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厅里,阴险地冲他招了招手,这时佩恩才看见医院里布满了特务,那个给他药的小护士也被抓起来了。他走到皓明面前,皓明慢悠悠地说:“还记得你向我形容过的那个女人吗,她是我失散九年的女儿!九年中我没有一天不想她。”

  佩恩:“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叫住她,或是把她抓起来?”

  皓明脸上闪过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我们都知道她身后有一个男人,他是一个很大的共产党,有句老话叫‘放长线,钓大鱼’。”

  佩恩非常气愤:“你把自己的女儿当诱饵!”

  皓明狰狞地咬着牙:“我有选择吗?她有选择吗?如果说我这么做是背离了上帝的话,那不是我的错。”

  皓明和特务们把佩恩带到医院门口,雨夜中,一群宪兵把一辆轿车团团围住,车里秋秋正用枪顶着克拉克的脑袋,而靳也在车里。克拉克挥着手,惊恐地大叫着:“不要开枪!不要过来!”

  皓明看着眼前如同末路的女儿,看着日思夜想要抓的靳,根本没有听克拉克的哀求,一把拉过佩恩,用枪指他喊叫着:“说你爱她!说你爱她!!”他想用佩恩对秋秋的感情来感化她。

  靳从容地从车里走出来,看着皓明神经质地拿枪指着自己,轻蔑地一笑:“你没胆量开枪!”说完,从容地回到车里扬长而去。

  看着车窗里秋秋的身影渐渐远去,佩恩的自尊心被彻底摧毁,他终于明白一直在等待的人就是她,然而眼前的现实告诉他,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从美丽梦幻中逃出来的孩子,想要的最终得不到,失去的只是一场梦。他发自内心地大喊:“我爱你!我爱你──”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与泪水混合着流淌下来,却无法冲刷掉佩恩心中的记忆……

  经过这次风波,佩恩失去了工作和几乎所有的朋友,孤独地生活在上海,期待着秋秋能再一次出现在面前。

  一天,佩恩偶然从报纸上看到秋秋的消息,是皓明的手下在一家药店附近抓住了她,而皓明将安排一场父女团聚的庆祝会,真正的目的则是使共产党不再信任靳,甚至清除掉他。克拉克告诉佩恩,庆祝会在上海大饭店举行,在那里可以看见秋秋。佩恩急忙赶去,刚冲进饭店大厅,就听见一声枪响,皓明倒在血泊中,各界名流们四散奔逃。是秋秋在聚会中趁乱夺过一个特务的手枪,把正义的子弹射向自己的亲生父亲。

  法庭上,法官问:“请被告陈述一下与被害人的关系。”

  秋秋从容而坚定地说:“我们的关系,是一个革命者和一个叛徒的关系!”

  听众哗然。

  公寓里,佩恩因为秋秋的被捕而失去了精神支柱,整天借酒消愁,醉生梦死。一天,靳突然找来,坐在沙发上,他缓缓地对佩恩讲述着自己的经历:“我和妻子是在巴黎相识的,是她引导我参加的革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把她当信仰去追求,直到她死,我才成为一名真正的革命者。五年前我在汉口被叛徒出卖,敌人来抓我时,我刚巧出去了,特务押着她躲在房间里等我回来。她挣脱了特务从窗户跳了出来,那楼很高,她在空中坠落的时间很长,那情景很象一本俄国小说当中的描述。”

  佩恩:“太阳出来了,一只鹰从地面飞向天空……”

  靳平静了一下:“是的。还记得我告诉你我犯病时做的那个梦吗?是那么的可怕,又是那么的美丽。我梦见妻子又回来了……”

  那天靳和秋秋摆脱了皓明的纠缠,把克拉克放走以后来到郊外的一所废弃的房子。靳又突然发病,这次是如此的严重,靳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浑身抽搐,体温不断下降,已经走到了死亡的边缘,而靳依然在一声声呼唤着安霞的名字。秋秋的心被深深刺痛着,但为了救靳,她脱去了衣服,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靳的身躯。渐渐地,他们融合在一起……

  靳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秋秋的留言,终于明白了发生过的一切,也深深地被秋秋的真情和善良打动,他决定把自己的妻子永远地埋在心里,重新开始。他来找佩恩,因为他知道敌人要的是自己而不是秋秋,他要求佩恩帮他来交换秋秋。

  在佩恩的帮助下,租界警察和

国民党特务达成了协议,互相交换靳和秋秋。又是一个雨天,在特务们的押送下,靳和秋秋终于再次见面,而这也是他们的最后一次相聚。靳看到秋秋微微隆起的小腹,秋秋幸福地说:“这是我们的孩子,他可调皮了。”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几个月后,秋秋临产,而靳也在同一天走上刑场。医院里,秋秋因为难产而痛苦不堪,佩恩陪在身旁,握着秋秋的手背起了那段小说:“太阳出来了,一只鹰从地面飞向天空……”

  秋秋的目光渐渐平静,周围的声音似乎都已远去,她又回到了和靳共同生活战斗的那段日子里……

  刑场上,靳毫无惧色地面对着刽子手们,一声枪响,靳仰面倒地,身上的铁链象一只鹰在空中划过──

  寂静。

  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长空,靳和秋秋的孩子来到了这个世上。

  秋秋难产而死,佩恩收养了他们的女儿,取名明珠。1949年5月,人民解放军解放上海,迎接解放军进城的各界民众挤满了大街小巷,人们兴高采烈,锣鼓喧天,红旗翻飞。大批将要撤离上海的外国侨民带着大小行李蹒跚而行,佩恩拉着明珠走在其中。明珠兴奋地左顾右盼,忽然挤了出来,欢快地融入了庆祝的人群中去……佩恩和明珠留在了中国。

  之后,新中国政府找到了靳和秋秋的遗骨,并根据佩恩的要求把靳和秋秋的骨灰放在一起。佩恩带着明珠来看他们的父母,面对着眼前冰冷的骨灰盒,明珠轻声地问:“我能摸摸他们吗?”

  佩恩点了点头。

  明珠缓缓打开盒盖,小手在里面轻轻地抚摸着,就好象在抚摸着父母的脸庞,泪水从她眼里无声地淌了下来。忽然,她好象摸到了什么东西,悄悄把它攥在手里。

  走出纪念堂,明珠忽然对佩恩说:“爸爸,我拿了样东西。”

  佩恩很奇怪:“是吗,让我看看。”

  明珠张开小手,嫩嫩的手心里,是那块泛着幽暗光泽的弹片……钱重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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