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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日报》:多面李少红(图)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12日10:55 解放日报

  作为少数能在影视圈里和大老爷们抢饭碗的女导演之一,李少红(blog)是个矛盾的综合体。

  她因年少从军的经历,培养出比男人还大的胆子,骨子里却保留了细腻敏感的女性特质;

  她在拍片时强势、严厉、干练,甚至被演员形容为“心狠手辣”,私底下却是一个爱穿名牌、打扮精致的女人;

  她注重市场需求,但她的作品又常常是艺术探索的“尖兵”;

  她是第五代导演,却被评价在干第七代导演的活儿———不断探索电影表达的各种可能性;

  她被认为以唯美风格与女性化题材取胜,一转身却拍起了与唯美和女性无关的恐怖片《门》(blog)……

  听到记者对她如此评价,李少红大笑:“我就是这么个矛盾的人,不是这样,我还拍不了电影。”

  眼光:恐怖片有大市场

  记:你为什么会去拍《门》这样的恐怖片?

  李:恐怖片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它根据人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质疑、猜测、好奇而衍生,让人们坐在一个黑暗却又安全的密闭空间里,看到生活中不可能出现的梦境,遭遇平日不可能发生的危险,探索不属于现实世界的神秘空间,经历一场不会构成生命威胁的冒险,窥视别人不为人知的隐秘,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一闪念……总之,它能满足人许多基本的娱乐需求。

  记:恐怖片在中国由于政策的限制,有着先天的缺陷。你的《门》又如何挑战这种局限呢?

  李:东方和西方对恐怖片的关注点不一样,许多西方能拍的,却不合乎我们的国情,只有《第六感》、《小岛惊魂》这样有一定人情味和智慧的故事能跨越东西方差异,老少皆宜。东方人自己的类型大致还是《聊斋》式的,以灵异为主,中国香港地区或日本、韩国都不乏这样的经典,但内地严格地说还没有。《门》属于惊悚片,就像希区柯克的电影,外在的恐怖很容易制造,深层的恐怖在于心理上的错乱。如果仅仅想看一个光怪陆离的故事,那获取的渠道太多了,但只有电影能给人声、光、色全方位的享受,创造出影像的空间,从而挑战人的心理极限。

  记:你选择恐怖片,是不是也感觉到这个市场大有可为?

  李:类型片应该是电影市场的主流,而恐怖片作为一个分支,有着很稳定且广阔的空间。日本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曾被好莱坞电影占据,本土电影几乎全军覆没,后来能够一点点起死回生,就是靠恐怖片维系的市场基础。现在好莱坞又回过头来购买日本恐怖片的改编版权,可见它是一个生命力很强的片种。在内地,恐怖片这个领域还在建设中。前些年小成本的惊悚片市场都不错,但真正的主流惊悚片还没有形成规模。我关注的是中国观众能够接受的程度,观众群体都有哪些。

  理性:商业片讲的是规则

  记:中国导演大多是拍文艺片出身,而你的处女作《银蛇谋杀案》却是商业片。

  李:当时是计划经济,是北影厂给我的命题作文:你得先拍一个能赚钱的片子,要么证明你自己,要不就别拍,没有其他选择。后来我交出的答卷成绩优异:《银蛇谋杀案》是北影厂当年最卖座的片子。我也歪打正着,开始了对市场的摸索。

  记:人们常认为拍商业片比文艺片容易。你两者都拍过,事实是这样吗?

  李:我曾经以为连文艺片都可以拍,那拍商业片还不是顺手拈来?一接触才发现,不是那么简单,我们的探索才刚刚开始。这20年来,我们都是在换脑子。

  其实两者并不矛盾。商业片同样需要讲求艺术价值与艺术品位;反过来说,优秀的商业片艺术含量不会低,你能说希区柯克的恐怖片不艺术?卓别林光演喜剧就不是大师?

  记:那么从导演的角度讲,两者的区别在哪里?

  李:最大的不同在于商业片有一整套既定的游戏规则。就像下棋,程序和规则都定好了,考量的是每个人的技法和段位,下法不同,则段位高低不一。文艺片得自己建立起一个完整的世界观、价值观体系,它就是你所观察到的世界以及你对这世界的认识和看法,自成方圆

  探索:自我重复太乏味

  记:别人评价你这个第五代导演,走的是第七代导演前卫探索的路子。你的每部电影都风格迥异,电视剧《大明宫词》《橘子红了》也可以说是开风气之先,给人感觉是一直在求新、求变。

  李:有的导演一生都致力于探索人文与艺术,有的导演只要有好的主题,什么都拍。我对各种题材都有兴趣,大概属于后者(笑)。我希望大家每次看到我的作品都有新的感受,传达给观众各种不同的体验,而不是令人乏味的自我重复。拍唐朝和武则天的电视剧海了去了,《大明宫词》到现在七八年了,为什么还年年重播?写封建大家庭的女性悲剧从《家》《春》《秋》开始举不胜举,《橘子红了》为何让人牢牢记住?《恋爱中的宝贝》就是一个爱情故事,可有许多人告诉我,这片子影响了他的整个爱情生活。就是因为这些片子给予观众与众不同、无法替代的审美体验。

  记:但因为这种探索,你的每一部作品几乎都引来争议。你怎么处理这些争议尤其是负面的评论呢?

  李:没有压力不可能。每一个导演都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唤起人们的共鸣而不是批评。我拍东西是为了表达生活中更为丰富的感受,别人没有感受到,不代表它就不存在。我的作品引发的争议如果能促发大家的思考,触动人们的灵魂,让人们在娱乐之外还有点收获,那也不是件坏事。

  记:俗话说,贪多嚼不烂。你拍摄了那么多片型会不会得之广度而失之深度呢?

  李:我想不会。因为我的作品中有种东西是一脉相承的———我的审美情趣。

  认真:“面目可憎”的女魔头

  记:这次拍《门》,演员都“指责”你拍起戏来非常拼命,甚至“心狠手辣”。

  李:工作中我的面目很可憎。大家都想给我下点迷魂药,让我倒下一会儿,好喘口气。我在剧照和媒体采访的图像中看过自己的图像,感觉和平时判若两人,那是另一个连我也陌生的自己,非常不可亲,一副要和谁拼命的架势,完全是一个痴迷的精怪。

  记:听说有次拍戏,你摔倒的地方正好有一根从地面竖起来的钢管,离你的头也就5厘米。旁边的人吓得够呛,你爬起来拍拍衣服就走了。

  李:对,这是在拍《红西装》的时候。我14岁就当兵,在心理还没成熟的情况下就被扔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吃了很多苦,也磨练出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之后的经历再苦再难,和那时一比就什么都不怕了。

  记:作为女导演,指挥整个剧组时碰到过困难吗?

  李:有。我在北影厂时就挺厉害,有人会故意出难题整你,看你怎么办!中国导演一天在片场得回答100个人提出的问题;而在西方,导演只需听取100个人的建议,点头或摇头就行。国外导演是挑办法,我们得自己想办法。如果你不能拿出办法、博得信任,之后的路只会越来越难走,掉眼泪也没人同情你。他们的想法是:谁让你要当导演,谁让你争强好胜,名声你占着,还不许我们欺负欺负你?当时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咽。唯一的路就是解决问题、建立威信。

  幸好我的师父是谢铁骊(blog),他是个操作能力特别强的导演,我跟着他拍了三部电影,学到很多好的拍摄方法。

  记:你曾说过不想做女强人,生活里的你还有另一面吧。

  李:这次停机回家休息,我拿出双买了一直没穿的PRADA凉鞋,真是久违了的生活的感觉。丈夫曾念平看到了,就嘲笑我是好莱坞电影里那个“穿PRADA的女魔头”,结果这外号就传开了。

  责任:我是一个电影人

  记:现在电视剧市场很火爆。你拍的电视剧很成功,电影市场却不景气,在这样的形势下,你为什么回来拍电影?

  李:电影是我的本行,是我最热爱的职业。拍电视剧是为了尝试更多的手段和形态。中国电影正处于最艰苦的时候,同时也正是为它奋斗的时候,我有责任为它做些事情,为它流泪流血流汗。我不能等到“排排坐、分果果”的那天再回来说:我也是电影人。否则当我扪心自问:“为了这一天,你做过什么?”我会为自己惭愧。

  记:你对市场格外敏感但又不跟着市场走,探索艺术又不怎么在意奖项,那你追求和在意的是什么?

  李:我最在意的就是我的影片能不能带来新意、新的发现、新的视觉奇观,技术上能不能贡献新方法,艺术上能不能开发新领域。奖项也是为了鼓励大家去更好地发现世界、探索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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