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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克对话廖一梅 探讨《深海寻人》爱情主题(图)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6月02日16:47 新浪娱乐
新浪娱乐讯 由光线影业,中国电影集团公司,香港东方电影公司共同出品,并经徐克历时三年精心打造的电影《深海寻人》将于6月12日登陆全国各大影城。6月2日下午,导演徐克分别与青年作家蔡骏(blog)、才女编剧廖一梅展开“深海论剑”与“深海谈情”,揭秘《深海寻人》悬疑内幕,解读影片十大玄机,探讨女性“生”、“死”、“爱”“恨”等情感话题。新浪博客(blog)频道主编术术担任嘉宾主持。以下为徐克与廖一梅“深海谈情”实录: 主持人:有请下一位嘉宾廖一梅。跟一梅都是老朋友了,我想我们作为两个女观众也有更多的话题可以就徐导的新片来探讨。刚才我在拿到给我的采访提纲还有这次的主题的时候,希望我和一梅一起来谈谈爱情问题,就是“深海谈情”。 徐克称赞廖一梅作品前卫大胆 主持人:咱们先说说题外话,徐导对《琥珀》怎么看? 徐克:一梅的作品很前卫,很大胆,比我更大胆,探讨人性跟探讨人间的一些,讲的一些问题,我觉得她比我更彻底,更极端,我一直觉得很有趣,遇上她我觉得很有意思,我一直觉得这个作者我很想认识。 廖一梅:谢谢。 廖一梅在《深海寻人》中看到对真相的寻求 主持人:作为一个女的创作者,反而一梅更形而上,那一梅,我不知道你对徐导的这部新作品有一种什么样的观感? 廖一梅:其实我在徐导的这部作品中看到的更多的其实就是对真相的寻求,非常认真、严肃的想探讨人跟自然,人跟自身,人跟周围人的关系的非常认真的态度,而且还有很多的困惑,需要取得答案,和自己发现的答案想跟观众交流的那样的一个态度,反而你刚才说,我刚才听见你们说恐惧,恐怖,对我来讲,我真的没有觉得它,我也会汗毛都竖起来,但是我知道徐导把他想探讨的这些东西放在一个好看的,吸引人的,悬疑的,让大家坐下来静静的进入的一个套子里,但是中间有特别强烈的内核是对人的追问,这是我特别强烈的一个感觉,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 徐克:其实我们在寻自己,寻人的一些本来的东西。我觉得最后有点跟《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结尾,那个女主人公是不是要做一个结论呢?当时我也做了很多思考,我觉得还是她找到最强烈的爱。当时拍的时候,曾经有两个版本,一个版本是后边不是这样子,我站在海里面,我看到她这样做的时候,我当时说就这样做结尾了,不要再有可能性了,这样的话力量会比较大一点,就这样做了。 徐克对人本身的焦虑更强烈了 主持人:我觉得一梅,你有没有感觉,徐导在这部片子里,他的直接表达方式是柔软的,比以前,不那么打,不那么直接,但是我觉得他其实表露出来的对人本身的焦虑似乎比以前更强烈了。 廖一梅:是,这是我特别强烈的一个感觉,而且是特别认真而直接的态度,虽然我觉得徐导,刚才说我锐利,可能因为我不太顾及对观众的反应,不想慢慢的讲故事,把他们引入,我对讲故事这件事不是那么热衷,但是徐导有一个特别好的特点,能讲一个很好的很吸引人的故事,但是把他自己想说的东西放进去,在这里面比如说如果你不仔细去思考,只是去看这个故事,也是非常有吸引力,然后我想知道结果,但是你仔细再想,他又欧很多特别能触动你内心的东西,实际上每个人都会遇到的问题,比如说对自己的不了解,不知道自己的某一个侧面的特征,而且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么,或者是面对心爱的人的时候,他们中间的那种可能的误解,两个人都很相爱,两个人都付出努力,但是他们仍然不能很好的相处,那个问题来源于什么?他们都好无助,我觉得这个是每一个现代人都会有的困惑,在这个中间方面都涉及到了。 主持人:其实我觉得徐导在这个问题上比以前焦虑,您觉得呢?您有没有觉得?我觉得武侠片打得很痛快,比较简单。 徐克:其实我每一次创作后面都想带一点自己对人的一些看法进去,武侠世界也有,当然我们从武侠文化里面看会觉得比较简单一点,其实武侠文化里面也带有很多层次的一些复杂性在里面,我举个例子,为什么当时的人就会做这个事情,为什么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为什么要闯荡江湖?这个江湖是怎么一回事?这是一种。另一种就是比如在武功的层次上,为什么要用这种武功去表现这个人的特点?武侠的世界有它的复杂性,好看的原因是不让你有心理负担这个东西。《深海寻人》这个状态因为它是一个悬疑片,讲的题目是这样子,现在生活里面的心理状态,所以对戏里面的情节上跟武侠片不太一样,因为悬疑这个题目就是让你看的时候很想知道到底这个主人公有没有危险,到底他这个状况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很奇怪的现象,所以他的心态不太一样,你说焦急,焦急其实一直就是我的特点(笑)。 主持人:您对状态的一种焦虑,我觉得这部电影看起来它的表达方式可能要柔软一点,因为复杂的东西不会太直接和强烈,就会柔软一点,但是我觉得它内核的东西比那些东西来得复杂,也要来得焦虑。 廖一梅:可能现代人的方式跟古代的不一样,其实我小时候上学的时候也很爱看武侠书,因为在那个时候你可以快意恩仇,你可以极端,可以做你想做的,想你想的,也有焦虑和困惑,但是是强烈而直接的,但是现在的人被钢筋水泥包围着,都要对所有人做出一副笑脸,保持平和和坚持,去符合所有的社会规范,为你规定的这个样子,实际上压抑的东西,我觉得更多。 《深海寻人》表达了徐克对现代人内心世界的一种理解 徐克:因为它是悬疑片,我们的焦点放在主人的身上多一点,所以你觉得他的心态比较复杂,原因可能我们现在人的世界就是复杂。 主持人:是没错。我想这表达了您对现代人内心世界的一种理解,应该来说。一个艺术家他的作品最主要的还是表达他对客观世界的一种主观的认识,我觉得这个电影它在表达焦虑感的时候它不是那种很直接的有力量的方式,刚才也说到我们都喜欢武侠,我也特别特别喜欢的武侠书,我特别喜欢金庸,因为武侠小说很重要的一点,也是很多年轻人特别特别喜欢的原因,就是快语言愁,但是徐导的影片让我也有无力感,面对很多问题,我们没有办法快语言愁去解答它,只能慢慢的侵蚀我们的心灵。 徐克:其实也有决定的时候,只是决定的时候力量太弱了,因为当时他回去不是要去解决他的妹妹,剧情不能讲出来的(笑),过后给他妹妹推到阳台外面去,那个感觉,那时候我想得比较极端一样,我希望有震撼力,让观众看起来很担心那个主人这样子,不过有一点我觉得还是你说武侠嘛,这个里面有浪漫,这也是我们影片里面很重要的元素,我不知道廖一梅你觉得浪漫是不是一个写作原来基本上的动力?还是不是。 《深海寻人》的浪漫是像人鱼一样在海底飞翔 廖一梅:可以用浪漫这个词,但是我平常不敢用这个词,是因为这个词被用烂了,被时尚杂志给破坏了,真的,大家一想到浪漫就是规定的浪漫,比如说情人节应该送花,其实真正的浪漫,或者我们用诗意这个词,是一个天马行空的诗意的世界,是可以飘浮在城市的上空,凌驾在生活之上的那一面,就是武侠小说的感觉,这个片子里面也有,人对这种东西的寻求,包括在海底特别美的那一段,会拿起面罩就像人鱼一样游动。武侠的时候可能是在房顶飞,这个是在水底飞。 徐克:因为这个戏是讲一个女人,所以我常常是觉得,女观众看女主人公怎么看? 疯狂最终是人的意志力的体现 廖一梅:疯狂是什么?我刚才听您前面聊,疯狂真的是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的东西,有个人试图又把它化解,其实我觉得疯狂最终是人的意志力的体现,不能认可这个现实,他不认可自己可能的错误,或者误解,或者自然给他们带来的分离,他一定要坚持他跟他爱人美满的感觉,人强烈的意志,不能跟现实妥协的时候,他没有办法,他改变不了现实,他就改变自己的记忆,就是这个实际上是人的一个困境,可能更有力量的人会试图去改变这个世界,符合他的想法,那真的是需要坚强的意志力,但作为一个女人她意志力没那么坚强的时候,她宁可改变自己的记忆,保全自己美好的感觉,这种疯狂可能存在于每个人身上。 徐克:如果你是那个李心洁的话,你最后会不会做同样的东西?不会? 廖一梅:您没给一个明确的答案,她做了什么。她可能是这样,也可能是那样的,其实您是给了一个幻想的美好的结局,那是您想象中的他们能像人鱼一样在海中自由的游,实际上它是一个很虚的结尾,至于每个人怎么做,选择坚强和忘掉,你说忘掉是一种坚强还是记住是一种坚强,真的很难说,你说你忘掉以前的一切,爱情、痛苦,你努力的去生活,这是坚强吗?对我来说这可能是一种逃避。那记住了,你就永远要克服这个,很难说哪一种更坚强,对人没有一个什么明确的看法。 徐克:我们说放得下拿得起。 廖一梅:我不觉得这是坚强,比如我现在正要演出《恋爱的犀牛》,有一句台词是所有人最爱引用的,忘掉是一般人最容易做的事,但是我决定不忘掉它。就是我放弃了,放下是通常大家能做的,我觉得更简单的事,真正有力量的人是绝对不会想放下他想要的东西的,可能高静是这样,所以她最后疯了。 主持人:人的主观和客观的世界往往是矛盾的,我希望和现实是矛盾的,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往往选择的是向客观世界妥协,所谓的妥协就是忘记,我们如果记住,可能就是我们向客观世界挑战,我们用我们的主观世界来和客观世界碰撞,那么我觉得疯是很正常的(笑),很多时候我们都会隐约的感受到自己要疯狂的那种感受。 徐克:其实我们现在从精神病的状态里面去解释,我们有很多人的行为是带有疯狂的,比如说人,没有人的情况下会跟自己讲话,会不会呢?就是一个什么状态?可能精神科来讲是一个病症的行为,有的时候突然间很急躁,很不舒服,很不开心,想骂人,其实精神病方面这是一个病态的行为。 廖一梅:像导演、编剧、作家都有这个疯狂倾向,写作、拍电影都是自己跟自己讲话。 主持人:自己跟自己说话的状态。 廖一梅:原来我看有一个心理医生,他跟我聊过,他后来说,你没疯是因为你写作。 主持人:是这样,因为我自己很长时间从事过专业写作,写过小说,我认为写作就是因为我的精神世界有能量,我要释放我的能量,如果我想不疯的话只能释放出来,完全创造型的东西就是人的一种精神能量。 徐克:讲到创造,我有一个很有趣的题目,有一次我在想东西,旁边有人说,你在想什么?我问他,真的我不知道在想什么,问题是什么?你想东西是用语言来想?还是用感觉来想?感觉是吗? 廖一梅:不,每个人都不一样,比如说在写的时候,咱们是不是聊得太专业呢?(笑),有时候我一件事想不清楚,我就会写,这是一个思考的习惯,我写着写着就会想清楚,可是对有的人来说,他要到处旅行,到处走,在这个过程当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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