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世代的青春梦
——《海角七号》与青春片热潮
《练习曲》海报
《九降风》等影片撑起了台湾电影的青春天空
《海角七号》是一部什么类型的电影?青春片(影片的主要故事是两个年轻人的爱情)?历史片(穿插了六十年前的一段历史)?还是音乐片(融合了数首音乐,并以音乐元素贯穿始终)?无论如何的归类,都并不能忽视影片中的青春元素,从导演、演员等主创,到故事,再到风格,而与近几年的《囧男孩》、《花吃了那女孩》、《练习曲》、《沉睡的青春》、《九降风之台湾篇》等一起构成了一组青春片的热潮。
青春片其实是台湾新电影以来的一个主流,只是在不同时期或者不同导演那里呈现出不同的面貌。侯孝贤的《风柜来的人》、《恋恋风尘》、《童年往事》到后来的《南国,再见南国》、《咖啡时光》等,或者忧伤或者平静或者喧嚣的青春都在那影像之间流淌,杨德昌的《海滩的一天》到《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再到《麻将》,何尝不是对于一个个时代的不同年轻人的书写呢?到了九十年代以蔡明亮为代表的新新电影里,青春片显得更加的具有现代性色彩,并以后现代主义的拼凑方式呈现出来,如何平的《十八》充满着强烈的实验手段,蔡明亮的青春物语则充满着世纪末的苍凉与爱欲情狂以及挥抹不去的现代孤独感,倒是易智言的《寂寞芳心俱乐部》在延续着蔡明亮的青春物语但《蓝色大门》则无意中开启了青春片的另一道“蓝色大门”——影片的叙事风格影响到了近几年的青春作品,包括《盛夏光年》、《花吃了那女孩》、《囧男孩》甚至这部《海角七号》。
而在这批新近出现的青春片热潮里,大部分都是生于七十年代中后期甚至八十年代的年轻导演的作品——这与台湾电影的现状有关。台湾电影的困境,早已是不争的事实,尤其是杨德昌逝世,侯孝贤、蔡明亮、李安等拍的电影逐渐国际化之后,即使是朱延平这样的商业片导演也难以在台湾本土生存,但这无形中却给予了年轻导演一个创作的机会。他们在担任导演之前是演员或者编剧或者副导演、广告导演、MTV导演等,通过申请“国片制作辅导金”等手段集资(钮承泽导演的处女作《情非得已之生存之道》中有所涉及),尽管资金不多但依然很努力的去做好,而在影片的故事上也往往是以他们所熟悉的年轻人的故事为重点(这样也是为了争取更多的年轻人市场),甚至不惜以情色类为题材及走国际影展路线(这也是台湾电影在近几年常常隐约的带有同性恋元素的一个重要原因),并与此前的侯孝贤、蔡明亮等导演的风格相比整体上呈现出不同的面貌。就以这部《海角七号》来说,影片自一开始就以一句骂台北的台词与摔吉他的动作,回应了七十年代中期的台湾民歌运动及罗大佑(听歌)在八十年代的“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的呐喊,也尽管影片中有年轻人的冲动、两代人之间的冲突、本土文化在都市化进程中的异化等元素,但人与人之间的温情与古典式的爱情逐渐的使得影片成为一部整体上温暖的感人影片。
被誉为“台湾电影教母”的影评人焦雄屏称《海角七号》、《囧男孩》、《花吃了那女孩》等这批新影片的年轻导演为“超过世代”——“我借这个字哎形容这批新生力军,因为叫他们‘新浪潮’、‘新新浪潮’、‘新世代’都会与以往混淆。称‘超过时代’既可以期许他们‘超过’前几个世代的沉闷,更能形容他们的声势”。而期待着,这群超过世代的新导演们,能够像《海角七号》中的本土居民一样,带给观众更多与更大的惊喜!
阿木(blog)/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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