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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徐克,总是一副严肃论道模样,老怪的电影,名扬国际的也多是涉猎刀剑如梦的武侠世界,以至很多新生代观众以为他并不擅长喜剧,因此也就有了一个误会:新片《女人不坏》是徐克初涉喜剧题材。其实不然,徐克本人年轻时曾拍过不少当时流行的摩登喜剧,比如叫好叫座的《鬼马智多星》,老怪本人亦喜欢在喜剧电影中客串角色,甚至还与许冠杰(听歌)一起主演喜剧《打工皇帝》,往往以古怪造型出镜,鬼马逗趣,十分抢眼。
在徐克的电影中,即使是史诗格局的正剧《黄飞鸿()》,亦不乏幽默诙谐的成分,大家想必还记得《狮王争霸》中,十三姨教黄飞鸿学英文,黄师傅对于英文中的“男人们“(Man)和“女人们”(Woman)曾有过如此曲解:“这女人们都推出午门斩首了,都剩下男人当然闷了!”虽是插科打诨之语,却也算把男人与女人互相依赖的大道理通俗地解释了一下,徐克不仅幽默,而且懂女人,他的电影中的女性角色往往比男性更具神采,甚至戏中抢去男人的锋头也是常事,而他对于女性群戏和女性喜剧的把握和掌控,则更见得心应手。
说起女性喜剧,徐克20多年前已拍过叫好叫座的《上海之夜》和《刀马旦》。新作《女人不坏》既不是初涉女性喜剧,也不是重复女性喜剧,徐老怪的想法那么怪,你能猜得透他怎么玩么?不要急,不妨慢慢看来……
第一阶段:“我是女人”——从《我爱夜来香》到《刀马旦》
从1979年的《蝶变》起,至今徐克已经纵横影坛30年,综观他的作品,风格多变,向来不曾墨守成规,早期的徐克在经历了“新浪潮”时期的“愤怒三部曲”之后,调整了创作思路,其作品回归了电影的娱乐本质,其实在《地狱无门》中,徐克已经尝试在严肃题材中加入娱乐元素,尤其在配乐的运用上极具喜剧感,1981年的《鬼马智多星》,顺应当时流行的“摩登喜剧”潮流,票房口碑双赢,徐克式喜剧风格初现,自幼喜爱漫画的他,将强烈的漫画感与夸张的肢体语言成功融入影片,轻松诙谐,鬼马逗趣,大受欢迎。此后《我爱夜来香》《最佳拍档》系列均延续了这一风格,与之前影响极大的许冠文式喜剧有很大区别,《最佳拍档》系列更是连续打破票房纪录,成为香港最成功的喜剧片之一。
女性喜剧角色在徐克电影中一向不可或缺,《我爱夜来香》(1983)中的“我是女人”和《最佳拍档》中张艾嘉(听歌)扮演的“男人婆”都予人深刻印象,而《上海之夜》堪称徐克对于“女性电影”最早的尝试,《上海之夜》是徐克自组“电影工作室“的创业作,足见他对于女性题材的偏爱。这部取材上明显受到三十年代经典华语片《马路天使》影响的浪漫怀旧喜剧,既具高度娱乐性,又不乏文艺情趣,徐克在自己公司的创业作中,便把最抢眼的戏份几乎都给了女性角色,而张艾嘉与叶倩文(听歌)的表演也不付众望,夸张幽默之余,又不乏温情,令这段“三角恋”男主角钟镇涛(听歌)完全成为陪衬。自称并不完全了解女人的徐克,却让银幕上的女人风情万重,华彩动人,所谓“不懂女人”不过是他的过谦之词罢了。
拍摄于1986年的《刀马旦》则更是将“女性群戏”打造得炉火纯青,成为女性电影经典,在国际上亦赢得一片赞誉,时至今日,再提起这部影片,林青霞一心为国的大义,叶倩文追求理想的朴实,钟楚红贪图金钱的市侩,“三个女人一台戏”,个个鲜活生动,尤其是林青霞的男装造型,英气逼人,甚至令同时代许多男星与之相比都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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