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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雷乃戛纳专访: 中国导演最喜欢张艺谋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5月23日00:13  新浪娱乐
阿兰-雷乃戛纳专访:中国导演最喜欢张艺谋


  第62届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进行到尾声,阔别多年后重回戛纳的法国电影大师阿兰-雷乃带着新作《野草》亮相并得到媒体的高度赞扬。5月21日在电影正式首映后的第二天,作为法国新浪潮时期左岸派的重要代表人物,阿兰-雷乃接受了新浪娱乐专访,就参赛影片《野草》的拍摄经历畅谈、并从职业生涯的亲身经历谈对电影的理解,他还向我们表示对中国导演张艺谋非常喜爱,几乎看过他的所有作品。

  新浪娱乐:请问您了解中国电影吗?看过那些中国电影?

  雷乃:我看过许多中国电影,也很喜欢,不过叫不出它们的名字了。张艺谋是我特别喜欢的导演,我看过他的许多电影,从《红高粱》到《大红灯笼高高挂》、《母亲》,《一个不能少》,我都特别喜欢。

  新浪娱乐:您这次来到戛纳参赛,有没有机会看许多电影呢?

  雷乃:在巴黎会看很多,但是我前天才到戛纳,因此还没有时间去看。

  新浪娱乐:您的影片今年入选戛纳电影节,是大家特别期待的作品,其中是不是有一个讲述朝鲜战争的电影做参照?

  雷乃:这部电影我从来没有看过,也许有一天我有时间会去找来看看。我甚至不知道原著作者克里斯蒂安-盖里是否看过这部片子,这是影片神秘的一部分,我书中写的这点非常忠诚。我和洛朗-法比耶特一起做剧本,他在改编盖里的小说时,看了这部影片并告诉我说,盖里在小说中描述的电影,对电影故事的总结是假的。我和盖里聊过天,他说刻意在影片中放上这个假的影片内容,这完全是他的想法。这个影片中还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影片中讲述晚上守夜人的情景,他回去晚餐的厨房布景是有错的,但是我没有修正。但这部小说中最吸引我的还是对白的声感,我感觉就像萨克斯风演奏的爵士乐一样,因为小说作者曾经有过萨克斯风的学习经历。这也是我在影片想尽最大可能保留的东西。

  新浪娱乐:拍摄这部影片有没有遇到困难?

  雷乃:我和小说作者一起工作时的挑战是,既要保持对原著最大的忠诚,同时又不拘泥于原著。

  新浪娱乐:您认为生活中剧中年纪那样的中老年人人还有可能做出如此疯狂的选择么?

  雷乃:我要将你的这个问题缓和一下,换句话说,如果你有能力承受别人的疯狂,具有战士般的斗志,那我觉得是可行的。但是如果这些都需要通过各种我们熟知的暴力来实现,我不想在任何情况下对暴力行动做出辩护。一些做法,如果他是个疯子,我们可以说这样做太正常不过了。某个人是个疯子,考虑到当今社会的现状,这是唯一的方法可以解释某些做法,你没法找到任何其他理由为人的疯狂做法找借口。

  新浪娱乐:您的影片中塑造的女人形象非常有个性和魅力,如同这部影片中的玛格丽特,另一个艾玛妞-德沃斯扮演的女人也总是在帮助别人,这是你对女人的真实看法,还是一种理想中的愿望?

  雷乃:对此我没有一个定义。如果是你看到的这样,也许是因为我童年在外省渡过的原因。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我了解的外省社会,我周围的所有的女人和妻子都以一种被忽略的形式对待,女人要做饭,打扫房间卫生,男人则是打猎捕鱼来挣钱养活家庭。在我的那个年代,女人的角色总是受到压制。但是三十年代之后,妇女逐渐有了自由权力,参与社会活动,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总之,我非常高兴在巴黎郊区成立了一个女性电影节,并邀请我做评审团主席。因为我是一个对女人充满尊敬的导演。但愿他们邀请我是个正确的决定。我不是一个女权主义者,我听到很多人发表演说,认为今天的女人应该和男人相似,我不相信也没有被说服。即便和男人做一样的事情,我还是想说: “差别万岁”!

  新浪娱乐:感觉你的影片中从来没有怀旧情怀?

  雷乃:我希望你说的有道理。 我和大家一样也有怀旧,我尝试着与此抗争,并在环境演变中,找寻尽可能好的现实。 有趣的是,我从来没有对自己提出怀旧这个话题。我看过一些杂志谈到我时说,这是一个讲述回忆的导演,我总是说不,拒绝这个标签。我是个渴望描述想象的导演,当然会有一些记忆的片段在其中,但这不是关于过去的一些怀旧,只是某些想象力给我们带来的在各个方面的反射。关于想象力的主题总是让我吃惊。我有一种趋势, 认为塞尚所绘画的苹果,和他院子里的真实苹果并没有区别。我不想以同样的方式来做,在同一天,塞尚绘画的苹果扮演的角色比果园里的真实苹果更有趣。这很有平常,但是事实却是这样。对我来说拍摄一部影片时最重要的不是发明,我想給观众中带来情感共鸣,让观众停留在自己的座椅上。我也不想借影片传递任何信息。

  新浪娱乐:在您和阿兰-罗布-格雷耶合作的法国“新小说”的年代,我们可以感受到你的影片中不断的创新,带有一种主观的艺术?

  雷乃:我没有去追随某个规则详细的艺术路线的想法。在制片人要求我和阿兰-罗布-格雷耶合作之前,我对他一无所知。我们之间的合作协议是在一个午后坐在一起谈电影的过程中诞生的。之后我阅读他的小说,常常忘记了他的写作技巧,给我很大的情感震动。他总是很自然的去写作,从中得出结论。在我们结识后,他那样自然而然地在桌前坐下,写了一部新小说。他写作的方式很科学话,同时从精神道德上看也很正确。有一点让我格外感兴趣的是,那个年代我们很困惑是否可以打乱正常顺序来叙事。罗布-格雷耶让我明白,当我们运用想象力的时候,时间顺序已经可以不考虑了。比如说我现在考虑回巴黎后要做什么,我不会在想象里说,当我回巴黎的时候,这个晚上我要在戛纳晚餐,明天回巴黎,我需要整理行李,坐火车,到巴黎后需要打车,给司机我家里的地址,然后回忆起大门的密码,上楼梯,进家门查阅我的邮件。可以这样简单的连接胶片,而实际上在电影的想象力里,你完全可以将某些程序打乱提前。

  这可能也跟我年轻时的经历有关。18岁时,我有许多朋友对电影充满憎恨,对他们来说电影不可能是一门艺术,没有任何可能将录制的图像生动表现出来,相对舞台剧来说,演员和电影活动是一个平面的再筑。因为我很喜欢电影,不得不寻找新的朋友来求证。总之,尽管我赞同他们的一部分观点,但是还是要说,电影中一个单独的图像或者画面并不存在,还有剪辑合成, 当一个画面和另一个连接起来,独立的画面会完全改编最初的表现意义。因此,电影中存在着真正的艺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我的想法有了飞跃。那个人们对待电影到态度不像现在这样严肃。 要看到一部前卫作品,只可能在一个小剧院找到,还需要在巴黎,因为别的地方根本没有。我有一些健康问题,因为深受哮喘之苦,在巴黎感受不到,但是在布列塔尼却很严重。于是15岁时我迁居到了巴黎。

  新浪娱乐:15岁时你就开始看电影了?

  雷乃:不是的,早之前我在布列塔尼就开始看电影,一周一次。对我来说电影的概念首先是默片。而且,我几乎花了一年以上的时间来接受有声电影这个事实。

  新浪娱乐:您的新片中的色彩非常好看?

  雷乃:我很高兴听到这样说。我在影片中试图寻找一种超现实的色彩,而不是那种纯粹的色彩,这让摄影师和布景师很感兴趣。我的改编口味根据情形而变,黑白影像我也喜欢,这里,则可以看到受许多色彩大师的影响。

  新浪娱乐:为什么影片的片名会《野草》,原著却叫做《小事故》?

  雷乃:这是一个法语发音的问题。那时我正在筹备影片,有一次去一个熟悉的咖啡馆,老板问我最近的拍摄计划。我告诉他是《小事故 l’incident》,他却听成了《车祸 l’accident》,我又重复了一遍,他还是听成别的词了。于是我意识到采用小说原著名可能会在交流上出现困难,不容易发音,所以选择了现在的片名《野草》,野草总是在它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出现生长,有一种强烈的用另一种方式生存的愿望。

  新浪娱乐:和御用演员萨宾-阿泽玛、安德烈-杜索里埃多年来的默契是激发您创新的灵元素之一么?

  雷乃:老实说,我不喜欢和那种总是在为什么中刨根究底寻找真相的演员合作。我不知道他俩要是听到我这么说是否会不高兴。查理-博瓦耶(charles boyer)是老演员了,我很高兴有时候他演得不好,但是我拒绝承认这是一个不好的演员。因为所有的电影都可能给你带来情感冲击。电影只有死电影和活电影之说。影片中多种多样的音乐可以带你进入不同的环境关系中。

  谢谢雷乃导演,祝你戛纳之行成功愉快!

  (新浪前方报道中 图/文 刘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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