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蕾电子杂志《开啦》第43期内容节选:
黄选二〇〇八年度语文
年度奇喻:【红得尿血】
年度豪迈:【很黄很暴力】
年度情色:【弄他!弄他!】
年度废话:【这是为什么呢?】
年度脑残:【无性经历者优先】
年度委婉:【圭寸杀殳三易口隹】
年度小资:【她的皮肤像形容词】
年度诡谲:【我出来是打酱油的】
年度美好:【趁兜里还有毛主席】
年度忽悠:【让艳照门成为历史】
年度祝福:【鼠年你是所有人的大米】
年度透彻:【缺乏辩论的大会是寂寞的】
上帝在上网
也有老友安慰我,(他多年来忠诚地阅读我的专栏),他认为,有些词曾是我最早推出的。他认为,我在2000年的时候,写了《发一个标准的呆》一文,后来,“发呆”这个词成了小资流行词了,小资青年动不动就说,我到某某处,不干别的,就发发呆。过了不久,又写了《睡到自然醒》一文,后来,“睡到自然醒”也成为一个通用说法了。
我仔细一想,觉得不能掠美。那些词,其实说不上谁最先用,不过是你一篇文章,我一篇文章,给哄抬出来的。
如果要追查每一个流行新词的来龙去脉,就像“囧”、“槑”这些词,如何成为流行,可能只有上帝才做得到。但是只有他知道这其中的原委,那只能说,这都是他干的。
可上帝为什么要导演这些无厘头的事儿?
看来,上帝不单挺无聊,也挺疯癫的。他大约也有台功能超强的电脑,天天蹲在那儿,上网呢。
现实比新词更残酷
多年后的今天,我从广州的朋友那里拿到一张很牛的图做MSN头像——草字头,下方“马”和“尼”分列左右,正当我自以为酷得不行时,大猫从另一端突然蹦出来,狂骂:“你戆度啦,外面客户见到问起字什么意思怎么办?!”虽然他明显低估了客户的智商,但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更换图片以示根红苗正。须臾,大猫二度窜起:“这么快就换了?”我刚怀疑他是不是快早更了时,对话框里出现一行字:“传给我做手机屏幕噻!”
好吧,反正没人敢借大猫的手机。
语词十记
1997年底或1998年初,我在距北京100余公里的天津读中学,其时小说《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刚刚问世,从没到过北京的我在《小说月报》上读到该文,面对满篇的“丫”字一脸茫然,不知何解。问遍身边朋友,无人能答。
一个 “丫”字,在京城流传了不知多少年,传播范围不及100余公里外。
而现在,纵然是在距京城千万里的蛮荒之地,那些从没到过北京却熟练使用“丫”字的人恐怕也为数不少。否则网上也不会有这么多丫来丫去的各地青年,也不会出现“我丫不是好惹的”、“这些家伙全丫是疯了”之类的新奇用法。
“丫”一上了网,就不是“丫”了。
IN字典
鄙人曾经任职于一家媒体,以倡导“生活方式”闻名。噢,生活方式这个词这么平白的讲出来太不得体也不高级了,应该说lifestyle才显得比较时尚。其中我每周主持一个栏目就叫“IN字典”,主要内容就是收集本周市面上流行的最新热词。当然,“躲猫猫”之类的泛政体词汇是不能加进去的,“囧”或者“雷”这样的网络词汇虽然不够高端,但是因为流传得实在太广泛了,所以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收录一二。
那么你一定很好奇IN字典都收录什么样的词汇吧?以及好奇都是什么人在看吧?我还真的赶上了和读者零距离接触的时候:有一天我坐飞机,旁边两个姑娘手持一本敝刊看得非常仔细,连IN字典这样的栏目都没有放过。她们对着“败犬女王”这样的词咬牙切齿,然后对着“经济适用男”这样的词笑得前仰后合。对于普通人来说,无论是什么样的当下热词,他们也都不过是看个热闹而已,亏得咱们媒体还一直当做一种文化现象正经八百的研究和创造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