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叫“鸡尾酒”或者“乱炖”】
——导演 乌尔善
一直想拍一部电影,能够牢牢地把观众钉在座位上目不转睛的渡过100分钟,走出影院后仍然意犹未尽各自回味。
在游乐场玩过山车的经验启发了我,我偏执的认为,好的电影首先要为观众创造一种全新的观影体验,这种体验先于思考与分析,而是一种非常感性的“猎奇”,不由自主心甘情愿地被一部电影所制造的崭新体验所俘获。
《刀见笑》是一部喜剧,它的情节夸张,人物搞笑,视觉风格混搭拼贴,笑料粗俗肤浅,热闹喧腾,荒诞不经,是在商业和娱乐包装下的花哨炫技之作。
《刀见笑》是一部悲剧,它呈现了执迷不悟者的“求不得”之苦,揭示了人类心性中最深层的迷失——“贪 嗔 痴”正是推动我们欲望与行为的荒谬动力。影片的批判性指向人性自身,“悲剧”之所以循环往复,其最深层的原因不在外物,而在内心。
让复杂与简单、严肃与胡闹,低俗与智慧,混血杂交。
从建筑学角度来说,《刀见笑》是一座不止有一个入口的房子:前门、后门、消防梯、天窗、地道、烟囱都是敞开的,无论你从什么角度,用什么工具,带着什么目的,都可以登堂入室,来者不拒。
从解剖学角度来说,《刀见笑》可以剖析为骨、肉、皮几个部分:观念与结构是骨,剧情与人物是肉,搞笑与噱头是皮。骨、肉、皮比例协调是美人儿,搭配失调是怪物。我们最先总是被光鲜靓丽的表皮所诱惑,然后被筋肉丰满匀称所陶醉,骨头虽然看不到摸不着,但缺了肯定瘫痪。无论你是好色之徒、外科大夫或者人类学家,都可以任意欣赏观察分析研究。
这种东西,在酒吧里叫“鸡尾酒”,在餐桌上叫“乱炖”,在书本上叫“后现代”。它是混合型态的“杂种”,并没有一个所谓“中心”和“主体”,它的“意义”也是多层面的、发散的、多解的。
“纯粹性”与“可能性”相比较,我选择后者。
让善于思考者思考,让习惯唠叨者唠叨,让喜爱者开心,让厌恶者唾弃,随它去吧——《刀见笑》是一则寓言,或者一个玩笑。
篡改某大师的名言与大家共勉:“电影是个游戏,尽管是个严肃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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