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了,在中国没有恐怖片。可见恐怖片想要通过电影审查这一关不容易。前年有一部叫《古镜怪谈》的,在全国票房大收,票房超过1500万。可那部片充其量只能算是惊怵片,吓人还是有的,可恐怖就有些勉强,但起码打破了10年的僵局。那部片的导演叫阿甘,继《古镜怪谈》之后,去年又拍了贺岁片《考试一家亲》,票房还是1500万,为2000年贺岁片票房冠军。一部恐怖片,一部贺岁片,完全不搭界。他说拍电影就象玩游戏,哪个好玩就玩玩哪个。最近他又玩了一部恐怖片《闪灵凶猛》在北京、广州、深圳试映,被称作是中国版 的《惊声尖叫》,居然通过了!可见北京的电影审查有所松动。本来也应该是这样子,电影嘛没什么大不了,翻不了天。
《闪灵凶猛》果然是《惊声尖叫》,开场后15分钟之前,观众还是非常放松地入戏,可第一次惊叫突如其来地全场炸开,观众成片地向后仰倒,脊背紧贴座椅靠背。自此展开了导演和观众之间‘勇敢者的游戏’。你想到的导演偏偏不给;出其不意之处,你却给套上了圈套。我们不会深究恐怖片的逻辑,游戏就是游戏,是观众和编导之间展开的一斗智斗勇的游戏。可是《闪灵凶猛》这场游戏不简单,它居然可以带出人和自然的关系的话题,这个是娱乐片的困难之处,因为没时间讲道理,光是编故事情节,己经让编导筋疲力尽,再还想说点事,谈何容易!可这部片子里却有,不容易。就象影片开场中借古风老人之口说出的“人类总认为自己是万物之灵,我们太骄傲了”,我查了一下,这句话是印度圣父甘地老人家说的。这是这部影片要说的事儿。
死亡人数最多的国产片。5个年轻人不约而同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为了私欲敢冒天下之大不违。最后只留下一个活者离开。从数量说,这是国内现代题材中死亡人数最多的一部。这个也不容易,难怪电影审查没有轻易放关。
偶像杀人如麻。红豆在歌坛早已奠定汪湖地位十几年,一向给人青春健康的形象。这次大开杀界,连多年的女友也不放过。不得不佩服红豆,不象一般偶像歌手,扮清醇,一付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他能够放低自己己经很勇敢。在影片中他的演技出人意表,另人惊叹不已。在北京试映时,他的得分最高。
很久没有看到如此剧场效果的国产影片了。国产影片很有韵味,却缺少剧场感,就是说你可以不必去剧场看,因为多数影片不需要观众和剧情的互动,《闪灵凶猛》有点意思了,说它是中国版的《惊声尖叫》非常恰当,这种形式的影片不再是盗版碟专美,我们终于可以在电影院中欣赏了。
恐怖片实际上最贴近电影艺术特性的样式。因为电影需要制造悬念,只有悬念才
能使观众生产强烈的期待。希区柯克首先发现了悬念对于电影语言的决定性意义,他
对蒙太奇等的电影语言的探索,影响深远。一些世界级答应大师,如库布里克、波兰
斯基,对恐怖片情有独钟,都是想借助恐怖片这种样式,来探索和挑战电影语言的极限。
米兰-昆德拉在评论阿加莎-可里斯蒂德小说时说:“她真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魔术师,因为她懂得如何把谋杀变成消遣……她的小说象是一个杀人集中营,里面有一条专为我们消遣的杀人生产线”。恐怖片中当然少不这样的杀人生产线,但不管死了多少人,最应当死的,或者说最“希望”死的主人公总是逃脱了。恐怖片就此被消解,谋杀就此成为消遣。大家从电影营造的氛围中醒来,继续好好地活着。根据一项调查表明,人类的恐惧因素依次排序为:死亡、黑暗、孤独、无助等等。很显然,这些恰恰都是恐怖电影的基本元素。电影圆了恐怖的噩梦,释放出观众内心深处的恐惧和焦虑,在满足人们的好奇心的同时,又充当了一副安慰剂。正因为恐怖片具有其他片种无法替代的消遣功能,大批观众对它趋之若骛,它保证能让人安全地体验恐怖,安全地获得生命中需要承受的刺激。对青少年观众来说,恐怖片有着特别的含义。据统计,观看恐怖片的人群中90%以上是青少年。有人将其归结为青少年好奇、寻求刺激心理。其实不如说,青少年是把看恐怖片当作一种成长方式。青春,在看恐怖片的尖叫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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